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谁也联系不上,自己建立的账号在巨大的粉丝群体面前连水花都扑腾不出来。
再加上他还不怎么会公关,来来回回只能在陈安远微博下面让他闭嘴,赶紧回电话。
然后,就被陈安远拉黑了。
时承:“……”
程莫淮是个狗崽子就算了,怎么带着他好友都变成狗崽了?
他头疼地放下手机,正要去当面找陈安远时,推开门就撞进了一人的怀里。
熟悉的檀木味争先恐后地涌进鼻子里,时承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莫淮横抱了起来。
程莫淮低头看了眼时承,看见他有些愣的表情后,心中的心疼感瞬间就溢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时承正面放在自己的腿上,跟抱玩偶一样抱住时承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
alpha的身高本身就比较高,程莫淮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还长期健着身,身上全部都是瓷实的腱子肉,此时抱着时承,还真跟抱了一个玩具一样,一时间压的时承都没反抗过来。
“抱歉。”程莫淮低声说:“我没有看微博,不知道你被人网暴了。”
他抬头,带着邀功的意图说:“不过我找法务,把骂你的人全部都告了个遍,不好的词条也全部下架了。”
程莫淮要是现在背后有个尾巴,现在绝对已经晃动的厉害,他把时承往自己身前拉,带着得瑟说:“怎么样,你老公厉害吧?”
回应他的,是时承毫不客气呼在脸上的一巴掌,和怼在腰上的一肘子。
时承站在程莫淮旁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微博发现词条已经都被换过一遍了,此时霸占榜一的词条是——【程氏集团一口气告了八十七个人。】
时承瞬间头疼的更厉害。
脑海里,也想起来了之前不好的回忆。
那时他还没成年,还在上高中。
天天晚上去程家学美术,所有回家的时间就比较晚。再加上时承自认为自己不是omega,也不会被人盯上,经常就喜欢走小路绕近道。
小路灯也不是很多,不如出意外下就出了意外。
他被几个不良少年堵住了,伸手就要钱。时承不想惹事,就把身上的钱全给了他们,本以为能走时,有个人举着手电筒照了一下他的脸。
然后,那几个人就动了歪念头。
时承以一打五,拖着满身的伤痕歪歪扭扭地回到了家里。
章绮那时候不太管他,也没多问,倒是第二天上学时,陈安远和程莫淮炸了。
课都没上,一个去找人,一个去警局报警。
时承谁也没拦住,找来的陈高蕴这个帮手,也在看到时承身上伤时炸了,举着棍子就要往前冲。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陈安远又揍了那几个人一顿,程莫淮负责联系警方把这几个人丢进了少管所。
而陈高蕴,则是开始负责后面时承回家路上的护送。
时承是谁也没拦住,人还被三个人挨个按住骂了一顿。
当时时承还想,可能都是少年人,做事比较偏激很正常,等到后面长大了就好了。
结果呢?
长大了,比小时候还偏激。
“乖乖。”
程莫淮又凑了上来,搂着时承的腰就要往他嘴巴上面亲,“跟我一起住吧?省的后面又有人来闹事。”
时承捂住他的嘴,皱眉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自重。”
程莫淮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放开搂着时承的手问:“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分手了。”
“四年前我留下的那个纸条,你没看到吗?”
时承语气冷淡,顶着程莫淮阴沉的视线说:“没看到也没关系,我现在亲口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程莫淮站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时承以为他会暴怒时,他又意味不明得笑了一下,跟没事人一样抬手又要抱时承。
“分手又不是不能复合,我们现在复合不就好了?”
“不能。”
时承压根不给他任何希望,“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走到门前,拉开门指着外面,“程先生,我很开心你能给我帮我渡过这次网暴,法务花费的经费我也会尽快打到你的卡上。”
他说的温和,可各个字眼却像是刀一样扎在了程莫淮的心口。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好聚好散成吗?”
程莫淮脸色发黑,手又开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他攥住时承的手腕,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质问:“你就非得现在跟我说这些话吗?”
时承挣扎了几下,发现挣扎不开就放弃了,“不然?留着过年吗?”
程莫淮眼珠子又开始发红,他也懒得顾及会不会伤到时承,他此刻满脑子都是暴虐的恨意。
他想不通,为什么四年没有出现的时承,要在出现后这么狠命地戳他心窝子?
四年前若是吵过架分手就算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甚至前天时承还在跟他商讨今年游玩的事情,转眼间人就消失了。
这算什么?
拿着他程莫淮的感情当狗玩吗?!
程莫淮硬是将时承的手指从按着的门上掰了下来,不顾他用力的挣扎将他禁锢地抱住,抬脚踹在门上把门关住。
他把时承的双手反扣住,拖着他将他扔到床上,看着他的脸扯动了下自己的领带。
“我告诉你,时承,我从来就没有同意过分手!”
他弯腰,想要去轻柔地抚摸他,脸颊就被聚集起力气的时承扇了一巴掌。
程莫淮却连停顿都没停顿一下,伸手依旧去摸时承露在外面的肌肤,“乖乖,我知道你还爱我,既然你爱我为什么要从我身边离开呢?”
他的双腿压着时承的双腿,看着他像是条上岸的鱼一样扑腾,却怎么扑腾都没法撼动他的力气。
程莫淮冷笑一声,低头在时承耳边问:“四年你是不吃饭吗?怎么力气变得这么小。”
他对上时承带着怒意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愈发大了起来。
他像是在床上的暴君,来回翻动着时承的身体,让他被迫接受来自自己的一切蹂躏和吻。
直至他快要喘不上气,程莫淮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的唇。
暧昧的银丝拉扯在空中,程莫淮感到腿边有硬的东西抵住了自己,他心情瞬间大好,笑着去揉时承的腰,“你看你,身体都比嘴诚实。”
他的手一路向下,按着时承手腕的手松开后也一路向上,顺着alpha求欢最初的本能,抚摸上了时承的后脖。
刹那间,程莫淮感觉身下的人跟疯了一样挣扎。
但没有用,时承的力气对他来说跟一只猫一样弱小。
他轻松地按压住了时承,顺着最初的本能,用掌心护住了时承的后脖。
怎么这么烫?
程莫淮的掌心被烫了一下,他还诡异地感到手下有东西在跳动。
他有些狐疑地看向时承,却见时承满眼泪水,浑身都红了一片。
他抽泣着向自己伸出了手,跟沙漠中见到水的人一样渴望地去吸取程莫淮的唾液。
这副样子,像极了……
Omega在发情。
可时承是beta啊!
他哪来的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