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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小立马不笑了,换上一副哀怨的表情:“哥,我都订婚了,他不会还生气吧?”

    厉衡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小小皱眉:“笑什么笑?咱俩好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吧?”

    苏玉也笑了:“爸从小参军,一辈子秉持打破封建思想。你倒好,说他是老思想搞包办婚姻,他能不生气?”

    “本来就是嘛。我和厉衡又不熟,这不是包办婚姻是什么?”

    苏小小嘴上说着,心里反倒松了口气,以为还要让她回去结婚呢。

    她其实也不是排斥结婚,但至少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吧。

    苏玉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咱们一起长大的,你说和厉衡不熟?”

    “不熟,他连我吃馒头都不知道。”

    苏玉更不解了:“你是不吃馒头啊,回回家里吃馒头你都拉着脸。”

    苏小小怒目:“你哪头的?”

    “我是你这头的。”

    “好,那你再说一遍我吃不吃馒头?”苏小小很喜欢逗弄这个哥哥。

    苏玉很识趣,立刻明白,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吃,回回咱家吃馒头你不吃完十个不下桌。”

    苏小小继续怒目:“你才吃十个呢,我又不是猪。”

    苏玉和厉衡都要笑死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对了,我来还有件事。”苏玉说道:“阮静来咱家,说是再过两个礼拜是斯年生日,要给他办个趴什么,还是什么趴……”

    “是party。”苏小小纠正他。

    没记错的话,燕城是从今年才开始在学校设置英文课程的,阮静就已经知道party了?

    果然是重生的。

    “对对对,反正意思就是开个类似的联欢会,让大家都去热闹热闹,问你去不去?”

    苏小小一口回绝:“不去,没空。”

    上次吃饭她已经清楚阮静是什么人了,完全没有和她做朋友的意思。

    苏玉走后,厉衡和苏小小来到食堂吃早饭,期间他问道:“你和阮静闹别扭了?”

    “没有啊。”苏小小看着昨天整理的线索,头也不抬。

    “是因为她和陈斯年结了婚?”

    苏小小没明白:“什么意思?”

    “你们三个从小就形影不离,我以为他们俩结婚,你会感觉被……”厉衡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苏小小明白了,替他补充:“被孤立?”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没……”苏小小忽然觉得不对。

    这两天接触下来,她发觉厉衡看似什么都不关心,实则洞察力极强。

    仅是通过走访几家人便对许阿妹有那么多的了解,要是换成身边人呢?

    苏小小认为自己已经暴露太多,万一说多了他起疑心就不好了。

    转而说道:“他们俩以前就好过,那会我没觉得被孤立,现在也不会。”

    厉衡若有所思:“本来应该是你和斯年结婚,阮静突然就变卦了,你如果无所谓,那为什么当初要答应?还有,你说阮静变卦是因为以前和斯年好过,那为什么非要等到结婚前一天才变卦呢?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们三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从今天你的态度来看,你和阮静……”

    他的口气不像是在问苏小小,更像是思考时的自言自语。

    苏小小知道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发觉事情不对劲,立马使出杀手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别叨叨了,吃完了吗?吃完就快走吧,沈建国他们肯定在等了。”

    说完就跑出了食堂,决定以后再不能和他谈阮静的事了。

    ……

    到了办公室,沈建国和其他有家的刑警还没到。

    许阿妹家乡和认识的人这两条线暂时没有线索可查,刑警们只能继续等消息。

    苏小小今天不但要继续给没接电话的四家人打电话,还有就是给徐华说的介绍人打电话。

    可能太早的缘故,只有徐华介绍人这家接了,约定晚上去走访,其他人依旧没人接。

    反正要等,索性先研究起法医报告。

    厉衡已经看过报告,和刑警们分析的情况大差不差,需要补充的是没有发生性|行为,凶器应为锤子一类的钝器,从击打范围来看,后脑左右均遭受击打,说明许阿妹倒地昏厥后,凶手依旧对其进行了多次击打,手段残忍,没想让她活着。

    沈建国和其他刑警来了之后,对法医报告的内容展开讨论。

    “没有发生性|行为,并不能说明不想发生。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有这个想法的。”一个刑警说。

    “有可能是因为在发生的过程中两个人起了争执,导致激情动手。但应该不至于看到许阿妹倒地昏厥了还进行击打,一般的激情杀人往往是意外致人死亡的。”沈建国皱着眉说。

    “可能气急了,越打越用力,停不下来了?”一个刑警分析道。

    另一个刑警附和道:“对啊,之前有个案子不就是越打越停不下来,人早都没气了还不停呢。”

    沈建国训斥年轻刑警:“那都是个案,具体案情要具体分析。”然后问厉衡:“你有什么看法?”

    “我始终认为不是情杀,激情杀人有可能,但不是因为感情。”

    “无论是仇、情、财,都是有可能激情杀人的。如果真是这个方向,那就比较麻烦了。”沈建国说。

    “不一样,仇、情、财可以往完全不同的三个方向去了解许阿妹的社会关系。”厉衡分析:“从我们昨天走访的情况来看,她所接触的人阶层差距较大,一个人不可能在各个阶层所产生的关系是相同的,同阶层可能有情,高于她的阶层就未必了。所以我觉得即使是激情杀人,也要分清到底是仇、情、财的哪一个?”

    沈建国不否认厉衡的分析,但始终认为现有证据更多的是支持因情杀人,还是应该继续寻找报案人所说的那几个经常来许阿妹家的人。

    中午吃饭时,沈建国闲来无事,又开始逗弄苏小小。

    “丫头,两天了,累不累?”

    “还行吧,就是睡不太好,感觉脑子里东西太多了。”

    “正常,破案就像整理一团乱麻,找不到头在哪就很难有进展。”

    苏小小很赞同,咬着筷子,有感而发地说:“要是有监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