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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当个顶流

    苏远山冷笑道:“你也是男人,男人什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感情能维持多久,能重几分?你没听说皇上把一个青楼女子安排在宫外吗?”

    官员一愣,半晌道:“确实听说了,但那也只是传闻,做不得数吧?”

    苏远山看向远处,叹息般的说了一句:“作不作数都先防范着吧,这天下也未必就只有袅袅是女子。”

    ——

    “哐!”一个椅子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书架上,椅子应声而碎,书架也轰然倒下,里面珍贵的藏书掉了一地。

    掌事太监害怕的赶紧跪了下来,哭丧似的道:“陛下息怒啊,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叶振萧插/着腰站在御书房中间,胸膛剧烈起伏的喘着粗气。

    “全是废物,全都该死!”

    掌事太监跪着爬到小皇帝的脚下,拉着他的龙袍颤抖的道:“陛下千万消消气,您若是气不过,奴才这就带着御林军去把太傅府围了!”

    小皇帝一脚踹开太监,怒吼道:“你懂个什么?!没根的东西,也敢来朕面前指手画脚?!”

    围?

    他拿什么围?

    恐怕他这面刚动作,苏远山便会得到消息,带领着一干朝臣来御书房外面死谏了!

    他现在就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就算是被逼到角落也无反扑的机会。

    掌事太监连连磕头,“是是,奴才罪该万死,只要陛下消气,您就是剐了奴才,奴才也甘愿啊!”

    小皇帝的眼瞳浮现嗜血之色,阴狠的低头看向他,“剐了你?”

    掌事太监对皇上这样的状态再熟悉不过,每次皇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暗示里的那位定然会被折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吓得快尿裤子了,却不敢动半分,只苍白着脸道:“是、只、只要陛下能消气。”

    小皇帝狰狞的笑了起来,抬起脚掌踩在太监的手上,慢慢碾了起来。

    “你是朕身边的太监,若是剐了难免让人起疑,但是若受伤就说得通了,朕也会感念你的忠心,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脚上便加重了力道,用力的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

    “啊!”掌事太监凄厉的喊了一声,随即紧紧咬紧牙关,硬生生的忍着手骨碎裂之痛,直到嘴角因用力所流出鲜血。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小皇帝心头的怒意终于稍微纾解了一点,他抬起脚放过已经血肉模糊的那双手。

    太监已经疼晕了过去。

    小皇帝把手/插/进头发里,整理了一下掉落的碎发,仰着头在满是狼藉的御书房转了一圈,随即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屏风的方向。

    须臾,他似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向屏风后走去,步伐甚至有些迫切。

    在打开那扇幽暗的门之后,他轻盈的顺着楼梯走下去,对着已经腿骨碎裂堆坐在墙角的人道:“巧儿,朕来看你了,许久不来你是不是都想朕了?”

    躺着的人本来还在睡梦中,却在听到声音后猛然惊醒,她面色青白已无人色,身子骨瘦如柴,瞪着一双突兀的大眼惊恐的看着小皇帝。

    这是人间地狱,而他是世上魔鬼!

    他披着人皮,却比厉鬼都恐怖。

    ——

    许双柳听秦相离说了朝中发生的事,不由得感叹道:“这苏远山也是个拎不清的,以为自己做了国丈就真当自己是老丈人了,我看呐,按小皇帝脾气,他定是没好果子吃了。”

    两人围坐在饭桌边,中间摆着碳炉涮着火锅。

    最近天气越发冷了起来,许双柳频繁的被秦相离“折腾”也没什么胃口,刚好北边进贡了一批牛羊,便突发奇想的涮起火锅来。

    秦相离从未如此粗犷的用过膳,一时也觉得新奇,不由得吃的比平日多了些。

    他夹了一块鱼片熟练的放在碗里沾了点底料吃了一口才道:“叶振萧的性子向来懂得隐忍,一时半刻不会做什么,但苏远山万景凄凉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许双柳想了想,忽而笑了起来,道:“反正算来算去还是你最鸡贼,知道抓住机会,我原本以为你也就是坐山观虎斗而已,没想到还能顺势铲除异己,不亏是做大事的人。”

    秦相离一时间分辨不出她这话到底是夸人还是在打趣,便云淡风轻的道:“叶振萧小动作愈发多了起来,总归要把事情控制在掌心才行。”

    许双柳满眼倾慕的看着他,“就喜欢你这运筹帷幄的样子。”

    秦相离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道:“快吃吧,等会带你去逛集市。”

    他发现许双柳不同于其他的大家闺秀,相比珍贵的金银玉器,她更喜欢市井小民的生活方式。

    所以自己也投其所好,空闲的时候便陪她出去逛逛,时间久了也觉得沾染了烟火气的日子格外踏实。

    两人用完饭便更衣走出了府门。

    此时的主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可许双柳却没多做流连,极有目的的带着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秦相离看着方向便知道小妮子是想见挽情了。

    到了小院门口,还不等进去便听里面传出了悠扬的笛子声。

    许双柳对他“嘘”了一声,两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甫一进院,便看见果然是挽情坐在凉亭里吹笛。

    曲调婉转动听,但细听之下不难发现笛音里带着淡淡的萧瑟和茫然之感。

    一曲终了,许双柳捧场的鼓了鼓掌,笑道:“果然是当家花魁,这笛子吹的跟仙乐似的。”

    挽情惊喜的看了过来,快步走到许双柳身边,开心的道:“王爷、恩人,你们怎么来了,快里边请。”

    许双柳似闲庭信步般晃悠到亭子里坐下,打趣道:“我若不来还不知道咱们挽情还有这样的才艺,这要是换个地方,说不定还能当个顶流什么的。”

    挽情当然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对于恩人时不时冒出的奇思妙想和生僻词已经司空见惯了,便赧然的道:“哪有恩人说的那般好。”

    她给秦相离和许双柳倒上热茶道:“王爷和恩人喝茶,现在天气凉,喝点暖暖身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