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是可以看,只不过这门可都要看的牢固一些,若是人跑了,可是要算银子的。”苏绾洲现在俨然一副买卖人的嘴脸。
“既都是签契约的便是合理的,跑了也不怕!”管事儿的不由得高声道:“跑了更好,抓回来啊,须得言听计从的,若不然便交给地下的契人,那才真的叫生不如死!”
“既是如此,将马车的车门打开!”苏绾洲对着身后的马车夫道了一句。
车夫应声,再门开的一瞬,便有几人想要逃最终却发现根本逃无所逃,又受了几鞭子才老实下来。
苏绾洲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倒是不曾出言。
管事儿的妈妈看着那些个异域美人儿满意的点了点头:“确是标致了,不知这多少才能签下来?”
“管事儿看着给便是了,我若是觉得不合理,便会将人都带走。”苏绾洲看着十分大气,但是这般的叫价却也像是存了心思的模样。
苏绾洲其实倒是不曾想那般多,只是思索契约之人若是真的无辜,那便放了,若是不然,怎般都是自寻罪受罢了。
管事的妈妈并不曾这些契约之人听得多,只是命人将她们带下去,随之抬了不少的额金银箱子上来,让苏绾洲带走。
此处这一行也算是告一段落,眼下算是解决了一番事儿,只是回去之后又咐了孟恒则个,才回了老者和那一些个少年那处。
刚一进门,老者便用着十分怪异的神情瞧看着她。
“怎么不认得
了?”苏绾洲将头上的斗笠拿了下去道。
“你此次回来便没有什么事儿想问问?”老者发问道。
“问些什么?问您老人家安好?”苏绾洲笑道。
老者向来不太正常,便是如此模样苏绾洲也并无不妥。
“你就说你想让我给你算一卦!”老者一副厚脸皮的模样。
“不想,我想睡觉。”这是苏绾洲的心底话。
“不行,你说你想要补挂,不然不让你睡!”老者执拗的很。
“补,补,您老人家补行了吧。”除了睡觉之外苏绾洲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没有这般闲暇的心思浪费在这儿。
“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待会儿,你就得求着我说出后文来!”
老者撇了撇嘴,随后一本正经的道:“坐到这儿来!”
他拍了拍一旁的蒲团垫子。
苏绾洲不想在多费什么唇舌,顺势走到那处,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老者神秘兮兮的不停的绕着她念叨着声音不大,每个字她都认得,但是连在一起却又都不识得。
念叨完之后有拿着一支笔在苏绾洲的眉间轻轻扫过,十个手指不停的变换着。
苏绾洲动也不动的瞧着这老者,越发的觉得这老者这般是个十足的江湖骗子的模样。
“奇怪啊,奇怪啊,不应该啊……”老者神神叨叨的一顿操作下来之后,便是连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这就完了?你算出什么了?”苏绾洲起身追上了老者询问道。
她本不想去问,但
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还是不由的跟了上去。
老者顿住步伐,只道:“你近日最好不要出门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事儿也不要参与,否则,还真不好说。”
老者含糊其辞的开口倒是让苏绾洲更是摸不清这厮究竟在说一些什么了。
“记住我说的就行了,你不是说你困了么?赶紧进屋休息,我啊,那些学生还没有教明白呢,我这便去忙了,你自便吧。”老者瞧着苏绾洲,敷衍之势越发的明显起来,只是待到转身离开之时仍旧不忘再次提醒苏绾洲一定不要出门。
“莫名其妙。”苏绾洲此刻更是坐实了老者是骗子的事实,她转身进了主卧。
待到苏绾洲进入到主卧之中老者偷瞄的视线才又重新的收了回来,去忙其他。
苏绾洲稍作休息之后才又出去了一趟,因着皇城之中传着九王妃和九王爷的各种版本的故事不禁让苏绾洲心总觉是她忽略了什么。
她本意是想去生息泉的屋舍,然后命人去找夜墨尘,仅因着夜墨尘曾和她说过,现在她不方便出入王府,即便是飞檐走壁。
可不待苏绾洲回往,便在一处酒楼的附近瞧见了十分熟悉的几个身影。
本不想理会,但在原主的记忆深处却存有与之有关的点滴,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转而跟了上去。
因着着酒楼的每一处雅间都是半开放式的,中间只隔了帘子,苏绾洲瞧着那一行人 进去之后便快速的寻了一旁
离他们最近的位置,想要听听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至于旁的,只有听的真切一些才好做评断。
“主子,您确定您要这般的夜闯九王府去看公主?”年岁不大的侍卫身着一身青色衣服,站在一侧,压低了声音,似乎有些不赞同主子的做法。
“有何不可?”坐在一旁的男子身着月白长衫,不慎在一的夹起一块肉放到了口中。
“您也听见了,这处的皇城之中所提及的在说公主过的极好,您此次出行乃是偷偷而来,九王府的戒备十分森严,如此夜探王府若是被抓住了,后果不堪设想……”侍卫再次开口分析着当下的利弊。
“没瞧见她总归是不放心的,此次在回去,我怕是再也出不来了,在这世间她算的上是我唯一挂念的人了,看着她安好,我去的也安心不是……”男子的声音之中透着些许的哀思。
“可主子,若是被发现就不仅是被陛下派到边关守这那般的简单了,您只需在边关立了功,回去是迟早的事儿!
您看公主出嫁的时候便有您挡在了前面,将那些能够在途中截杀的人都斩杀在先,保得了公主安全无虞的抵达,如今您也来瞧看过了,公主一切都好,您何苦冒险……”
“不必在多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有些事儿便是该做的,定是要做的。”男子打断了侍卫,便不再多说一言。
在一旁听墙角的苏绾洲倒是站起了,直径的走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直接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不知这儿已经有了人么?”侍卫瞧见苏绾洲,立即将手中的刀拔了出来,刀尖相向,满脸的警惕。
苏绾洲笑了笑“我便是知道你们这儿有人才会来的。”
“你在此多久了,适才我们的谈话又听去了多少?”侍卫顿时警钟大作,仿佛下一刻便会刀剑出鞘直接将人斩杀一般。
苏绾洲向着四周查看了一番发现没人之后才将斗笠拿了下来,露出面具。
端坐在那处的男子原本淡漠如常眸子突的瞪大了几分,道:“退下!”
“主子,这人身份不明,若是实在不着看,不如就此斩杀了去,除了祸患。”侍卫并没有将刀收起的意思。
“阿慢还是一如既往的鲁莽,究竟何时才能真正的长大?”这次,苏绾洲不等坐在一旁的男子出言,便直接开了口,且将脸上的面具也一并除了下去。
“你是何人……”侍卫的话还不曾说完便生生的顿住,快速的收了刀,快速的跪在了地上,与之之前的态度天差地别。
“属下阿慢给长公主请安。”侍卫十分恭敬的开口。
面具摘下,露出真容的苏绾洲笑面如花,虽然她并未真正意义上的瞧见过这主仆二人,但是因着原主记忆的缘故,苏绾洲倒是对着他们有着莫名的亲切之感。
在原主的记忆深处,便是这么两张面容,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给她带来光明,他们每次偷偷潜进来都是她最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