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
品鉴浴室前,宁如愿喝了一碗解酒汤,效果比药差一点。
男人一手撑在洗漱台上,宽大有力的手掌捧起女孩的脸,热烈的吻落下。
炙热滚烫的薄唇贴在她嘴角边,温柔眷恋的轻吻逐渐转为唇齿间的纠缠。
由浅入深,舌尖辗转。
女孩被亲地喘不过气,唇上酥酥麻麻的触感仿佛触电般,滚烫湿润。纤白的手指抓着男人的肩膀,留下靡红的指印。
炽热的薄唇稍稍移开,女孩得以喘息,呼吸急促,胸前上下起伏着。
细碎的吻伴着滚烫的鼻息落在她耳畔,男人含住那柔软小巧的耳垂,肆意亲吻着。
“愿愿,好可爱。”
“好喜欢”
沙哑的声音呢喃着,似夸赞,似蛊惑。
点点红梅绽放在女孩白嫩的脖颈间,她难耐地仰着头,更加方便男人肆意妄为。
“箫玄卿、好热。”
女孩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唇红胜血,轻喘着。
“嗯,我也热。”
汗珠从男人隽秀的眉骨滑下,滴落在她胸前。
女孩眸中水雾弥漫,声音带着平日没有的柔魅。
“箫玄卿、起、起来。”
箫玄卿不情不愿地抬起头,她眼尾泛红艳若桃李的模样落在他眼底。
喉结滚动,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眸底是喷薄而出的欲念,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他轻轻抚着女孩的背脊,等她缓过来后,抱着人去洗澡。
宽敞的浴缸内,女孩长而挺翘的睫羽轻颤着,墨色的眸子泛着迷离的水光。
宁如愿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感觉被无限放大,脑海里放起了烟花。酒气与醉意被蒸腾而出,她现在清醒地很。
[箫玄卿到底哪学的!]
花园里的月季开得极好,微风流窜于花瓣间,娇艳的花瓣被风拂过,轻轻颤抖着。夜凉如水,露水溶于风中。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时,已是半夜。
吹完头发,宁如愿打了个哈欠,滚到床中间。
[好困,有助催眠,我信了。]
“我关灯咯。”
男人坐在床边,薄唇赤红,鼻梁高挺。气质清冷,与刚刚那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过来”
她抱着毯子,眼皮耷拉。
箫玄卿俯身靠过去,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
“怎么了,不是早就喊困了吗?”
[我不说困,你肯停手吗?]
[明明爽的是我,为什么上头的是你。]
宁如愿抬手,纤细的手指缓缓划过他的唇瓣,最后点在鼻子处。
“箫玄卿,好活!”
女孩微肿的红唇张张合合,吐出几个暧昧的字眼。
“愿愿喜欢,我的荣幸。”
男人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嗓音缱绻,带着点点得意与满足。
“老实交代,哪里学的。”
[前几天不是这样的哈,进步神速。]
[再这样下去,压不住他了。]
“你让我看的u盘啊,实践出真知。”
男人温声解释。
宁如愿努力睁大困顿的眼睛,小声嘟囔着。
“我也要看!还没看过呢。”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嗓音有些沙哑,低声哄着。
“好、好,给你看。今天太晚了,先睡觉好吗?”
困意袭来,女孩撑不住,沉入甜美的梦乡。
世界陷入昏暗,箫玄卿抱着怀里的姑娘,久久不能入睡。
女孩抱着毯子睡得正香,睡着的姑娘安静又乖巧。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能感受到她瘦削的背脊和纤细的腰肢。
来盛家大半年,一天好几顿加上数不清的零食水果,可她还是那么瘦。
相处这些天,他发现她那些不良习惯背后的原因,那是不堪回首的过去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喜欢吃橘子吃到脸发黄,是因为砂糖橘是花城新年期间最常见的平价水果。而她,小时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小孩吃。
几乎每天都要吃宵夜,是因为她觉得每天多吃一顿就赚一顿。
最痛苦难捱的时候,她想过下毒、放火,却因为担心连累其他人而放弃。
历经风雪,初心澄明。
“愿愿,抱歉,我可能要做一些瞒着你的事。”
男人的眼眸比黑夜乌云还要浓重压抑。
她的手不能沾上弑血亲的罪孽,就让他来背负吧。宁如愿和他们的恩怨结束了,他箫玄卿和他们的恩怨才刚刚开始。
——
“你饶了我吧,放过我行不行。”
万遇无奈地坐在江边石椅上,吹着晚风。
她离开飘仙会所时,没能甩开傅景商。他跟得紧,非要赖上她的车。
“傅景商,世上异性那么多,何必在我这棵树上挂死。”
“我缺心眼,你管我啊。”
男人倚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理直气壮地轻哼道。
微风拂过女人的长发,几缕发丝落在他胳膊上,带来些痒意。江风带着潮意,月光温柔地为那人蒙上光华。
傅景商仿佛回到被她表白的那个晚上。心跳加快、面红耳赤,那是年少时最青涩的悸动。
可惜,女人的冰冷无情的声音很快就把他拉回现实。
“和前男友纠缠不清的戏码,我玩腻了。”
万遇神情郑重,不同于以往的调笑戏谑。
“傅景商,我们在一起那几年,确实过得很美好。只是我婚前突然发现,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做不到继续和你在一起,那样只会让我崩溃。”
“阿遇”
傅景商失神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心痛到喘不过气。
他知道,这场他单方面纠缠的闹剧要结束了。
“二十岁的万遇喜欢傅景商胜过一切,但现在我最爱的是自己。”
“对不起,是我耽搁你,或许一开始就不该开始。”
万遇望着他,美艳妩媚的眼眸里有些许不忍。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耽不耽搁,我说了才算。”
男人转过头,不敢再看她,他怕自己舍不得。
“阿遇,对不起。在你提出分手后,我不应该再纠缠你。”
月亮倒映在江面上,遗憾散在冰凉的夜风里。
两人交谈了许久,直到最后相顾无言。
“那么,到此为止吧。”
万遇起身,拍了拍裙子。
“我送你”
傅景商习惯性抢在她前面,又后知后觉刚刚答应的事,尴尬地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