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自己的私船来澳门贸易,运来了加里曼丹的香料,运回了满船的丝绸和瓷器、水晶制品。
他们离开澳门时,与这艘西班牙商船结成了一个船队,明末清初的南洋海面,尤其是靠近中国大陆的近海,
由于有大量的明军水师残兵,郑芝龙的私人武装残部,被清军驱赶成为海盗,变的极为凶险,商船被打劫是家常便饭,
即便是“纶德”号这样相对巨无霸的武装商船,也不敢说绝对安全,所以多一个伙伴,就多一分安全。
这艘西班牙商船,是几个月前,随一个西班牙大贸易船队来的,由于进港时发生了碰撞,受伤留下来修理的。
他的船长是一个法国人,叫让,皮埃尔,与内斯藤斯是老相识,所以就结伴而行了。
他们刚刚离开澳门码头200海里,没想到就看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
”回去怕是来不及了,我们改变一下航线,或许,能躲过这场该死的暴风雨”内斯藤斯依然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远方的海面。
“您是说我们向西行驶一段吗?”他身边的矮个子年轻人望着他问道,这人是“纶德”号的水手长,尼德兰与巴达维亚土着的混血,叫赫德。“等等,等等,上帝呀!看看,我都看到了什么?是我眼花了吗?”内斯藤斯突然伸长了脖子,嘴角的刀疤突突的抽动着,
他的镜头里出现了一艘船,远远能看见白色船楼火红的船舷,在夕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没有桅杆、船帆,
也看不见划桨,船的尾部有两团巨大的水浪,似乎在推动着船身航行,速度很快,估计有二十节以上。
“上帝呀,那是艘船吗?怎么会这么快?”到底是水手长,赫德凭肉眼也看到那艘船了,他也同样伸长了脖子。
“你看到桅杆,船帆、船桨了吗?”内斯藤斯问,“上帝呀!这是艘魔鬼船吧,没有桅杆、船帆、船桨,还快的不可思议,万能的主呀!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这是一个幻境”赫德抬头望向天空,右手不断画着十字。
“等等,等等,我们的上帝是仁慈的,这或许是个来自天主的礼物”内斯藤斯前倾着身子,快步走到船的最前端,眼睛紧紧贴着望远镜,
随着镜头里的怪船渐渐越来越清晰,他嘴角的刀疤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上帝的礼物?船长先生,这船好像不是木质的!我的天哪,像是钢铁的,上帝呀,怕是有1500吨以上吧 ! 这样的巨兽,怎么会成为我们的礼物?”赫德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没错,亲爱的赫德,你的眼力的确很好,但你看到它有炮位了吗?”内斯藤斯依然举着望远镜。
赫德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一阵子,说道:“船长先生,我没看到一个炮位,难道这是一艘不设防的商船,这怎么可能?”
“是的赫德,我也没看到任何炮位,而且它还是孤零零的一艘”内斯藤斯的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船长先生,西班牙人打旗语了,也在询问那艘怪船”赫德指向西班牙商船,“让他们先不要有任何动作,再看看,再看看,要有耐心,接收上帝的礼物,不能唐突”内斯藤斯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艘钢铁怪船。
又过了足足一刻钟,他才缓缓放下了望远镜,回头吩咐道:“可以给皮埃尔打旗语了,让他靠过去,换上海盗旗,截断这艘船的航路。
我们的“纶德”号降低航速,撤下炮衣,慢慢靠近怪船的侧翼,暂时不要挂海盗旗,’露丝’号,继续航行,不要有任何动作”
此刻“云台山”号的驾驶舱里,付丽萍举着双通望远镜,也在观察着对面的三艘硬帆商船。
她一身笔挺的07式蓝色海军军服,头戴白色女式海军军帽,虽然没有帽徽领章,但依然英姿飒爽,豪气逼人。
她的身边站着张伟、阿霞、狗健、罗伟腾和毕宝祥,也都紧盯着海面上的风帆商船。
“升起海盗旗了,看来要动手了”付丽萍面色平静,语气平和,“船长,需要我把红箭拿出来吗?”罗伟腾问道。
”毕宝祥,你看这个风速,能不能放飞无人机?”付丽萍依然举着望远镜,”现在应该没问题,一会风大了,就不好说了”毕宝祥回答道。
“还是去准备无人机吧,一枚汽油弹就足可以解决它一艘船,用反坦克导弹,怕是几枚也不见得能击沉它”付丽萍吩咐道。
“云台山”号是三天前离开的羊山岛,自从与连岛的明军达成合作协议,董事会就开始筹备澳门商栈的开办事宜了,苏子恒说他们在澳门有一个商行,
还有一处临街的房产,适合开办商栈,可以出租给华海公司,并且,还可以派人协助办理地方上的相关手续。
董事会经过讨论,决定派张伟和阿霞赴澳门开办商栈,阿霞过去曾在广州开过十来年的五金店,懂一些粤语,所以这次由他协同张伟。
罗伟腾本是“云台山”的首任船长,但此行是远赴海外,大黑罗并没有远洋的经验,所以董事会决定此行,让付丽萍全权负责军事指挥。
罗伟腾主动让贤,把船长的位置也让给了她,自己甘当副手。
狗健死皮赖脸也要跟着来了,上次南京没去成,他就悔青了肠子,这次去澳门,他说什么也要跟着。
张伟本来因为上次前妻张彩霞,上门大闹“大同婆姨”的事件,狗健在股东大会上公然反水,与女将们一起攻击他和小胖,致使三狼反目,此后就一直没怎么搭理他。
这次去澳门,当然是不愿意带他去了,可架不住狗健又是鞠躬作揖,又是赔礼道歉的,并发誓,只要能带他同去,以后无论张伟玩出什么花样来,他都会坚定支持,
张伟考虑澳门鱼龙混杂,带上狗健能多一分安全保障,最后才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