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留在南京与王明军一起筹备商栈,二哥留在南京城里扫货,半年了,他终于又可以重操旧业了。
王直他们到了龙潭镇寨子,冒富大叔和焦俊哲、老井两口子,留在了寨子里,寨子要扩建一下,现在的寨子比较小,占地只有十亩地。
以后这个寨子就只做内寨,马上要扩建的是围绕五十亩地的外寨,建设标准参照当初京师天峪沟的寨子,冒富大叔负责设计出图纸,焦俊哲具体组织人施工,建成后还要招收一些杂役,以后穿越众不在,焦俊哲就是这里的大寨主。
王直和巴龙一起架着穿越船,把后世制衣厂备好的商品,都穿越了过来,然后就飞去了清江浦,他们要在那里选址,筹备开设那里的批发商栈。
王直等人走后,张伟、小胖就与王明军商量,夫子庙的番货行仍归王明军自己做零售店铺,批发的商栈另寻它处,
最好找个交通要道,场地宽敞的所在,几个人在杨洪良的带领下,开始骑着自行车,在南京城内找地方。
转了两天,也没找到合适地点,杨洪良是土生土长的坐地户,对南京的周边各处也都十分熟悉,后来他灵机一动,就想到了江边的龙江关,这里是水旱码头,南北要道,应该最合适。
于是就带着他们来这里看看,果然,几个人看了都说这里最好,选址就大体定在了这里,杨洪良又各处打听有没有出租商铺的,打听来打听去,就打听到了这家临江的商铺。
以前是贩茶叶、中药材的商栈,前后讨价还价,最后定价一年300两银子,租了下来,张伟付清银两,杨洪良去办理了登记,商栈定名“江宁华海商栈”,掌柜的当然就是王明军了,此刻,几人正在商量着怎样布置店面、招牌。
“我看咱们就直接装个灯光招牌,门口再立个LED灯箱,给他来个吸睛效果拉满”小胖眉飞色舞的说着。
“不行吧,那要费多少电呀?没那个条件”张伟晃着胖脑袋,“不行就拉两串霓虹灯珠,费不了多少电,也一样招人”小胖说道。
“拉倒吧,霓虹灯照样费电,不比灯箱省多少,再说,这东西只是晚上才有作用,这里晚上根本就没人了,鬼都碰不见一个,你点给谁看?”张伟摇头说道。
“二位贤弟,你们说的是什么,什么电不电的,怎么听不懂?”王明军奇怪的看着二人,二人笑了笑,没回答。
忽然张伟一拍大腿,说:“有了,我有一招,保管又吸引眼球又省电!”
京师台基厂的辅国公府,一个矮个子黑衣人,匆匆走进了府门,穿房过院,来到了书房,
书房的太师椅上,端坐一个中年人,中等身材,一双圆圆的鹞子眼,射着寒光,高高的鹰钩鼻子薄嘴唇,身穿藏青棉袍,头戴瓜皮帽,手里抱着暖炉,一脸的阴郁。
黑衣人抢步上前躬身打千施礼,中年人摆了摆手,探身问道:“可探听到消息么?”黑衣人拱手答道:
“回国公爷,奴才寻到那个押镖的镖师了,他说只是送到了南京的浦口码头,没过江货就被主家接走了,具体地点,他们也不知道”
中年人听了,坐直身姿,摇了摇头轻吐了口气,一脸的失望,此人正是辅国公、正白旗副都统查尼。
去年中秋,他的八弟费扬古在刘家窑被打死,他就一直派自己的亲随汉八旗刘宝庆,暗自调查那几个汉人夷商的下落。
刘宝庆一上来的调查方向,就主要锁定了果尔沁的都统府,长期派人盯守,但除了去年派去的盯守的人员,有两次无故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外,就没有其它任何异动。
查尼明知道自己的人,肯定是被果尔沁给做掉了,但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暗气暗憋。
刘宝庆还搜罗几个镖师,脚行的脚头,和开店店主做耳目,但也一直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六天前,一个镖师来禀告,说他的一个同行,两个月前向南京走了一镖,押送的货物都是海外番货,有脚蹬车、玻璃镜,座钟,珍珠项链等。
说是从永定门外沙子口一个院子起运的,刘宝庆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夷商独家经销的商品,他立刻就来到了沙子口,查到了那家院子。
一问主家,说是曾经租给“经纬番货行”做过仓库,刘宝庆闻听大喜,立刻去查那家镖局,但那个镖师去张家口送镖了。
刘宝庆禀告了查尼,查尼派他即刻带人去了张家口追查,今天这是刚刚回来。
查尼听了刘宝庆的回话,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江宁是江南的首府,那几个汉人夷商,把存货千里迢迢运过去,必定是要在那里从新开店做生意,
这样吧,你即刻收拾收拾,挑两个灵透的伙计,南下南京去查访”“遮!奴才这就去办”刘宝庆插手回道。
二月的长江烟波浩渺、水波不兴,正逢一年之中的枯水期,水流量是一年中最小的时候。
但南京的龙江关码头,却仍然繁忙异常,各式船舶如过江之鲫,布满江面。
一条四百料硬帆船缓缓靠上了码头,从船上走下来了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中年人,年纪四十岁左右,
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面色略黑,通关鼻梁、大眼睛,嘴角上翘,面相和善有些喜感,颌下三绺短须,
身穿藏蓝缎面棉袍,外披裘皮大氅,头戴锦荣毡帽,衣着华贵,一看就是个富商巨贾。
后面跟着一个青年人,青衣小帽短打扮,一身伙计的装束。
二人一前一后,刚上了码头,一辆红木雕花的双架马车,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夫跳下了马车,躬身给中年人商人施了礼,取出一个凳子,放在中年人脚下,年轻人紧走了几步,上前要搀扶中年商人上马车,
忽然,街面上跑来了一股股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