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酒我不能喝吗?”
宁如愿微眯着眼,紧盯着他,眼含威胁。
[反了你!]
[平时你没少喝我的奶茶吧,虽然是你煮的。]
[敢说不能、不行,今晚就把你踹床底下。]
箫玄卿压下到嘴边的话,转而温声解释。
“我那杯酒度数很高。”
“有多高”
宁如愿不屑地哼哼两声,眉毛上挑。
[箫玄卿不烟不酒,他能喝多高,说不定比我还不能喝。]
“比你上次喝的要高一点。”
“靠,你不早说!”
那杯酒是万遇调的,看起来和自己那杯超低度数的一模一样。宁如愿见他喝了一大半一点事没有,才放心地喝他那杯。
“你怎么脸一点都不红。”
她指着男人的脸庞,还是白皙如玉的模样。
“愿愿,我只是不爱喝酒。”
箫玄卿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小如愿,他喝酒从来不上脸。”
“老箫不烟不酒的意思是他不爱,我可没说他不能哈。”
后面几人还说了什么,宁如愿完全听不到,她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天旋地转。
箫玄卿环抱着醉晕的女孩,手托在她膝盖处,稳稳地抱起。
“我们先走了。”
临走前,他想起几人今晚的恶劣行径,眸中升起几丝得意。
“再见,鱼塘被炸、追不上老婆和见不得光的老友们。”
男人嗓音轻蔑,带着毫不遮掩的得意与不屑。
“你们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
傅景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信不信我把他差点被人亲了的事说出来,那个谁快回国了吧。”
玩归玩闹归闹,几人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可能破坏兄弟感情的事一件都没透露,虽然箫玄卿也没什么事需要他们遮瞒。
“哥哥,你有空还是多关心自己吧。”
傅景妍没好气地说着,偷瞄了万遇一眼。
她今晚跟着过来,不过是想看看如愿姐姐和箫哥的相处模式。毕竟,上一世或者说梦里,直到她死,两人都没能在一起,如愿姐始终不待见箫哥。
好在这一次命运的轨迹发生了改变,两人彼此信任,走到了一起。
傅景妍又看了看自己的傻哥哥,恨不得提着他的耳朵让他争气点。
上辈子,姑且称之为上辈子吧,这傻哥哥天天追着遇姐跑,箫哥天天追着如愿姐跑。现在箫哥追到了,她的傻哥哥还没追到。
“阿遇,我们也回去吧。”
“谁跟你我们了?滚边。”
她听着两人的对话,对傻哥哥不再抱有期待。以前两人连孩子都有了,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在想什么呢。”
林乔安见傅景商走了,靠过来环着小姑娘。
女孩病弱苍白的脸上荡开笑容,像是月下的白芙蓉。
“想你,想我们。”
“傅景商让我送你回家,晚点好不好。”
男人紧实有力的胳膊放在女孩腰间,脱下眼镜。
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男人像是解开封印,眸中涌动着滚烫的情意。
傅景妍被男人眼中的炙热吓得往后缩,却被他抱住远离不得。
“唔、好”
反正他只能亲,她这样想着,便放任男人越吻越深入。
——
劳斯莱斯停在别墅前。
箫玄卿正想抱宁如愿下车时,她醒了。
“不要抱”
女孩抱着胳膊,极为不配合。
“背你好不好。”
男人亲了亲她红透的脸颊,嗓音轻柔地哄着。
宁如愿麻溜地下车,跳到他背上。
“箫玄卿,起驾。”
“咱俩商量一下,别扯我头发行不行。”
箫玄卿背着她走向别墅内。
“朕疼你还来不及呢。”
宁如愿这次没扯他头发,而是摸耳垂。
[美人嘿嘿,美人。]
许是喝了酒,女孩的手格外滚烫,很快就把男人的耳垂捂热。
“宁、如、愿,放手。”
他咬牙切齿,走路的动作僵了僵。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箫玄卿再也没喊过她大名。换在平时,宁如愿可能会听,但她现在是宁女皇。
“不,有本事你把朕丢地上。”
[你敢!打入冷宫。]
没本事,不敢。
箫玄卿认命般背着她快步走回去。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上辈子干过对不起宁如愿的事,这辈子被她吃定了,得了这么个小祖宗。
月光下,远处飘来些桃花香,男人稳稳地背着女人,回到他们的家。
箫玄卿把人放在换鞋凳上,帮她换了鞋。
“爱卿深得朕心,便封你为皇后。”
宁如愿又跳到他背上,枕着厚实的肩膀。
[朕觉得他莞尔一笑的样子甚美,封他为箫皇后。]
“我是正宫,那其他人呢。”
男人似是随口一问。
“还有个狼妃、酷酷的小箫贵人、指哪打哪的玄妃。”
宁女皇细数她的后宫妃嫔。
“狼妃不好,他不给朕亲;小箫贵人不好,因为朕没见过;玄妃也不好,理由同上。”
“还是箫玄卿好,最喜欢箫玄卿了。”
女孩贴着他的耳尖,娇媚甜美的声音直接闯入男人的心间。
箫玄卿只觉得自己也喝醉了,喜悦欢愉像是涨潮的海浪,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男人眸中墨色翻涌,晦暗不明。
“吃了醒酒药,去洗澡好不好。”
他背着她回到卧室,佣人早就备好醒酒药。
“放肆!爱卿莫学逆贼李家,净给朕吃些过期的药。”
箫玄卿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呼吸间都是痛感。那颗无副作用的醒酒药被丢到垃圾桶。
他把她抱到怀里,轻抚着女孩的背,眉头紧皱,嗓音干涩到极点。
“对不起,我不知道,以后不会了。”
“愿愿,以后我会一直在。”
箫玄卿只知道她以前过不得好,她自己分享的也是苦中作乐的事。
无处不在的噩运、血亲的冷漠虐待,她把所有的无助茫然、悲伤困苦,一一掩瞒。呈现给他的却是欢快温暖、心境澄明的宁如愿。
“箫玄卿,你掉小珍珠了!有点烫。”
男人埋在她脖颈间,环抱着她的手一直在颤抖。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十三岁的宁如愿许的愿望都实现了哦。”
“她想要慈爱的长辈、友善的朋友和爱她的人,已经实现了哦。”
这场拥抱漫长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宁如愿脖子都酸了,男人总算抬头。
“陛下要品鉴浴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