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一道尖叫声响起。
把其他人都吵醒了。
“那有人!”
“水鬼?!”
……
时序这边,把风灯点起。
只不过一只风灯照不到那。
很快,大家都把灯聚过去。
“这是什么鬼?!!”
“上帝!”
有人反应过来,冲入沼泽地,想去抓人。
张启灵也在其中。
还有阿宁。
“我去帮忙。”
时序说完,跳进了沼泽地里。
“我也去。”
无邪跟在他后面。
“朋友等等我,我也去!”
高加索人赶忙道。
人离他们不远,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还有七八人个去追,怎么说也能追上。
但偏偏就是没这样。
眼看要被抓住,那人一个转身缩进水里,向一边的沼泽深处逃去,没影了。
大家都急了,纷纷大叫。
张启灵一个纵身跳进水里,顺着水面上还未平复的波纹追去,消失在黑暗中。
“行了,别去追了。”阿宁阻止想要接着去追的人,“我们追不上。”
后面的沼泽地一片漆黑,又加上慢了几步,就算进去也看不到东西,更不要说去抓人了。
“都回去,”阿宁又说,“回去商量事情。”
即使心有不甘,大家还是往回走。
回去路上,无邪小声地对时序说:“小哥连矿灯都没有拿,在丛林里没有照亮的,会不会出事?”
“今晚月光还可以。”时序说,“放心,不会有问题。”
回到营地,大家都没睡,都围在一起讨论刚才的情况。
在密林里,看到一个陌生的人,站在沼泽地里,浑身淤泥,不知道干嘛,着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头儿,刚才真的是个人吗?”有人问阿宁。
“不是我们队里面的?”
“是水鬼吗?”
阿宁摇摇头,说:“没追上去,不过能看出来,那是一个活人。”
“这里还有其他人?”
“那个戴帽子的小哥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
“他去追那个人了。”阿宁说,“看那个人的样子,似乎很熟悉周围环境。”
稍顿,阿宁道:“先休息吧,养好精神,有事明早来讨论。”
*
第二天,大家又讨论了一会。
阿宁说路还是要继续走,留几个人下来等人。
“你要走吗?”
无邪问时序。
“你想不想走?”
“我想留下来等小哥。”
“那成,我也留下来。”时序说。
两人去给阿宁说,想留下来等小哥。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个人。
其中就有给时序看相册的人。
时序至今不知道他叫什么,打算哪天问问他。
目送大部队离开后。
四人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
“你们说,他会回来吗?”
看照片的那人说:“不好说。”
提问的人又把目光看向无邪和时序:“嘿,你们说呢,中国朋友。”
无邪说:“再等等吧。”
时序倒没有说话。
他知道小哥不会回来。
*
临近中午。
“中午吃什么?”时序问。
无邪说:“压缩饼干。”
“有哪些口味的?”
他想换个口味,天天都是原味,吃腻了不想吃。
“只有原味。”
“……给我来一包。”时序说。
他在心里面计划好了,回去之后定要吃一顿大餐。
吃小龙虾、烤串,顺便在喝点啤酒。
西湖醋鱼其实……也可以再次去尝尝。
*
晚上,时序找不到事情做,打起了水漂。
他表姐挺会打水漂的,小时候向她学习过。
看照片的那人,哦不,应该喊他大卫,找他打水漂的技巧。
时序在下午问了他的名字,他全名叫大卫·奥米。
另外一个人叫埃米。
这一整天,他们跟时序和无邪聊,自己曾经的经历。
去过哪些地方干过什么活。
“……长白山那一次我也去了,”大卫说,“看到那种怪鸟时,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后面哪怕专家给我们解释了一遍,说这是一种寄生关系,但是我还是怕的不行。”
“看来那次经历确实给你们留下了很深的影响,”一边说着,时序一边往水面上打去水漂,“我听好多人都有很深的阴影。”
*
晚上睡觉就在原来那里,那块大石头上面。
不过这一会,把帐篷支起了。
听埃米说,睡在帐篷里面更安全,要是昨天的那个人还来,他也看不到,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时序刚躺下去没多久,就有人叫醒了他。
“外面有蛇来了。”
他定眼一看,说话的人是无邪。
撑起身子一看,另外两人正拿着枪,一脸凝重。
借着月光,能看到外面蛇的影子。
趴在帐篷上。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蛇?”大卫问。
“现在可能是交配季节,蛇会聚到一起。”无邪解释道。
时序问:“有冷烟花吗?”
“在我包里。”大卫说。
“它们应该进不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时序接着说,“只不过怕蛇多了把帐篷压垮。”
“那就把它们戳下去。”
埃米说着,就用枪支的一端,去顶帐篷,把趴在帐篷上的蛇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