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王府门口,陆雪染下了马车,车夫牵着马儿朝后门走去,陆雪染正要入府,却看见不远处有个白色的身影站着,似乎在等她。
陆雪染远远望过去,两道视线相交,没有意料之外的火花,只有淡淡的忧伤。
文殊灵站在巷子口看着她,眼神里不像从前那般坦然单纯,反倒多了几分试探和询问。
驿站离王府很远,显然文殊灵是特意来的。只是他们有什么好谈的,先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
陆雪染站在原地没有动,琥珀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只是扶着陆雪染的手朝王府里走,见她不动,琥珀才发现她正在看着巷子口。
看见那个熟悉
又陌生的身影,琥珀忍不住询问道:“王妃,要不我先把东西拿进去。”
陆雪染收回目光,只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用了,走吧。”她不想牵扯进朝堂争斗和那些勾心斗角中,这一世她想活的轻松些,不要卷进去。
她快步进了王府,朱红的大门在她入府后应声关上,仿佛一把剪刀剪断了他的视线,文殊灵唇角微微勾起,眼神多了几分怅然。
他原本想说一些天机,没想到陆雪染不愿听。也罢,都是命中注定的,他多说无益。
文殊灵也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缓缓走去。
见了阿塞林后,宁百川心中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他也曾经听番邦的朋友
说起过皇宫的秘辛,其中就包括这位阿塞林皇子的。
桌上的棋盘仿佛变成了番邦和大盛朝交界处的曲折山脉,宁百川的思绪又回到了番邦时,他望着棋盘出神。
“王爷,你怎么了?”陆雪染见他不语,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被他一把抓住。
带着薄茧的手指握住陆雪染白皙的手腕,宁百川舍不得用力,只是做做样子抓着,他另一只手捡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的交界处:“你输了。”
满盘棋黑子与白子纠缠在一起,从最初到最后,而宁百川最后一手给黑子又争夺了不少位置,算起来赢了白子两颗半。
陆雪染望了一眼棋盘,确实是输了,她应该
再果断些,当初就该弃车保帅,而不是越陷越深。
“我输了。”陆雪染点头,她想收回手,宁百川却丝毫不放。
他脸上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凑到陆雪染身旁道:“既然赢了,就要拿些彩头。”说完不等陆雪染反应,他轻轻一拉,陆雪染因为这力道被拉向他,而他的唇则是擦着陆雪染的脸颊便滑向她的耳朵,仿佛一道光,照的陆雪染脸颊红彤彤的。
站在一旁伺候的琥珀和碧水默契的将眼睛转向别处,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咳咳,输了便输了,要什么彩头。”陆雪染伸手推开了他,脸上也染上一抹红晕。
宁百川笑起来,松开了陆雪染手腕,
眼睛亮晶晶的:“不逗你了。”
陆雪染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她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将回来遇见阿塞林的事情说了出来:“王爷,你认识新来的质子吗?我总觉得他似乎在讨好。”
提到他,宁百川眸光也冷了:“他不是好人,不要被他的脸骗了,下次见到他不要跟他说话,直接离开就是了。”
想起那个传闻,宁百川便觉得惴惴不安,他还是太仁慈了。
陆雪染虽然疑惑,但看着宁百川难得的严肃模样,也点头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棋局终了,也是时候用午膳。小厨房的人来通传说已经准备好了午膳,询问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