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杀了你吃叫花鸡!”
丛林里面猛的响起一声大吼,李彪疯了似的追击那大公鸡而去。
这大公鸡无比嚣张,或许是颇为熟悉天宫山门的地形,在丛林之中左绕右绕竟然沿S型前进,把李彪都给转迷糊了。
那剑气几度碰上公鸡的身体,却都从它身上擦肩而过。
李彪发现这鸡的羽毛防御极其之高,和那野猪精的猪皮有的一拼。
“咯咯咯咯咯咯···”
大公鸡边跑边叫起来,那叫声中充满了对李彪的嘲弄和鄙夷。
李彪被气的差点心肌梗塞,转瞬之间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了大公鸡的眼前,朝着它的脖子一剑斩下去。
“你这嚣张鸡给老子死!”
本以为这一剑能把这嚣张鸡的鸡头给斩下来,可是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嚣张鸡的铁喙猛的张开,一股炽烈的火焰竟从它的嘴巴里喷射出来。
李彪在它张开嘴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收剑闪身出去。
即便如此,也被那喷射出来的火焰沾上了点点衣服。
落地之后当即惊呆了。
“它···它竟然会喷火?这天宫山难道真的没人管吗?一只鸡会喷火,你跟我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嚣张鸡咳了几缕火焰出来,接着又闪身跑了。
李彪当即紧追上去。
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一只鸡欺负过,方才乃是他没有料到一只鸡竟然会喷火,一个不小心这才着了道,但若论起喷火,谁能比得过他?
他可是天天玩冰火两重天的人!
“给我死来!”
李彪跟着那嚣张鸡紧追到了山头之上,突然愣住了。
只见在山头之上,嚣张鸡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立着,在它的两侧竟然还有两只硕大无比的公鸡,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这两只鸡虽然个头比不过那嚣张鸡,但也比正常的鸡要雄壮的多,显然是它找来的帮手。
眼前的这一幕再一次刷新了李彪的认知:
“鸡竟然会打群架???”
“咯咯咯咯···”嚣张鸡叫个不停,言语中充满了讥讽。
李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猛地撒出几道符咒,那符咒瞬间把周围拦了起来,他捏起剑指,红莲晴明火犹如一把利刃,浮现在他的指尖之上。
“死!”
剑气如虹,从三只鸡的鸡头处斩了过去,几乎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三只鸡的脑袋瞬间掉在了地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咕噜噜滚到了李彪的脚下。
一剑斩去了三只鸡的脑袋,李彪这才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一笑,轻轻的吹了吹手指头上的火焰,淡淡的笑道:
“没有任何一只鸡胆敢在我面前放肆!”
收拾完这嚣张鸡,李彪转过身去刚准备离开,突然顿住了脚步,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鸡叫花、鸡椒盐、可乐鸡、肯德基、盐酥鸡······】
想着想着,李彪口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些鸡生性凶残,绝对不能任由它们就这样放着污染环境,还是超度了它们吧!”
他把几只鸡高高兴兴地拎上,这就准备下山去,不得不说,这鸡嚣张归嚣张,但肉质也是实打实的紧,入手之后竟然颇为沉重,让人欣慰。
虽说今天没有找到什么天才地宝,但这几只鸡能如此雄壮威武,如此嚣张跋扈,肯定也吃了不少灵宝,把它们吃了,必定会对他的身体有所裨益。
想到这里,李彪那颗失落的心顿时又活络了起来,忍不住就哼起了歌: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大帅逼,他呀勤奋又聪明,他呀吃鸡到天明~】
【他呀侠肝义胆永不放弃一直追杀鸡,他呀烧水拔毛盼着椒盐鸡~】
【噢勤奋的大帅逼,噢勤奋的大帅逼,他呀搞点鸡肉搞点香料再加点辣椒面,他呀靠的还是自己的厨艺~】
哼着歌,走到了山腰处,不知怎的他又回到了那破败枯萎的丛林外了,竟然走不出去了。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应该往哪里走?”李彪不禁皱了皱眉。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听到那破败枯萎的丛林之中,再一次传来呼喝声,而这些声音,他早已在先前听过。
这些天宫山门的弟子到底和这人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都打了这么久了。
李彪的目光顺着丛林往里看,看到那原本趴在地上的年轻人此刻已奄奄一息,浑身浴血,衣服裤子尽皆被撕烂,脸上的血痂包裹着他的脑袋,看不清什么是眼睛鼻子和嘴。
可那些身穿白袍的天宫山门弟子,却依旧没有半点要放过他的意思。
李彪不禁摇了摇头,同门相斗固然常见,但这些人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
丢了一只鸡,他手上捏起剑指,弹射了几道灵气飞刃过去。
几道灵气分别劈在那天宫山弟子的肩膀和身上,把他们打的人仰马翻、身形趔趄,乱作一团。
几个天宫山弟子突然被打,当即怒吼出声道:
“是何人胆敢袭击我们天宫山弟子?!”
此时李彪躲在丛林之中,隐去了自己的身形,借助空旷的墓地朗声说道:“同门相斗,点到即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那几名弟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心有不甘,但刚刚李彪那一手也震慑住了他们,再加上这虚无缥缈的颇具威胁的话语,也让他们有些拿捏不住,迟疑片刻之后,几人猛的一挥手道:
“撤!”
这才洋洋洒洒的离开了墓地。
等到他们走远之后,李彪的目光重新聚焦到了地上那年轻人身上。
乍一看上去,这人和他年纪相差无几,也不知被那几人打死了没有。
在这苍州大陆之上,有不少弟子资质平庸,不受宗门待见,被人欺负也是常有之事。
李彪在穿越之后了解了这具身体的过往,也对这年轻人的经历感同身受。
这本就是强者为尊的长生界,一切凭实力和天赋说话,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天赋做支撑,
进入宗门之中,有时候便和下地狱也没什么区别了。
再加上天宫山这等显赫的宗门,更加不允许一些底层弟子的存在。
可李彪也很清楚,他帮得了对方一时帮不了对方一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微微叹了口气,丢下了三只鸡,李彪缓缓走了过去,看着地上躺着的丝毫不动弹的年轻人,轻声说道:“他们已经走了,你还好吗?”
那年轻人身子微微一颤,缓缓的从蜷缩的姿态舒展开来,又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而这时候李彪才发现对方是一个面容普通,只能说略显清秀的男子。
和他年纪一般无二,只是目光略显麻木,浑身上下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就连那五官和面容也被血痂包裹住了。
男子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目光木然的艰难爬了起来,转身去后方墓地旁,蹲下身去开始捡起那墓地上的枝叶。
李彪注意到,那最大的一座墓碑上刻着‘先父陈江鹿,先母陈于氏之墓’。
而落款是陈修远。
再往后看,那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坟墓,虽说刻着各种各样的人名,但其落款始终都是一个人——陈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