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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两个凶手

    在冯府,这个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现在看来,二夫人还有她的子女就是不清楚里面还有这样一条插曲的。

    大少爷此时跪着,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眼泪更是不要钱的超下落,一副绝望到几点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有种生无可恋。

    之前跪下喊着事情是她做的老嬷嬷是大少爷的奶娘。

    现在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拽着冯源明的衣袖大声哭喊,“不是啊,不是这样的,大少爷你不能犯傻啊!不值得……”

    说着已经双膝代步,爬行到了罗成近前,朝着地上猛磕头,“大人,大人是老奴,都是老奴做的啊,您不要停大少爷胡言乱语。”

    罗成此时倒是冷静,只是望着面前发生的一幕闹剧。

    这凶手要么一个没有,要么一下子出来两个,也着实算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叫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齐冰羽拿出了一个东西,展示在众人面前,“我这里有个物件,不知道是不是能找到失主。”

    躺在她手心里的,赫然就是从死者任盼曼肠胃之中取出来的那颗紫檀珠子。

    冯高义显然是认识,看到的第一时间,居然转头望了大夫人一眼。

    而失神的大公子冯源明同样不着痕迹

    的看了自己依旧不为所动的母亲一眼。

    “水芸,这个……”

    大夫人浅笑着走出来,朝齐冰羽所在缓步而来。

    颜天睿保护性的朝齐冰羽身边挪近了一步。

    “多谢郡主,这是我一串念珠上的珠子,之前无疑散落始终找不见,没想到被郡主寻到,郡主真是与佛祖有缘,阿弥陀佛。”

    单水芸轻轻伸出左手的两个手指,就像拿走那颗珠子,让齐冰羽一躲闪,抓了个空。

    齐冰羽抬起乌黑的眼睛,深深看进大夫人的眼底深处,嘴唇轻启说道,“夫人确定么?”

    冯高义不知有它,在旁肯定的说道,“郡主这确实我夫人之物,此物还是我赠与水芸的,我们自不会认错。”

    齐冰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当着他们的面把那珠子收回小荷包之内,对身边的沈平凡与李逵使了眼色。

    二人上前,一左一右把单水芸控制在中间,隔开她和冯家人,以及齐冰羽的附近。

    “单水芸,现在你可要说点什么?还是依旧要扯着你的清静寡淡,继续佛口蛇心?”

    看过齐冰羽尸单的府衙中人都明白,这大夫人怕是要完。

    而冯家众人并不之所以,冯高义对着大夫人看上去还算有情,疾步上

    前想要拉扯,“郡主,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刚才还跪着的老嬷嬷和冯源明也想要冲上前,拉住大夫人单水芸。

    “我要是告诉你们这珠子不是在冯府发现的,而是我剖开任盼曼的肚子,从她腹中所得呢?”

    齐冰羽主动上前一步,没理会周围人脸上的震惊和不相信。

    直接拉起大夫人单水芸掩在袖内的右手,露出一截手腕和她的整个手掌。

    单水芸在沈、李二人钳制,加上齐冰羽出手突然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反抗躲避的余地,着急之下,左手之中拿着的碧玉念珠就朝齐冰羽丢了过来。

    想要挡住她的动作。

    颜天睿早就防备着意外的发生,伸手准确的挥开那串碧玉念珠,玉珠落地绳结崩散。

    一颗颗圆润的珠子,掷地有声滚落开去。

    “娘……”

    “夫人……”“水芸……”

    三个人发出的喊声,叫单水芸发出一串疯狂的大笑。

    而齐冰羽始终死死掐着单水芸的右手,她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

    白皙的手腕还有手指间包括掌心上的伤都清楚的说明一件事,动手的就是这位一直悲天悯人的大夫人。

    罗成也看明白一切,拿手上的抓痕,还有握剪刀过于用力

    留下的淤伤都证明一件事。

    此人便是凶手!

    “郡主,果然不愧是龙廷第一仵作,好手段!”

    笑够了的单水芸恢复常态,站在那里依旧一派清淡之姿。

    还挣脱了被齐冰羽捏着的手腕,整理好自己的衣袖,保持自己大夫人应有的完美仪态。

    “人就是我杀得,她该死!”

    短短一句话,炸的所有人都心中一惊,那浓浓的恨意如有实质,叫所有人都觉得周身发寒。

    “水芸,这怎么可能……”

    冯高义如同瞬间老了十岁,眼底的血丝还有站定不稳的身形都表明这人收到了很大的打击。

    比之知道任盼曼惨死,见到尸体之时更甚。

    “冯高义,收起你的虚情假意,这一切都是要拜你所赐。”

    单水芸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幼年相识,琴瑟和鸣至今的丈夫,冰冷的转开眼不愿再看他一次。

    罗成乘胜追击,声色严厉的质问,“单水芸,你是如何杀害任盼曼的还不一一如实招来!”

    此刻的大夫人并不慌张,只像是认命一般一身轻松的站在人前,“我本不想杀她。”

    平淡的声音带着所有人回到了冯高义离家之后的那天。

    自从过门便被娇宠,日日伺候在老爷身

    前的三夫人任盼曼一脸紧张的跪在大夫人面前,看着这位速来甚少干涉院内之事,只远远见过却从没有交集的掌家主母。

    “大夫人,求求您放过我,这……我不能喝。”

    婆子端着一碗药汤站在一边,面无表情。

    正在抄经的大夫人写完这一页纸的最后一个字,不小心划出了一个勾,轻轻拿起整张扉页,团成一团,丢下。

    “你必须喝了这避子药。”

    “不,妇人求求你,我保证以后要是有了子嗣也不会叫他和大公子争抢什么,我保证。”

    提到单水芸唯一在意的大公子,她的脸上最后一丝仁慈也消失不见,气愤的大吼出声,“别提大公子,你个贱人不配提起我儿子!”

    吓得一边的老嬷嬷都哆嗦了一下,这样的大夫人她根本不曾见过。

    “灌!”

    一个字,便开始了一场残酷的刑罚。

    碗中的药汁,大半碗都被挣扎的任盼曼打翻。

    为了确保药效,大夫人直接下了一个可怕的命令,“关到苦修室,三天之内只可以此果腹。”

    一听此话,婆子放下药碗,把还在哭叫求饶的任盼曼拉近了佛像后面的小门,整个佛堂一楼除了那些打翻的药汁,根本看不出之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