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声音微颤:“大人,我们村长说了,那山头就是我们村的。
他们村的人,不收我们村的野果子。
那以后就不准南场村的人,去附近的几个山头采果子。”
姚定祁冷笑:“我既不知这山头也是分了村的。收果子又是何事?”
这下轮到茵茵回话了:“大人,我家开了甜水铺子,用些果子做吃食。
村民去山上采野果子卖到我家,这事不犯法吧?”
姚定祁摇摇头:“不犯法,你接着说。”
“那我家的生意,我家说了算。我们只收南场村的村民的果子,这也不犯法吧?”
姚定祁再次摇头:“不犯法。”
茵茵看着村里人身上的伤,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们阳红村的人,非但撒谎坑骗还动手打人!
我知道县令是清廉正直的人,自会还我们村的公道。”
姚定祁瞟了一眼茵茵,这孩子
惯会溜须拍马~
“你个娃娃瞎说什么,明明是你们村的人先动的手!”
刚安抚的孙大树又来了脾气:“是你们村的人,先推的顾大哥!”
姚定祁已经清楚了起因,无非就是阳红村的人,嫉妒南场村的人可以用野果子卖钱。这才生事。
啪!
姚定祁惊堂木一拍:“都住嘴。
阳红村村长,这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吴厉无话可辨,却又哭嚎道:“大人,村里穷,村民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呀。
都是山上的野果子,怎么就不收我们村的,要是这娃娃家也收我们村的果子,不就没这回事了。”
茵茵最瞧不上这幅做派,难怪阳红村的村民风气如此不好,带头的就是歪的!
茵茵还想在驳两句,被顾景禾拉住。
刘爷爷开口道:“县令大人,我们村民遭了这灾,还请大人做主!”
“这山头
本就不分村子,以后阳红村的村民不准在阻拦南场村村民入山,也不准私下斗殴。”
姚定祁判完茵茵觉着不满意,挣开顾景禾的手上前道:“大人,这不公平!”
姚定祁看着又站出来茵茵, 不禁扶额。
“有何不平?”
茵茵指着阳红村的村民道:“他们打了我们村的人,还踩烂了打击辛苦摘的野果子!
他们要医药费、务工费还有果子的钱!”
姚定祁微微皱眉:“误工费?”
茵茵继续道:“您看大树叔,被打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这几天肯定不能上山采果子了,他家里还有孩子,要读书呢!”
这话引起了大部分南场村村民的附和,每个月孩子们读书可不是比小费用,虽然沈家把束修钱降到最低了。
可每月笔墨纸砚的钱,也不是一笔小的开销。
吴厉一听要赔钱,跳脚道:“大人
,他们这是讹人!
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村也有人受伤了,我们也要南场村赔钱!”
茵茵梗着脖子:“这么大的人了,撒谎不害臊嘛!
大家都看见了,是你们村的人先动手的!我们这叫正当防卫!
难不成还不允许我们还手,硬让你们打死不成!
因为些野果子闹出人命了,那可真是叫别的县的人笑话!”
村里人在一起多少会,碰出些矛盾来。可是到了两个村之间的事,大家都是一致对外的!
陈懒汉的媳妇从后头挤进来,指着阳红村的人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个糟心的烂人,把我家爷们都打成什么样了!赶紧赔钱……”
陈懒汉平日不做活家底薄,可他家儿子读了书后开销大。
陈懒汉只能跟着大家,上山多采些果子补贴家用。
阳红村的人被陈懒汉的媳妇,骂的面红耳赤。有几个汉
子忍不住,站起来竟还要动手!
姚定祁赶紧让差役,把人压下:“反了天了!竟敢在公堂之上动手!”
“吴厉,这事本就是你们有错在先。本官叛阳红村赔偿南场村村民的药费还有果子钱。”
吴厉不敢反驳姚定祁,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
茵茵补充道:“大人,还有误工费!大树叔这几天都不能上山了,这钱也得赔!”
吴厉把火撒在茵茵头上:“你个女娃娃,这些大人在这那里轮到你说话了!滚一边去!”
这下换沈庭和沈二郎急了,沈庭刚要上前就看见,顾猎户一把拽住吴厉的衣领子,自家的准儿媳妇当众被个糟老头子骂了,这可不能忍!
顾猎户紧瞪着吴厉:“你再骂一句我听听?闭上你的脏嘴!”
顾猎户之前经常山上打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吴厉被顾猎户的气势吓的不敢在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