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栋吼了一嗓子,把方明哲才从床上直接轰起来了。
我嚓,饭可以乱吃,话绝对不能乱说,虽然这个小区住户不多,可也不是一户没有。
方明哲迅速打开门,彭栋拎着东西笑吟吟的看着他。
“方局长,您好!冒昧打扰了。”
“老彭,你大爷的,要搞死我。”方明哲直接把彭栋拉进屋里了。
“方局长,真是给你送礼来了。”
彭栋把手里的袋子打开往桌子上一放,方明哲瞬间两眼冒精光。
一个标准的烟民在什么时候最兴奋?
“嗯嗯,彭校长,就下一阶段的工作等会儿我给你交代一下,你就是下一届的校长了,我拍板了。”
“谢谢方局长的提携!”
“我嚓,这样说话真累,鸡皮疙瘩掉几地了,正常点,老彭,你还真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想着过来看看你,暑假你也没时间。”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来,咋啦?发财了?”
方明哲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道。
“专门孝敬方局长的。”
“你大爷的,故意寒碜我是不?还能不能愉快的说话了?”
方明哲从冰柜里拿两瓶矿泉水,扔给彭栋一瓶。
彭栋四处打量了一番,说道:“你这狗窝收拾的倒是干净。”
“你在别人的家里,不该用尊称嘛?”
“你是个单身狗,这又是你的窝,简称狗窝,难道不对嘛?”
嚓!好有道理,方明哲竟无以为对。
“好吧,你说的都对!”
“晚上安排下?把这些东西解决掉?”
“小菜一碟!需要人作陪嘛?局里今年刚进几个小姑娘,我喊出来?”
“老方,你是真变了,曹魏遗风刮走了?说祸害多少小姑娘了?”
“没有,我就随便一说,在某些方面我是专一的。”
“老马现在啥情况?这都多长时间没见他。”
“老马的日子现在不好过。”
“啥情况?”
“老马家的猪场前些日子又遭病毒袭击了,现在不知道啥情况,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方明哲把手机拿出来,直接开了免提:“老马,忙不?”
“咋啦?”对面传来一阵疲惫的声音。
“老彭弄了两瓶酒,看你有时间没?晚上咱喝点?”
不等马立成说话,彭栋接着说道:“是啊,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俩了,今天我刚好有空,能想着你们都空。”
“你在老方的狗窝嘛?行,等我一会儿,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好,那我们等你。”方明哲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方,听见没?老马也说你这是狗窝。”
方明哲嘴巴一撇,没吭声,心道,你俩就是欺负我没媳妇儿,可是你知道单身的乐趣嘛?不用听没完没了的唠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等了两个小时,马立成终于过来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明显是刚洗过澡,身上还是有点味儿的,只是人看起来更瘦,更疲惫。
方明哲给他拿了一瓶水。
“你们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想聚了?”马立成喝了一口水。
“出行不易,择日不如撞日,再往后可能连一起吃饭的日子都聚不齐。”彭栋说道,自己天天也在忙,忙的连钓鱼的时间都没了。
方明哲深以为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找个地方开整?”方明哲问道。
“走!”
“走!”
两人立马积极响应。
方明哲拿起桌上的东西就走。
“咱们喝这个?”马立成指着袋子里的五粮液。
“基操勿6,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方明哲很随意的道,只要有酒他不挑,有好酒更好。
“我只是好奇,老彭发财啦?”
“小意思啦,不用好奇,今朝有酒今朝醉。”
无怪于马立成也好奇,平时都是十五块一瓶的二锅头,喝的那是一个津津有味,现在突然有五粮液喝,普通人第一反应肯定是谁发财了,舍得花钱买。
买得起跟舍得买绝对是两个概念,普通人谁家买不起一瓶五粮液,但是舍得买的家不太多,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事,指定不买。
因为这一类酒有一个共性,就是买的人不喝,喝的人不买。
楼下,马立成问道,去哪儿?需要开车吗?他开着车呢。
彭栋瞅了眼车,一辆漂亮的瑞虎8停在他心爱的小摩托旁边。
“老马不错啊,懂车!”彭栋竖起了大拇指。
“瞎买,能开就行,我这人看的开。”
“几步路的事,再说了一会儿喝酒了你开车不还得找代驾嘛。”
小区门口斜对面,胖哥烧烤。
外面已经摆了不少桌子,,烧烤架都开始冒烟了。
“老板,先来50个羊肉串,50个板筋,20个腰子,一条鱼,四个凉菜,两荤两素。”
方明哲是常客了,对着老板喊道。
凉菜很快上齐,猪耳朵,花生米,酱牛肉,毛豆,老板还送两瓶冰镇啤酒。
“老板,我们没要啤酒。”
“送的,不要钱。”
“不要钱?那再来两瓶。”方明哲又一嗓子。
老板立刻又送来两瓶。
“就冲老板这格局,肯定能发大财,来碰一个。”方明哲给老板倒了一杯五粮液,老板也不含糊,一口闷。
“再来一个,好事成双!”
老板喝了之后就说。
“稍等,串串马上就好。”
这个点就他们这一桌。
“老马,听老方说你家的二师兄又不太平了?”两杯酒下肚,彭栋问马立成。
作为高中时代的三剑客,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疏远。
“一言难尽,当初是觉得国家对这一块有政策,加上我们那一带搞养殖的比较多,或多或少的都挣到钱了,恰巧我开了几年的大车,感觉太累了,总觉得哪天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
所以向别人取点经验,就支棱起来了。也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点太背,建好的第二年赶上非洲猪瘟爆发,毛猪价格直接涨到了历史最高点,那个时候只要有猪就跟捡钱一样。
我胆子小,害怕,就一股脑的把猪全清了,不仅回本了,还有盈利。第三年毛猪的价格还是很不错的,等我的二次育肥猪该出栏了,价格是哗哗的跌,但是原料是嗷嗷的涨,再加上又爆发猪瘟,那叫一个惨。
到现在是第五年了,清了四次,一次比一次厉害,像今年天还没冷就开始了,看样子更厉害,我现在都懒得管了,等都挂了,直接让无公害化的拉走,还省得我挖坑了。
粗略的估算下,净赔最少几十个W。”
马立成把酒一饮而尽,感叹了一句:“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