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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跳加速

    触目有些惊心。

    沈倾先让他坐下来,然后提醒:“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江玄点头,红着微微发烫的脸颊回:“好。”

    沈倾坐在他的身旁。

    先把烈酒倒入碗中,再把剪成小块的纱布放入酒中。

    这里没有医用钳。

    她便用沸煮过的竹条代替医用钳,夹起酒中纱布,轻轻擦拭江玄的伤口。

    确如沈倾所说,很疼。

    疼得江玄不由攥拳,还闷哼出声。

    沈倾看到,感受到了,本能放轻动作安慰:“一会儿就好,你忍忍。”

    这话语让江玄想起某些话本中的情节。

    他不敢接话,脸却更红更烫了。

    沈倾没看到。

    继续一心一意地为他清洗伤口。

    她离他很近。

    呼出的温暖气息,总是似有若无地喷撒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令他身体发僵,喉咙也跟着一寸又一寸地发紧。

    他垂眸,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

    他似受到某种蛊惑,特想把自己微凉的薄唇印在上面。

    又觉得冒犯,担心沈倾厌烦,便强行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不多时,沈倾把他的伤口清洗好,又为他撒上金疮药。

    最后包扎。

    只是胳膊不够长,缠纱布的时候,总是需要抱住江玄,在他身后交换一下纱布的方向,才能继续包扎。

    这个动作,会让她的脸颊在江玄的胸膛贴一下。

    他的胸膛温热。

    能清晰听到他的心跳。

    有些快。

    和现下的她一样。

    对。

    现下的她也是心跳如鼓,跟快要跳出来一般。

    江玄看到了。

    怕她因为羞涩难当,把他撂这里不管了,便轻咳一声,捡了个话题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连夜晚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沈倾也想缓解一下当前的尴尬,便顺着他的话题道:“狗官发疯,非要把自行车做好才准休息。”

    “不光我跟着熬了一天一夜多,那些做自行车的匠人也跟着熬了一天一夜多。”

    “付出了这么多,成了吗?”

    沈倾点头:“成了。”

    “不然他会命令我们继续熬。”

    “直到自行车做好才会罢休。”

    说完,她问:“是不是等热气球等急了?”

    江玄摇头,“没有。”

    “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什么时候用。”

    “他们现在的策略是,一边就地筹集粮食,一边等其他地方的军需。”

    “一时半会打不起来,我们还有很多等待时间。”

    “如果等不来我的热气球呢?”

    把他的伤口包扎好,沈倾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回答,“来时上面给的指令是,在他们攻城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开城门。”

    “在上千人的眼皮子底下开城门,这不是让你们送死吗!”

    是。

    但军令如山。

    他和他的下属不得不从。

    不从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砍杀。

    他们不想被杀,就只能按照上面的指令行事。

    沈倾心疼他们。

    更心疼江玄。

    她说:“热气球很大,但工序却没有自行车复杂。”

    “它只有载人竹筐,加热装置和气囊。”

    “我们做自行车的时候,也一直在让相关匠人做这几样。”

    “估计明后天,就能试飞。”

    “你们等着,我一定能让你们乘着这个东西离开敌营。”

    江玄相信她,便坚定地点点头,“嗯!”

    伤口包扎好,江玄把衣服穿上。

    沈倾则回了现实,端翠桃准备的肉丝面。

    待面来,江玄把它吃完,对沈倾说:“你现在好像已经不害怕一个人休息了。”

    “我就搬回隔壁吧!”

    免得不能洗澡的这几天,身上会发出什么异味,惹人厌烦。

    沈倾也觉得该分开了,便顺着他的话语说:“好。”

    “但是你能用力搬床吗?”

    “那床不算重,无碍的。”

    既如此,沈倾便不好再多言。

    多言容易让他误会,她不舍得放人一样。

    她不想引起这样的误会,便同他一起走进房间,把他的床抬去了他的房间。

    抬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

    可当各回各房,各躺各床时,两人却倍觉不习惯了。

    尤其是侧着身子,再也看不到对方的容颜时。

    这种让人难以接受的不习惯,令两人辗转反侧,也让两人难以入眠。

    江玄知道,自己是因为看不到沈倾才会如此。

    但沈倾却不认为自己是因为江玄才难以入眠的。

    她给自己的判定是睡得太多了。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却睡了十二个时辰,肯定不会再困。

    不然真就成猪了。

    可不管原因如何,她难以入眠已成事实。

    躺在床上不好受,她便起身走下床榻。

    来到油灯旁,用打火石点燃油灯。

    然后端着油灯来到桌前,展开纸笔,学习江玄之前教的字。

    直到困意来袭,她才放下纸笔,熄灯回到床上休息。

    再醒来时,天微亮,头顶传来咚咚的拍门声。

    沈倾回到现实,皱着眉头问:“谁呀?”

    这么讨厌。

    门外的李正阳闻言,扯着嗓子回答:“本官。”

    “赶紧起来,教本官学自行车。”

    沈倾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嘴上却是顺从地回答:“来了。”

    不多时,她穿好衣服走出来问:“这才几点啊你就嚷!”

    “咋就不知道人烦呢!”

    李正阳也是学过规矩礼节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烦人。

    只是他更知道自己和沈倾的身份。

    他是她的主。

    她是他的奴。

    别说只是让她快点起床。

    就是把她拖出来打一顿,谁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他说:“你是本官的奴,本官使唤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以后本官再来找你的时候,不准再说本官烦。”

    “听到没有。”

    沈倾捂嘴打了个哈欠,很是敷衍地回应:“知道了。”

    然后问:“你吃饭了没有?”

    “若是手脚发软,也是很容易受伤的。”

    “吃了吃了,走吧走吧!”

    再无理由推脱,沈倾只能在他的引导下,同他一起来到县衙后街,练习自行车。

    不知道是休息充足,还是之前练过的缘故。

    这次骑上自行车,真就和沈倾说的那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他就学会了,而且还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