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蓉荟和宋亦山喝了半天酒,可以说是相谈甚欢,作为地道的哈尔滨人,宋亦山对当地的人文风俗相当了解。
在说段子聊风俗的同时,也委婉的表达了他在哈尔滨并非无根之萍的潜在含义,并且聊了一些当年跟着汪仕进混日子的事情。
这也是在侧面的告诉秦天,汪仕进不仅仅只是一个人,而是一面旗帜,这面旗帜之下,是潜藏在满洲各地的江湖。
原来新京的时候,秦天就猜到汪仕进不是个好东西,但这老小子一直藏着掖着,他用尽了手段,也没挖出来这个家伙的真正底细。
后来去了黑河,吴有才的出现,秦天才明白这老小子的实力,现在见着宋亦山,聊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
汪仕进在满洲尚未被日寇霸占之前,他才是真正黑白通吃的江湖大佬,现在想起不久前才一起喝过酒的老小子,居然没有透露分毫宋亦山的事情,足以说明这家伙城府之深反差之大,也难怪满洲国成立的时候,新京警察厅这个重要位置会交给他,而邹逢春这样的人物当时都得给足他面子。
宋亦山给秦天表明了态度,但有所用,他这个警察厅厅长绝不含糊,这个承诺可不是冠冕堂皇的假话,而是江湖人的义气。
至于这个江湖人是正是邪,其实不重要,只要这股势力能够为他所用就行。
该说的都说了,该表示的都表示过了,宋亦山很识趣的告辞离去,秦天则继续留在这里享受,说实在的,哈尔滨的夜总会就是有意思,舞台上的洋妞所表演的内容尺度之大叹为观止,这种特色,可是连他的热京东都有些逊色,真不愧是东方莫斯科小巴黎。
坐在观景台上,秦天看向李恩熙潮红的脸蛋,故意调戏道:“怎么,这种表演不好看?”
李恩熙娇哼一声转移话题道:“这个宋亦山怎么看着跟做贼一样,攀关系就攀关系,偷偷摸摸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你误会了?”摸了一把李恩熙的滑嫩脸蛋,秦天故意打趣道。
被秦天一调侃,李恩熙才发现自已说漏嘴了,连忙解释道:“我误会个什么,我是怕坂西将军他们误会。”
“嘿嘿,你还怪好的,如实汇报不就好了,这有什么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点考验还经不起了?”
李恩熙闻言,身子突然紧绷,只是迟疑了一秒,刚想解释她只是奉命行事,不是专门留在秦天身边监视他,哪知道秦天已经扭过头专心致志的欣赏起了舞台上的表演。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你也好,苍木麻衣也好,或者是松口久也好,都是职责所在,我不会怪你们的。”
话音未落,李恩熙整个人就懵了,秦天这么说,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已经把话摊开,主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最主要的是,云淡风轻的秦天,看样子并不是才发现他们的监视身份,而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明白了。
只是一瞬,李恩熙的后背就被冷汗完全浸透,她很后怕,也很震惊,更是庆幸,以秦天这种性格,他们这几个人能活到现在,已经是秦天格外开恩了。
越看秦天若无其事的样子,李恩熙心里越害怕,有一种被脱光衣服还扒开皮一样,骨子里是什么情况完全赤裸的展现在对方的面前,最关键的是,极有可能,从一开始,秦天看他们这些人的时候,就是这副毫无遮掩的模样。
看了一会儿表演,可能是看的兴起想要实操一把,秦天叫来了那名叫黛丝的营销经理,接下来是各式各样的美女鱼贯而入,就这么当着李恩熙的面挑来挑去,最终选择了一名短头发身材身份火辣的俄国女人。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李恩熙识趣的默默离开包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才有一种紧紧包裹住身体的那种强大压迫感消散了一些。
见李恩熙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旁的松口久抽着烟安慰道:“别伤心,机关长只是一时兴起,玩玩儿而已,又不会当真。”
“他一开始就知道了。”眼神呆滞的李恩熙靠在上前,看向包房的房门,有些诡异的说道。
松口久微微皱了一下眉,可能是走廊里的声音有些嘈杂,抬手揉了揉耳朵,好奇问道:“李科长,你说了什么?”
“我们的身份,机关长一开始就知道了。”重复完这句话,李恩熙狠狠的瞪了一眼松口久,丢下一句“我去车里,你们继续等着吧”,随后快步离开了芙蓉荟。
看着李恩熙远去的背影,会过意的松口久心里也是惊涛骇浪止不住的翻滚,也就是说,去黑河的时候,秦天就明白他们真正的身份和职责了?
越想越是后怕,松口久连续抽了好几根烟才稳住神,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位机关长。
这么长时间以来,秦天对他们是真的不薄,而他们居然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监视秦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存在。
这就像是黄花大闺女突然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根本不知道是遮挡其他私密部位,还是先挡住脸面好。
“你们几个,好好守在这里,要是有半点差错,老子枪毙了你们,我去趟卫生间。”
尴尬异常,无比汗颜,超级震惊和后怕的松口久快步离开了包房门口,他的去个安静的地方清醒清醒,好好想一下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位无比照顾他们的顶头上司。
而此刻的房间里,早已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因为太过激烈,一些玻璃瓶子盘子什么掉落在地摔成粉碎的情况接连不断,从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房内的战况如何的激烈。
守在门外走廊上的保镖纷纷拉开了距离,一个个脸上露出佩服和羡慕的表情,从彼此对望的眼神里就能读懂一件事,只要跟着机关长好好干,迟早他们也能在这种顶级会所当几回大爷。
已经从会客厅转战到卫生间里的秦天已经放缓了节奏,搂着坐在洗手台上的俄国女人浪荡的调侃道:“女士,我的兄弟告诉我,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坐在洗手台上的短发女人已经没了力气,面色绯红,气喘吁吁:“莫...莫斯...莫斯科方面让我转告你,谢...谢谢...你的...提醒...猎熊计划已经告破...希留夫...正...正在朝新蒙边境...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