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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据说这种病毒已经存在100多年了,几年前传到国内,给国内的养猪产业几乎带来了灭顶之灾。

    关键防不住,治不好,还没有相关的疫苗,一旦染上基本就玩完了。

    不仅让普通民众吃了高价猪肉,还有可能吃上不健康的肉。

    对于马立成内心的痛苦与煎熬,不甘,两人深表同情。

    “看来哪个行业都不容易,来喝酒喝酒。”方明哲再次端起了酒杯。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你要是手头紧,或者催债的比较多,我手里还有点钱拿给你应应急。”彭栋也把酒杯端起来了。

    “非常感谢!”马立成非常痛快的把酒喝了。

    这个点除了他们这一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吃饭。

    所以老板的烤串速度也是非常快的。

    羊肉串烤好了就端上来,这是真正的羊肉,每天都是现宰的羊,方明哲下班早的话都可以看到处理好的两只羊挂在那里,现场串串。

    串大肉多,羊肉烤的金黄滋滋滋的冒着油,糅合着孜然跟辣椒面的香气,闻着都流口水,咬上一口,满嘴生香。

    “来,来,这玩意儿得趁热吃,那才叫香。”方明哲招呼两人。

    三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其实,我不是最惨的,我们家才几头猪,那些动辄几百头母猪的才是最惨的,隔壁县的400头母猪,一夜之间全没了,两千万直接赔进去了,那些卖饲料的,卖玉米的,还有银行的,第二天全去他家了,夫妻俩第二天夜里喝农药死了,可能觉得压力太大吧,现在这些债主急的团团转,人没了,留下一个七十岁的老娘和一个十三岁的儿子,账估计也收不回来了。

    他们这么一整,搞得债主们人人自危,生怕我们这些欠账的走极端,天天有人打电话嘘寒问暖。”

    “老马,你不要想不开,我刚才说了,我手里还有点钱应该能应急。”

    “对呀,对呀,老马你可不要想不开,你媳妇儿还很年轻,你儿子还小,实在不行我们给你凑凑。”

    “老方,你这劝人方式切入点很特别,但是听起来别扭。”马立成摇摇头,方明哲这话让他想起来网上的段子,男人要爱护好自己,如果你不在了,有人会睡你的老婆,还有人会揍你儿子。

    “咋啦?难道我说的不对嘛?”方明哲啃得满嘴流油。

    太阳慢慢落山,微风慢慢吹起,空气终于有凉爽的气息了。

    华灯初上,人声鼎沸,夜的秀场开始了。

    两瓶五粮液见底,又要了两筐啤酒。

    气氛到了,量也上去了。

    男人喝了酒,还是上头的那种,都给家里请假了,要干嘛呢?

    方明哲看着不远处“红浪漫洗浴休闲会所”几个字,在夜里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充满了诱惑,心里痒痒的。

    看了看彭栋跟马立成,然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两人看了看那招牌,又对视了一眼。

    “走!”

    异口同声道。

    三个人沿着马路呈S型晃晃悠悠到了红浪漫门口。

    那句话说的果然对,男人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是尿不到一个壶的。

    只是彭栋看着红浪漫几个字感觉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了。

    门口几个漂亮的招待,穿着粉红色的旗袍,那衩都开到大腿根了,配合着大厅的粉色的氛围灯,整个空气中都充斥着一种荷尔蒙的味道。

    “老板,几位?哦,三位!有比较满意的技师没?”一个穿着黑色工装套裙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台对讲机。

    “8号,11号,18号。”

    “几位老板想要体验什么项目?”

    “泡脚!”

    “那请这边来!”

    随后三人就被女人带到了一个房间。

    里面有三个沙发,三人顺势一躺。

    “几位老板,稍等!”然后对着对讲机一阵安排。

    随后有人进来送了一壶茶。

    房间的空调温度刚刚好,在几个人都差不多睡着的时候,房间的灯被全部打开了,明亮刺眼的光把彭栋惊醒了。

    只见三个妙龄少女每个人端着一个圆圆的浴盆开始给三个人泡脚。

    泡了几分钟,然后上手。

    “力道可以吗?哦,那我加重点,您吃力可以呀,身体挺好。”

    彭栋心道,你特么的按的足底板反射区对应的是肾,别以为我不懂。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传来,方明哲突然来了一句,“等下,我要去趟卫生间,刚才啤酒喝的太多了。”

    多么苍白的解释,三个洗脚小妹想笑又不敢笑,脸憋得通红。

    方明哲憋的脸色通红,穿上拖鞋就往外跑。

    “我们这个兄弟,打小落下的毛病,到现在还没结婚,老实本分,几位莫要见笑。”彭栋立马解释。

    结果方明哲对面的那个少女再也绷不住了,直接笑岔气了,“我看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们两个看着面生,还想替方科长掩饰,他呀,一点都不老实。”

    “小红,别乱说。”旁边的女的立刻提醒道。

    彭栋一定这话,这里面有故事呀,感情是这里的常客。

    “不可能,我们的兄弟我们了解,不是这样的人。”话要反着说,效果才好。

    “看来你们还真不了解他,方科长每个月都来好几次,我们这里的人好多都认识他。她们还说,方科长那个啥……”

    “哪个啥?”

    “就是那个啥嘛!”

    “你知道那个啥是啥嘛?”彭栋问马立成。

    马立成或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今晚又喝了好多酒,自从进来一直都是昏昏欲睡。

    “啥呀?哪个啥呀?谁呀?老方呢?”马立成迷迷瞪瞪。

    “算了,你继续睡吧。”看着马立成满脸疲惫,彭栋也是唏嘘不已,无情的岁月摧毁的不仅是一个人的年龄,还有一个容颜。

    当年的马立成也是一个青葱小生,星眉剑目,俊朗丰毅,如今才三十的年龄,都有较重的黑眼圈了,眉头紧锁,已不是多年前那般飘逸了,还有很多白发了。

    彭栋泡脚的圆桶都加过两次热水了方明哲还是没有回来。

    “这老方是没找到洗手间,还是太虚了,尿不干净了?都多长时间还不回来。”

    正说着,门被猛的推开了,一个女服务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喊:“不好了,方科长在卫生间被人打了。”

    彭栋闻声刷的一下子站起来,“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