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筝的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她迫不得已的勾住阿兄的脖子,眼中含着嗔怒,
“阿兄,放我下去!”
浴池房里水汽逼人,热浪裹在南初筝的身上,让她无端的燥热。
“这不成体统。”
她越说越小声,见阿兄只是微微偏了下头,等着她继续挣扎。
他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的一切挣扎,在他面前都是徒劳无用。
南初筝只能挂在阿兄的身上,双腿盘紧了他的腰,细声细气的解释着,
“十皇子长得没有阿兄好看,筝儿见惯了人间绝色,又怎么会因为见了十皇子一面,就......”
她的话突然停顿,她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
“就什么?”
正沉溺在妹妹甜言蜜语里的南辰桡,很不满的皱着眉头,歪头打量妹妹脸上的神色。
“就觉得,今日这事儿,好像是有人故意引着我,要见一面秦朗似的。”
南初筝努力的抓住脑子里的那一点思绪,脊背一阵阵发寒。
赤莲很有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她叫住了南初筝,南初筝不会回头。
也就不会见到秦朗。
秦朗这个人,无疑是英俊的。
帝王择美人为妃,美人又怎会生下面丑的孩子?
所以大盛朝的历代帝王都长相英俊,他们所生下的皇子,长的也都很好。
这辈子的历史发展轨迹,与上辈子出现了偏差。
在那个重生者看来,南初筝就不应该从楚家走出去,也不应该住到南宅里。
她应该在楚家,等着嫁给秦朗,被秦朗大婚夜嫌弃厌恶。
再用尽全力的讨得秦朗的欢心。
所以赤莲来到了南宅,她要确定南初筝和南辰桡的真实关系。
并引着南初筝见了一面长相俊俏的秦朗。
背后的那个人,要南初筝喜欢上秦朗,对秦朗一见钟情。
因为上辈子,南初筝见到秦朗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爱上了他。
所以这辈子,只有让南初筝死心塌地的喜欢秦朗,她才会找南辰桡去闹,才会不顾一切的要嫁给秦朗。
真是疯了。
想到上辈子的种种,南初筝觉着自个儿上辈子可能猪脑吃多了。
于是自己的脑子也变成了个猪脑。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南辰桡。
俊美的儿郎,执拗的眼睛,对她充满了侵占与野望。
她究竟是有多眼瞎,看不上南辰桡,反而对着一个姿色平平的秦朗大献殷勤?
“想什么?”
南辰桡抓着南初筝的两条腿,坐入了温热的水里。
两人的身上还穿着衣服。
不过南初筝身上的衣服,已经松松垮垮的,衣襟甚至还敞开着,露出了她的小衣。
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跨坐在南辰桡的腿上。
“想,想阿兄比秦朗好看那么多,幕后的主使,算盘要落空了。”
南初筝实话实说,她知道阿兄喜欢听她说这些甜言蜜语的鬼话。
其实阿兄很好哄。
果然,南辰桡的嘴角勾着一缕笑,偏头看着她的唇,
“阿兄那么好看,怎么也不见你主动的亲亲阿兄?”
南初筝的心哐哐的跳,她往后退,池水晃动着。
但南辰桡的双臂,紧紧的圈着南初筝的腰,他看着她,执拗中透着一抹难掩的兴奋。
病态的颤栗着。
期待着。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南初筝,她今日若是不做些什么。
是没可能走出这浴池的。
南初筝妥协了,她红着脸,“那,那你闭上眼睛。”
要她做这样的事,她两辈子都没主动的亲过男人。
偏生提出这种要求的,还是她从小到大,都当成兄长的人。
南辰桡很听话,他坐在水中,等着。
一片温热的,让他熟悉的唇,贴在他的嘴唇上。
心跳声突然剧烈许多。
这种时候,南辰桡才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着的人。
他迫切的想要更多。
但亲他的姑娘一触便要退开。
南辰桡闭着眼追上去,转了个身,在哗啦一片水声中。
把南初筝困在他与浴池壁之间。
南初筝根本逃无可逃。
她的脚在南辰桡的身子两侧,踢着水,心口起伏的厉害。
但她同样能感受到,几层湿漉漉的衣裳相隔着的,是阿兄那如雷一般跳动的心。
咚咚,咚咚,咚咚咚。
南初筝脸颊火热成了一片。
偌大的池水水面,飘着缭绕的水雾,阿兄与她厮磨着,发了疯一般的缠着她的唇。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缠绵。
仿佛怎么亲吻都不够。
仿佛怎么唇齿纠缠,都没办法将她融入他的骨血里。
南辰桡愈发的急躁,他疯狂的,猖獗的,用着一双野兽一般的眼睛,看着面前湿漉漉的南初筝,
“筝儿,阿兄很难受。”
他的嗓音嘶哑的厉害,他要她。
并且已经克制不住。
南初筝低下头,不肯回答,不肯应。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挣扎的,她是南辰桡亲手的选择。
也是南家长辈们,被应允了放在南辰桡身边的人。
她在南家享受着南家大小姐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耀武扬威。
但拨开这些附加的东西。
她很像一个大户人家里,从小配给少爷的暖床丫头。
正是因为知道并了解自己的命运归宿,上辈子的南初筝才反抗的厉害。
谁没有过要跟命运抗争的时候?
凭什么她就得接受这样的安排?
更何况,她对南辰桡一直都只有兄妹之情。
于是南初筝拼了命的和南辰桡做对,不惜放弃一切都要反抗南辰桡给她的安排。
她成功了。
并且赔上了南辰桡和南家全族的命。
求仁得仁,愚蠢至极。
呵。
南初筝脸上的红潮退却,这辈子她不反抗了。
阿兄要,她就给。
南初筝低垂着头,浑身颤抖的,将身上湿漉漉的外衫脱下来,露出她白皙精致的肩头。
南辰桡的神色复杂,他握住南初筝的手,将她的手牵引到了水下。
他倾身,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着说,
“这样就好,筝儿,这样就好了。”
他舍不得她受委屈。
也不想压抑自己。
窗户纸捅破了,她也没有再逃跑的可能性。
无非就是她不愿意,他再多给些时间而已。
自己养的,自己骄纵出来的。
他允她任性。
所以他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