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李同光:“据红衣卫近几日的调查,这三起案件的真凶,乃是醉春楼的一个舞姬郭宁,郭宁与第一个死者郭雨原是朋友关系,后因为发现郭雨与自己的情郎,也就是户部侍郎林因之子林易有私情,郭宁一时心中生恨,毒害了二人,第二个死者郭涣是郭宁的生身父亲,当初为了钱娶富家小姐不仅害死了自己的结发夫人,还把年幼的郭宁卖到那醉春楼,她也是因此毒害了郭涣。”
余庆阳:“那郭宁何在?”
李同光:“昨晚被黑衣人抓走了,现在生死未卜,红衣卫还在搜查中。”
余庆阳:“怎未见王妃呢?臣听闻王妃与那凶手的关系匪浅,不会是王妃有心藏匿吧。”
‘啪!’李同光用力拍了一旁的扶手,明显有些生气:“大胆!你怎敢诬陷王妃,王妃昨夜为了抓凶手身受重伤,现正在医馆养伤,无法上朝。”
余庆阳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正常,一脸歉意道:“是臣鲁莽了,还请王爷恕罪。”
虽然看余庆阳很不顺眼,但李同光知道他是经历两个帝王的老臣了,现在还不是得罪他的时候,可他心里过意不去,警告他:“本王希望你们日后没有证据,不要随意污蔑无辜之人,自己要对说出的话负责。”
众人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余庆阳自然也听出了,李同光见台下众人一时鸦雀无声,便退了朝。
在出宫的路上,李同光遇见一个女子,起初他着急去见杨盈没甚在意身旁经过的是何人,可那女子却主动拦着他的去路,向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不愧是大家闺秀,无论是行礼的神态还仪态,不仅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还尽显其家教风范。
余婉柔微微抬头,对着李同光温婉一笑:“恩公,可还记得小女?”
李同光本还皱眉,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的跑来挡他的去路,正眼一瞧,眉头便舒展开,有些激动道:“哎!你……你不是那日我所救之人嘛。”
余婉柔看李同光这般模样掩唇轻笑后,便道:“正是小女。”
李同光:“你怎会出现在这宫中?”
余婉柔:“是初太后请小女入宫吃茶的。”
李同光:“初太后?你与初太后是何关系?”
余婉柔:“小女是丞相府的女眷,娘亲在世时曾与初太后的母亲交好,初太后对小女而言是如同亲阿姊般的存在。”
李同光:“你是余婉柔?”
余婉柔温婉的面容难得多了些惊叹:“公子怎知小女名讳?”
李同光:“余相夫人已故多年,余相又从不纳妾,丞相府像你如此年轻的女眷,便只能是余丞相的嫡女余婉柔了。”
余婉柔又掩唇笑了笑:“王爷当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李同光迟疑了一刻:“你怎知本王的身份?”
余婉柔:“王爷如果想知道,不如随小女赴宴,权当是小女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届时小女也定当如实相告。”
李同光:“你不必客气,本王那日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若不想说,便不必说了本王一会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余婉柔静静看着李同光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底不由得有些失落,身后的丫鬟翠儿急忙对她说:“小姐,您怎么不直接同王爷讲,您自从那日后便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还亲手画了他的画像,带着帷帽在大街上寻人便问,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的。”
余婉柔对着翠儿苦笑了一下,还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头:“翠儿啊,你可真傻。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辛苦的事呢?喜欢他,本就是自己一个的事情啊,你不用告诉那个人,自己为了他付出了多少,你只是在为你自己的喜欢付账而已,如果告诉他,只会让他感到有压力。”
翠儿:“小姐,翠儿没读过多少书,不能完全理解小姐的深意,但翠儿知道,让小姐开心的就是好人,让小姐伤心的就是坏人,王爷是坏人,小姐别喜欢他了。”
余婉柔被翠儿哄笑了,摸了摸翠儿的头:“知道我家翠儿最好了,但日后不可以在背后讲王爷的坏话哦,要是被发现了,可会受鞭刑的!”
翠儿被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东张西望地看四周有没有听到,余婉柔看着翠儿惊慌失措的模样暗自偷笑起来。
别看余婉柔表面上这么洒脱,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李同光才不是什么坏人,在她心里他是于黑暗中救她于深渊的光,是这世间最真诚热烈的男儿郎,亦是她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