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虞许久未同他亲近,林清书抱娃娃似的将人侧抱在怀里。
等不到应话,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用指腹碾了下他的下唇肉,迎着那露出的唇缝探进。
明明已经厮磨了几回,仍觉不够。
水虞骨架不小,看着匀称,细腰一把,肌白如玉。
这层朦胧的薄膜,始终试探着林清书的底线。
按往常。
少年不要就是不要,他也是点到即止。
许是这些天疲惫又凌乱,再加上水虞的转变。
一时间,火热如常。
因为明白了一些,不再像似水中隔月,不知深浅。
水虞稍抿着唇,明明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依旧透着股纯然。
“小虞,难受吗?”
林清书曲开两指,面上紧紧的盯着少年的表情,等待着回应。
像涨满水的瓶子,瓶口未开,只是晃荡。
水虞腰被结实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眼神湿漉漉的。
乌浓的睫上浸着泪,完全是一副迷糊样。
连思考问题的时候都带着迟钝。
好半天摇摇头,轻声回应着:“不难受,还..还要.....”
说不上来的感觉充斥着脑内的贫乏,想不出来什么词汇来去形容。
水虞并不觉得难受,所以半推半就,软着嗓子。
林清书听到这晕乎发软的腔调,虎口下压,帮人添补自己的意思:“舒服嘛?”
水虞被问得有些急了,蹬了蹬腿,脖颈往后猛地一仰,细细的蹦出一小声。
“嗯....!”
尾调转着弯,刚应下,就麻了舌根。
“哥....哥.....呜——”
水虞脑中像是在放烟花,空白过后,双手摩挲着什么,想要抓住依靠。
那口清润的嗓现在只能溢出撒娇般的呜咽泣音,听得人耳根发痒。
林清书终是没有再往下去,半抽开身子,坐了起来。
黑深的欲壑杯水车薪补上了一丝。
可他仍守着那口头上的原则,让少年好受了,也就停下了。
水虞咬着细瘦弯曲的指骨,脸颊哭得艳粉。
身边离了人,立马就感应到了。
手指松开往下勾着,拉着人不让走。
林清书本来想去冲凉,可哪怕松了力气的少年再怎么被折腾。
也还是攥的紧紧的。
歇了好一会儿,人终于算是上来些力气。
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望过来,“哥呢....?”
以前的水虞懂什么?
自己潇洒快活了,也就不再顾及旁边,更不懂得怎么帮助。
如今的开窍。
也不知是不是经常的索取所影响而导致的。
总觉得。
诱惑不少。
林清书喉咙发干,面对此番场景,第一次昏了头,犯了难。
人现在虽然慢慢有了自己的思维,但这才几天,以后的路可长着呢。
总不能一下子就接受这样胡闹的事情。
他本意是让少年在正常人的生活里能够活得舒心些。
可不知。
自己再像往常一样亲亲抱抱时,已然给少年心中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他拨下少年的指,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隔间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水虞没有力气的瘫在那里,手心上残留的温度带着些许酥麻的意味。
以前的亲近就是亲近。
欲望的鸿沟永远达不到少年的心底。
而如今的变动却全然抹除了模糊的痕迹。
这层浓厚的亲昵,变了味道。
从原本的表现浅淡,渐渐浮出一些沟壑的欲。
林清书不用冲凉身子,因为本身就没有多高的温度。
出来时。
不像夏日,受少年喜爱。
有些微凉的天气,这样的身躯,反而变得不那么抢手。
可水虞依旧喜欢。
从依赖变成了反被依赖。
水虞身上热气还未散去,拉着他的手,眼眸亮晶晶的望过来。
林清书望着一片狼藉的被子,换了一套,又把少年身上擦的干干净净。
中间为了贪欢。
水虞还耍无赖的挑着空隙,搂着他的颈脖,慢慢磨蹭。
心机的小手段。
林清书纵容着。
夜火逐渐慢下,少年也不是每晚都如此。
只是比原先频繁一些。
大多数从被动变成了主动,从懵懂变成了喜欢。
天气越往后越凉。
林清书起初出门的时候,并不觉得。
因为他本身的体温就摆在那里。
可靠在海边,这层凉气,就愈加明显。
而且。
周围不远处陌生的身影,总是时隐时现。
如果不是系统的提醒和存在。
这样隐秘的观察还真的让人难以察觉。
想来是颇有手段的人请的,不然也不会那么会隐藏。
比起何瑞那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的绑架,这连暗地里的身影都难以察觉。
连系统也观察不出。
因为不是一股势力而凝聚,是几大波势力相互涌来。
他们想要除掉步步高升的青年。
只待这块肉倒下,就一拥而上吞吃入腹。
为了水虞的安全,他不得不真正的考虑顾念的邀请。
哪怕对方也不是个能长久合作的伙伴。
但起码现在,唯一没有多大恶意的,也就只有对方了。
奉承也好,拉拢也罢。
这些都不足以为惧。
如果想使一些阴寒的手段,敌人毕竟在暗。
防不胜防。
系统是辅助他的,长久陪在少年身边,也不是个良策。
而他又不能时刻把水虞带在身侧。
那样无疑是更危险的存在,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能察觉出其中的异样。
所以。
林清书让系统拟了一张回信,告知等待多日的顾念。
长线总是能钓到大鱼。
收到信件的顾念眉眼不自觉地露出喜悦神色。
而脑海中蹦出的却不是林清书的面容,也不是那张利益颇深的合同。
而是一张圆圆的脸蛋,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人的时候,总会散发出美好幸福的气息。
顾念就像暗处里的毒蛇,终于瞥见了一抹阳光。
哪怕这抹阳光照着很多地方,也想着不择手段的靠近。
甚至想把阳光照耀的其他生物全部杀死。
他仰躺在豪华昂贵的靠椅上,旁边播放着优美的音乐。
酒红晃荡在水晶杯里,一饮而下。
“去把我最左边的那间厢房腾出来,最近的那一间。”
顾念吩咐过后,低头的仆从规矩应答,转身执行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