说的好似亲眼见过之后。
但裴湫筠居然不自觉的在脑海中勾勒说书先生所描绘的景象,夜非离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穿上盔甲不知是什么样子的。
“裴丫头,你来啦。”陈白术吃着花生,好不惬意。
“陈大夫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裴湫筠跑的腿都疼了,跟他的悠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白术装作听不出裴湫筠话里的意思。
“老头子我也不想闲着啊,你母亲的病要慢慢来,也没有其他事事让我忙起来啊。”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裴湫筠突然起身,拉着陈白术就离开了客栈。
七王府。
门口的侍卫如同阎王一般散发着肃杀之气。
整个京城之中,也只有夜非离的侍卫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只需要站着就能震慑住大部分人。
“烦请通报一声你们王爷,我有事找他。”
裴湫筠他们都知道,因为王爷长这么大,头一
次跟女子走的这般近,于是客气地回了一礼:“ 裴姑娘稍等。”
夜非离听闻裴湫筠来了,唇角不自觉的勾起:“请进来。”
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没有半分褶皱的袍子。
“裴乡君真是大忙人啊,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裴湫筠一头黑线,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调侃她?又不是她自己想要忙。
“七王爷,我想把陈白术安顿在你这里。”
本来是想带到王元英那里的,但是王元英那里全都是女眷,这老头过去住不方便。
夜非离没同意也没拒绝。
“裴乡君是把我这里当客栈了吗?”
虽说他这里不缺一张嘴吃饭,但他还是想看裴秋筠求自己,那样多有趣。
“陈大夫的医术不比宫里的太医差,王爷留他在府上,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也不必去外面找大夫了,难道不好吗?”
“本王可以给他一个客卿大夫的身份,
不过,裴乡君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裴湫筠早知夜非离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我欠王爷一个人情,只要王爷说的我能办到一定在所不辞。”
“是吗?那本王要你以身相许呢?”
自己认真和他说话,这个人怎么又开这种玩笑,裴秋筠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
“你再说这种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哦?是吗?那我确实有被威胁到”夜非离挑着眉说。
陈白术没忍住咳嗽了一声,他们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现在京城的年轻人都是这般追求姑娘的吗?
裴湫筠面上浮起一抹酡红。
“好了,别开玩笑了。”
夜非离没再说话,他知道逼急了会适得其反。
“陈白术我就交给王爷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裴湫筠几乎是逃着离开的。
看着她的背影,夜非离感觉有些好笑,让管家安排陈白术到厢房休息,继续处
理公务去了。
皇宫里,听闻惠妃娘娘有孕,皇帝龙颜大悦,吩咐大摆筵席。
正好京城的时疫都控制住了,这次时疫是有史以来损失最小的一次,太医院所有人都有赏。
裴湫筠也得了一百两银子,算是沾沾喜气
皇上和皇后坐在上首,惠妃越过了瑾妃坐在了妃位之首。
“惠妃有孕,朕心甚慰,今日诸君敞开了喝。”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上这个年纪算是老来得子了,高兴些也正常。
皇后和妃子们都没什么表示。
如今后宫中的嫔妃要么就是儿子已经成年,要么就是比较佛系的,对此事倒是没什么感觉。
“此次老七和裴乡君有功,朕便敬你们一杯。”
赏赐私底下已经给过了,所以皇帝没有再提。
帝王敬酒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夜非离和裴湫筠连忙起身:“皇上谬赞,不敢居功。”
两人谦虚的态度让皇
帝点头。
但是看在别的皇子眼里又是另一番意思,尤其是本就极度讨厌夜非离的太子。
他已经是太子了,但是兄弟们都已经成年,各有功绩,夜非离还有个战神的称号,在民间的声望不小。
只要一日没有做上那至尊之位,他就一日睡不好觉。
席间裴元慎的脸色难看,裴湫筠参加宴席,居然自立一席还离皇上那么近。
而徐氏和裴婕都坐在他身后,他们的位置远的连皇上的正脸都看不清楚。
“丞相大人,恭喜啊,教出这样一个好女儿。”
户部尚书不知是看不见他的脸色还是真心,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夸裴湫筠。
裴元慎保持着丞相的威严,转念一想,就算王元英和他和离了,裴湫筠还是他的女儿,那么她所挣的所有荣耀理所当然是归丞相府的。
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下居然释然了,也不知道别人知道了会不会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