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42章 重操旧业

    熟悉了之后,我发现李婉婷人还是挺不错的,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

    不过,虽然她答应要应聘我了,但是她却并没有允许我住进那个老破小里。

    她给我的要求是先找到住的地方再让我入职,而我给出的回应则是先解决了来找麻烦的那些“小仙女”再搬走。

    大概是对我的无赖深感无语,李婉婷也不再跟我计较这些,虽然她一直在催我赶紧把我身上那些事解决干净,但我却并没有急着去办。

    为什么?因为一旦我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了,那李婉婷不就用不到我了?我可没那么傻。

    更何况,这房子我都住了这么久了,早就有感情了,突然让我搬走,这跟断崖式分手有什么区别?

    这一天,我久违地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联系上了我之前待过的工作室。

    这家工作室是专门做网络热歌的,我和他们合作了很多次了,跟他们也比较熟悉。

    而且,我的负责人之前也来找过我很多次,要我回她那里继续写歌,价格公道。

    但那时候我正因为悠悠的事而难受,所以就没有答应她。

    现在缺钱了,就想起来该拾起老本行了。

    说是写歌,但他们工作室给我安排的主要工作是去听各大音乐榜单的热歌,然后让我把热歌的曲谱扒下来,加工,裁剪成新的曲子。

    当然,我不是唯一这么干的,网上很多大火的歌都是这么干的,比如《简单的幸福》,就直接抄的许嵩的《有何不可》;《一半清醒一半醉》抄袭张雨生的《大海》等。

    这些都是抄袭国内的歌,而有一些就比较聪明了,他们抄国外的,当然,也不能完全说是抄,因为原曲是纯音乐,他们只是填了词。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对于这种情况,有的人唾弃,有的人则表示无所谓。

    唾弃的人觉得每个歌手的版权都值得被尊重,而表示无所谓的人则觉得歌只要好听就够了。

    对于这两种情况,我不能简单地去评价他们谁对谁错,因为这些歌手里面不乏对音乐充满热爱的,只是他们资源有限,能力有限,却想要以此谋生,不得已去干了这种事。

    可能他们大多数都曾是原创,但市场却抛弃了他们,所以他们选择了迎合市场。

    那些有名气的歌手,即便是后面出的歌不行了,但他们有强大的粉丝基础在,还有强大的资本帮他们,因此,他们始终有保底。

    甚至有一些知名歌手还会买流量,买人气,刷票啥的。

    但对于那些底层的歌手而言,他们却没有那些资源,没有可以扶持他们的人,更别说刷票了。

    除非他们的能力超出那些压在他们上面的歌手太多太多,断崖式领先的那种,不然,他们拿什么去跟资本抗衡?又拿什么与那些金钱刷出来的票数对抗?

    哪个歌手不希望自己的原创歌曲被大众认可?哪个歌手不希望自己的才华被大众认可。

    但人是要吃饭的,如果有一天你连饭都吃不起了,是不是抄袭还重要吗?

    对于底层的歌手而言,这是一件很煎熬,很无奈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重新联系了我的负责人。

    我的负责人叫风风,是一个湖北的姑娘,大我六岁左右。

    我:风风,我想继续写歌。

    风风:可以呀。

    我:你最近收哪种类型的歌?

    风风:都收,你去扫扫榜,榜单上的类型我都收,但最近我主要想收一些情歌。

    我:行,我去扫榜,争取三天之内给你搞一首出来。

    风风:好的呢。

    我关闭了和风风的聊天框,开始在抖音热歌榜上扫榜。

    就在这时,我妈给我发来了消息:涵涵,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看到我妈给我发来的消息,我犹豫了片刻,回复她:有时间就回去。

    我妈:抽时间回来一趟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处个对象了,像你这么大的都已经有孩子了。

    看到我妈又开始唠叨,我感觉我的脑袋已经开始大了。

    我妈:最近不少来给你说媒的,问你最近干什么职业,我就说你在鸢都当程序员,你回来了这么说就行。

    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跟我的职业完全不搭边。

    说起来,当初学计算机完全是家里的意思,家里说计算机是未来的趋势,学计算机好找工作之类的。

    在他们的软磨硬泡之下,我最终选择了计算机专业,可惜的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怎么学习也始终是不喜欢。

    就算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但到最后我还是走上了音乐之路,这东西是阻止不了的。

    我敷衍地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叹了口气之后,我扭头看了一眼我的吉他。

    自打悠悠走后,我就好久没有再摸吉他了。

    三年前,悠悠跟我分道扬镳,把我微信和各种联系方式拉黑的时候,我曾拿着吉他,在她的公寓楼下弹过《水星记》和《有备无份》。

    我甚至还为她放了一场烟花。

    她说她喜欢比熊犬,所以我找同学做了比熊犬图案的烟花。

    可惜烟花没放完,我就被城管带走了,到最后还是我哥把我带出来的。

    我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琴弦。

    琴弦已经有些落灰生锈,我拿出除锈笔,轻轻地将琴弦上的锈迹处理干净,然后拿起来,尝试着拨弄了一下琴弦。

    虽说音色有点变了,但还能用。

    我抱着吉他来到客厅,本想弹一曲《水星记》,可惜我始终弹不出原作的感觉。

    我不适合《水星记》,正如同悠悠不适合我一样。

    我顿了顿,重新拨弦,弹奏《有备无份》。

    这首歌的歌词像是在写我一样。

    “从你的肉身缠绕你的灵魂

    “从你的口吻追溯他的一生

    “弄清楚自己只是你和他的备份

    “我还以为我们有可能

    “可惜的是我们从未在一起

    “爱真是叫人盲目的东西

    “我沿途认真拾起他的轨迹

    “尽量让自己显得相差无几……”

    虽说相爱过,但我们却从未正式在一起过,可惜我们从未在一起,爱真是让人盲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