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留下来?”
营帐中,红烛摇曳。
沈子宁看着眼前之人,牵过他的手:“嗯,留下来陪我。”
宫明昊凝视她的桃花眸,那汪春水几乎将他理智吞噬殆尽。
他的吻落下来,染着酒气在唇齿间散开。
他动作轻柔地褪去她的外衫,将她横抱怀中温柔地放在榻上。
“跟了我,可会后悔?”他声音低沉。
沈子宁勾唇浅笑:“同我在一起,你可会后悔?”
他眸色极尽温柔,吻落在她的耳旁。
衣带轻解,褪下衣衫。
烛火之中,她肌肤白皙似雪,朱红色的伤疤却格格不入。
他目之所及,唇轻轻落在伤疤上,温柔轻抚。
“还疼吗?”
沈子宁扣住他的手,喃喃道:“不了。”
他俯身而来,凝视着身下的她,伸出手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唇。
“宁宁。”他轻声唤着,每一声都充满了诱惑。
她主动解开他的衣带,眸中媚色流转。
他垂手在她耳畔,呼吸炙热:“唤声夫君。”
沈子宁双颊似燃烧一般,轻启朱唇:“夫君。”
他的吻凌乱地落在她唇角、耳畔,温柔地掠过她每一寸肌肤。
暖烛光摇曳,营帐榻上旖旎春光。
翌日一早,沈子宁感受到身旁的人醒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帘是一张俊逸的脸。
他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
在晨曦之中,更显得诱人。
她不禁勾唇而笑。
“醒了。”他声音充满磁性,唇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沈子宁转过身子,只觉得浑身似要散架了一般。
要从前别人都说他不近女色,她是不信的。
但经历昨夜的暴风暴雨之后,她确认,他从前定是不近女色的!
如此索取,让她几番招架不住。
大概算来,他们真正歇息的时间不过两个时辰!
“夫人,你比为夫预料之中,更……”他欲言又止,似乎一时间想不出形容的词语来。
“更什么?”沈子宁微微挑眉故意追问。
锦被之中,他揽过她的腰,二人仅仅相贴。
“更诱人。”
“噢?”沈子宁含笑凑近他,“但夫君却是比我想象中的,差几分功夫。”
他手上力道更重:“夫人说话当心,昨夜是谁含泪求饶的?”
沈子宁不敢乱动,已经折腾了一夜,她可不想再来。
“好了,打趣你呢。”沈子宁故意服软。
宫明昊淡淡一笑,但依旧不肯松开她,反而是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之间轻嗅。
“夫人身上好香,我一直想问,这是何种花香?”
“晚香玉,这塞北许是没有。”
沈子宁感受到他浑身的燥热,想要逃离。
“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
“不。”他说着,将她双手扣住按到榻上,“不许。”
沈子宁呼吸加快,躲过视线:“将军,要节制!”
“不。”
“不要……”
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再次掌控了她身体的主导权,她又一次沉溺在他的温柔攻势之下。
日上三竿,宫明昊终于心满意足,沈子宁亦是瘫软在榻上半点动不得身子。
还好他知分寸,不敢用大了力,生怕扯到她的伤口。
“你再歇歇,军中还有事务要处理,我得去一趟。”宫明昊起身自行穿戴梳洗。
沈子宁慵懒地支着脑袋看向他:“今夜别来了。”
宫明昊霎时动作顿住:“为何?!”
莫不是真对自己不满意?
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自我怀疑。
沈子宁失笑,瞧他这紧张的模样。
“让我好好休息一夜。”
她都能猜到,如此血气方刚的男儿,不折腾她一段日子,恐是不会消停的。
“夫人拦不住我。”宫明昊挑眉浅笑。
沈子宁轻哼一声,幽怨地目送他离开。
待他走出营帐,她才无奈而笑亦是缓缓起身收拾。
种桑养蚕的事情一日都不能耽搁,她必须得行动起来,就是这浑身似要散架了一般。
午膳后,李木来到营帐外。
“夫人,属下求见!”
“请进。”沈子宁坐在案前,笔下正在规划桑树种植区域以及蚕棚搭建面积。
“夫人请过目,这些可是您需要东西?”李木将手中的册子递给沈子宁,“您说的东西秀儿姑娘整理了一番,都在这册子上。若是没缺什么,属下今日便去准备!”
沈子宁细细看了一遍,上面都是她种桑树与养蚕需要的东西。
她只是昨日与秀儿商量了一番,没想到她如此细致便都罗列全了。
“对,是这些没错,有劳你们了。秀儿呢?”沈子宁才发现今日一上午都未见着她。
李木笑道:“秀儿姑娘去伙房帮忙了!”
“原来如此,也是好的。”
沈子宁应着,毕竟她们不好在玄武军营中白吃白住,能帮忙尽量帮忙也是应该的。
李木疑惑道:“夫人,这些水缸、扫帚等东西属下都明白,但这石灰是作甚用呢?”
沈子宁淡淡一笑道:“有句老话,养蚕没技巧,只要石灰撒得好。”
李木依旧不解其意。
“放心准备吧,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好!属下相信夫人!”李木郑重说着,瞧了一眼帐外,低声道,“夫人你不知道,如今您在军中威望甚高,将士们都无条件支持您!”
“啊?”沈子宁怔住。
若是没记错,她在军中这些日子与将士们也没有任何交集吧?
也就昨日才是正式见面而已。
何来威望一说?
“夫人,秀儿姑娘都告诉我们了,将军给您准备的金银首饰,您全部收起来要置换成银两给将士们在需要之时增添粮草,您心怀大义,我等亦知感恩!所以夫人,养蚕之事,您有任何需求,随时吩咐我们便是!”
沈子宁微微一笑,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诶?”她倏地想到什么,抬眸狐疑看向李木,“你与秀儿倒是走得近。”
李木身子僵住,脸上笑容尴尬,眼神闪躲:“那个,秀儿姑娘是夫人的朋友,属下当然是要多多照顾的!”
“哦~”沈子宁饶有深意的应着。
“咳咳!夫人!那属下赶紧去准备这些东西!!”李木说着拔腿便溜了。
沈子宁掩唇轻笑。
这玄武军的这些将士,个个都如他们将军一般是纯情少男呢?
想着,她笑意缓缓褪去。
可这些大好的儿郎,最好的年华却只能在塞北替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她沉眸,心中不由得略感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