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树推搡回去:“你还想动手不成?”
三言两语中,茵茵听明白了。
之前也有别的村的村民,采了果子来家里卖。
可是沈家已经定下规矩,只收南场村村民的果子,时间一长别村村民积了怨。
阳红村的人一下子围了上来,南场村的村民也不甘示弱。
一帮男人先是吵作一团,不知谁先动了手一下子打起来了!
南场村的人比较少,逐渐落了下风。
茵茵傻了眼,这动手动的也太快了些!
顾景禾赶紧拉着茵茵躲开他们:“咱们快回村报信!”
两个孩子不敢耽误时间,跑回村时茵茵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跑这么快这是咋了?”茵茵被村里人拦下问道。
“大树叔他们……他们在山里跟人打起来了!”
两个村打架可不是小事,妇人一吆喝,大多数的男人都抄起家伙往山里赶去了。
连个
孩子分头行动。
顾景禾赶紧通知了村长,茵茵则回家让沈二郎去县衙报官。
茵茵还想跟着沈庭去山里,被李氏拦下。
“一大帮爷们打架,你个女娃娃去做什么?”
茵茵急的只跳脚,谭哲意过来解围。
“这是也是由你们沈家起的,一会儿怕是要对峙公堂。
茵茵口齿伶俐就叫她去吧,我让小慈跟着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谭夫子都开口求情了,李氏不好再说什么,又叮嘱了几句,才放了茵茵走。
村长年岁大了走得慢,茵茵和小慈是后出发的。
半路上就追上了村长和顾景禾。
等到他们赶到时,两村的人打的热火朝天的。
阳红村的村长非但不拦着,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还是刘爷爷和刘山上去,硬把南场村的村民拉出来,这才停了手。
阳红村村长从人群后走出来道:“这不是南场村
的刘大哥么,不过是起了些口舌,这就散了吧。”
爷们们打仗可不像小孩子打仗,村里人大多数都挂了彩。
刘村长冷哼一声:“你倒是说的轻巧,你们村民没怎样,瞧瞧把我们村的这几个打成什么样了!”
“你们南场村的人,都跨到我们村的地界来摘果子了!
我们不过是碰见几个小偷,打了一顿!”
阳红村的村长刚说完,孙大树就反驳道:“你放屁!这山是县里的,什么时候归你们村了!”
两村的人又开始推搡起来。
“都住手!还有没有王法!”
茵茵回头,看见安师爷带着一队的差役过来了。
阳红村的村长连忙上前道:“怎么还惊动官爷了。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拌了几句嘴,官爷去我们村歇歇喝口水吧!”
安师爷瞥了他一眼,对着身后的差役道:“把人都带走!”
从南场村穿
过去,是回县里最近的路。茵茵让沈二郎报官时,就想好了没准要去县衙。
早早的把驴车马车都赶到山脚下准备好了,阳红村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贾贵驾车时,时不时的回头瞅一眼阳红村的村长。
几次下来顾景禾发现了端倪:“小贵哥,难不成这就是。”
顾景禾话还没说完,贾贵就点点头,顾景禾在贾贵耳边嘀咕了几句。
贾贵把人送到县衙,又赶着驴车赶紧走了。
县衙一次来了这么多人,百姓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围在县衙门口凑热闹。
姚定祁一拍惊堂木,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
顾景禾是秀才不用跪,茵茵面色有些发白。天太热了,又这么折腾一趟,有些中暑。
茵茵有些难受,靠在顾景禾的身上也没跪。
姚定祁没跟一个娃娃一般见识,怒声道:“你们可知滋事打架是重罪
!”
孙大树往前挪了一步:“大人明鉴,明明是阳红村的人先挑事的!”
“分明是你们南场村的人先动手的!”
两村的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吵了起来。
“你们南场村的人,来我们村的山里采东西……”
一个年轻些的小伙子,还没说完就被阳红村的村长捂了嘴。
姚定祁皱眉大呵道:“公堂纸上岂由得你们这般争吵!两个村的村长可在?”
刘福和吴厉上前应下。
刘福先到:“县令大人,我们南场村的村民在山里采些野果子。
可他们阳红村的人,非说那座山头离他们村近,属于他们村。不让我们上山采果子,还非要我们赔钱更是打坏了我们村的人。
还请县令大人做主!”
姚定祁冷声问道:“阳红村的,刘福说的可是属实?”
阳红村的人无人敢应,姚定祁指了刚才说话的小伙子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