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僵了许久,厉晚宁沉默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半天,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去褚家庄园看看,说不定能有点浅浅的消息。”
“不用了。”
厉衍邢神色冷了下来,沉声道。
“姐,帮我把滕风和沈飞叫进来。”
走廊这边只剩下厉衍邢的司机和厉晚宁。
“阿衍他去褚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忆一下,想想一些细节。”
虽说阿衍醒来说孩子没了,褚清浅也不见了,可是她总觉得的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她是个过来人,爱不爱,爱的深不深她有自已的判断,浅浅那姑娘分明是心里有阿衍的。
司机也是一脸的无奈,闭上眼睛把那天的经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才娓娓道来。
“就这样?”
从司机组织的话语里稍微琢磨了一下,厉晚宁猜到大概了,可是还是有点不对劲。
病房里,厉衍邢说完自已的想法,没有再吱声,面上如常,眸底却泛着冷意。
“你确定那照片是真的?没有PS的痕迹?”
沈飞和厉晚宁有同样的想法,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爱,可是那么多的八卦也不是白听的白看的。
“那不是假的,而且我的到访褚家人并不知情,他们应该没有时间造假。”
整个A市那么多的医院,他不可能都监控的到。
“唉,爱情这东西还真是饱经磨难啊!”
“那你需要我们调查褚清浅的行踪还是调查她做手术的医院?”
“两者同时进行。”
按照那天他去褚家庄园的情况来看,褚清浅应该不在家。
刚刚做完人流,褚清浅也不可能再去别的地方,医院极有可能,至于她的住处和公司那边他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找。
厉晚宁这边,她已经给褚清浅打了十几个电话,结果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发出去的几十条微信也都是石沉大海。
走廊里唉声叹气的,病房里的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厉衍邢表情骤然严肃沉冷,望着滕风直接吩咐:“滕风帮我办理出院。”
“出院?”
刚进病房,厉晚宁就听到他的要求,立马过来阻止:“出院不行!你现在刚刚醒,又受了伤,出院做什么?不要命了?”
沈飞几个人也立即反对,尤其是司机,更是担惊受怕的。
他可是亲眼看到厉衍邢吐血的人,厉衍邢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会自责死的。
毕竟人是他带到褚家庄园去的,出事了多少他需要担责的。
这责任实在是太大了,他承担不起。
厉衍邢摇头,很坚定:“我自已的身体我自已知道,没事,家里有医生,在医院里也住不安心。”
厉晚宁摇了摇头,同样的坚持:“你暂时还不能出院,至少还需要观察几天,虽然你现在是醒过来了,可是还是不够稳定。”
“我没事!”
褚家那边的事情他还需要亲自去调查,待在医院里他始终都不安心。
时间耽搁得越久,他怕变故就越多,他已经差一点点失去了褚清浅,再来一回,他会承受不住。
“不行,我绝不许你现在出院。”
厉晚宁一脸严肃,十分认真。
“你就听晚宁姐的吧,外面有我们在。”
“没错,沈飞,麻烦你们了。”厉晚宁没太过客气:“接下来可能会很辛苦。”
沈飞和滕风也没有多留,医院是厉氏集团旗下的,医院里的病患自然会好好的照顾厉衍邢,况且医院里还有厉晚宁在。
“你啊!”
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厉衍邢却并没有觉得温暖,身体还是冰冷的。
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攥了又攥,最后他松了手,一张俊脸紧绷着:“姐,褚家的事你不要参与,好好照顾哆哆,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插手。”
厉晚宁:“……”
心思被猜到了,她有些无奈,却也知道劝不动,只能是妥协答应。
解铃还须系铃!
厉衍邢喉咙艰难的动了动,再次沉默不语。
薄纯酒庄。
褚清浅刚吃过早饭,这会儿正在吃寻白白准备的水果。
寻白白端着几种小甜品走到阳台,褚清浅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动身。
“师父,尝尝这甜品。”
这三天时间里,褚清浅都是住在薄纯酒庄的,对于外界的消息她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厉衍邢吐血住院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时,她不是没有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
只因为她知道,厉衍邢身边有人照顾他。
懒洋洋的靠在藤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小蛋糕,身下靠着寻白白贴心准备的毛绒靠枕,简直不要太惬意了。
“厉衍邢醒了,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褚清浅的目光毫不掩饰,慢吞吞的开口道。
“好!”
寻白白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
同一时间,褚清浅的手机也震动了。
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坐正了一点,收敛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接起电话:“是我。”
“褚清浅,厉衍邢的人在调查我。”
褚清浅的眼眸抬起,看向寻白白的方向。
师徒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不需要她们特别安排什么了,寻白白把手机收了起来。
褚清浅也收回目光,嘴角弧度覆盖着深深的冰冷:“让他查,不过要装的自然一点,记住,不要被他抓走,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关市长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
“好。”
关咲那边一挂电话,师徒俩击了击掌,果然,厉衍邢一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动手调查了。
看来,自已的假死计划必须得和褚家那边再次提前沟通好才是。
否则对于褚家人而言,自已的计划不提前告知,到时候给他们带去的伤害也会不小。
打胎的假照片是她预料到了厉衍邢会找上门去,所以提前联系好了并且准备好的。
可是,按照厉衍邢的风格,只怕他到时候找不到自已会把无端的怒火转移到褚家。
说干就干,放下手机,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纸张刷刷的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