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袍?!
陆雪染拧眉,全天下大概只有温婆城的军士是这样的打扮,难道文殊灵进京了?!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宁百川,果然,他脸上的笑容没了,一双剑眉拧在一起,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黑色的军士们都步行着,只有最前头一人骑着一匹白马,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远远看去也像是僧袍,一头银发在阳光下分外刺眼,陆雪染一怔,是文殊灵!
像是察觉到了陆雪染的目光,文殊灵回头看了一眼,一双血红的眸子望到市集中的马车,他勾起唇角,脸上的笑邪气十足,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佛光。
这眼神看的陆雪染心头一颤,她立刻放下车帘,将自己挡在马车
内。
军士们走的很慢,却站的整齐,马车没有空位可以走,只能慢慢的跟在后头,车子一点点颠簸,陆雪染坐在车上出神。
上一世文殊灵变成了举世闻名的魔帝,这一世依旧没有逃掉这样的命运,好像更甚了。
马上的文殊灵一眼就看见了马车中那张精致的脸,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一点点朝宫门走去,像是在信马由缰一般。
走了约一炷香的功夫,到了转弯的地方,王府的路的右边,他们要分开了。文殊灵知道陆雪染在看自己,便举起手中的马鞭,重重打在了马儿精壮的后背上,马儿吃痛,一声嘶鸣快速往前奔跑而去。
而它后面的军士也立刻快速跑起来,跟在马儿身
后整齐行进,每个人都像是一颗小棋子,固定在自己的方格里,速度竟然跟马儿跑的一样快。
这样的军队多么恐怖!
宁百川望着这支黑色军队,他眸子里闪出担忧。
若是有朝一日温婆城要和大盛朝动干戈,只怕也是一场难打的仗。
马车一转,前面的军士再也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靠近的王府,朱红的门上金色铁钉已经变得锈迹斑斑,看上去十分熟悉。
陆雪染下了车,眼神里也满是忧虑,她回想起文殊灵方才的眼神,总觉得这次他来的不善!
果然,第二日何太清就办了宴会,让宁百川和陆雪染一起赴宴。
这次的宴会也是些
王公大臣,算是暂时的庆祝,庆祝文殊灵拿回了王位,并且将兵马一个不少的还了回来,两国的契约也算是有了眉目。
席上,不少大臣都是带着妻子来的,坐在一旁饮酒作乐好不痛快,陆雪染和宁百川坐在席中间的位置,才养好身子的何云景竟然也来了,坐在最靠近何太清的位置。
“城主,朕要与你痛饮几杯,你夺了城主之位,想必以后温婆城和大盛朝便是秦晋之好,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了。”何太清端起酒杯望着文殊灵道。
众人都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两人,一头白发的文殊灵坐在凳子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倒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礼部尚书有些不悦,皱眉道:“温婆城弹丸之地,若是
能求得长期安宁自然是好的,眼下看也只有大盛朝能给你们这样的保证。”
他极力挽着何太清的面子。席上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才做了城主,竟然就这样无视陛下,难道温婆城是要反悔吗?!
文殊灵只是冷笑,一双血红的眸子望向何太清:“陛下,我虽然不是大盛朝人,但听说叫好都会用和亲的方式,不知大盛朝派出谁和温婆城和亲呢?”
和亲!?
何太清握着手中金灿灿的酒杯,和亲是实力差不多的国家之间用的契约方式,温婆城不似大盛朝一般强盛,放在一起是万万没有可能和亲的。
可是大盛朝近日和准格尔一战伤了元气,暂时不宜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