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的手使劲握紧,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粗声粗气道:“皇叔,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不想让菡儿安稳下来吗?”
“呵呵”赫连冥炎突然一笑,“好处就是谁对菡儿好,她就会选谁,你若夺了菡儿的心,泠月跟扈毅都是摆设,别忘了,他们的主子可是菡儿。
但如果你做不到,让泠月掏了去,说明你魅力不够,菡儿这么好的女孩,只交给你,作为他夫君的我,不答应,总会担心你对她不够好?”
“我怎么会对菡儿不好?我敢说,这世上对菡儿最好的人就是我赫连曜。”赫连曜有些恼怒道,他真的能为了孟易菡掏心的。
“那么你还怕什么?”赫连冥炎凤眸一挑,不紧不慢道。
赫连曜恼怒万分,怎么到头来,主动权还在他的手里,他就知道,赫连冥炎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把孟易菡交到自己手上。
再说,自己打不过泠月,肯定遭他压制,还得要菡儿庇护,那么自己不窝囊死呀!
一想起以后自己跟菡儿的生活,插上一个泠月还有那个扈毅的小鬼,他就觉得头八个大,他咋就不能舒心一回儿。
“行!”咬牙留下一个字,赫连曜转身而去。
自己比不过赫连冥炎,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身份低微的暗卫吗?
赫连冥炎的嘴角微勾,半天他的笑容变成苦笑,不是前途未测,生死难测,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交给赫连曜不仅仅是不甘心,简直
在凌迟他的心。
昨天他跟泠月谈了大半晚上,想起他最后的妥协他的苦笑加深。
“本王若没事,你把菡儿毫发无损的给我带回来,如果我遭遇不测,你跟赫连曜一起陪着她,男人三妻四妾正常,本王偏要我的菡儿做一次男儿,把我的宝交给一个人手上,我嫉妒,死不瞑目,把她的心分了,她的心也会留一半给本王,那样本王会好受不少。”
泠月跪地,“主子,属下不敢有半分亵渎王妃的心思。”
“泠月,你是我的人,跟了我赫连冥炎快二十年,你怎么想的本王能不知道吗?本王若死了,你好好照顾他。”
“主子,属下罪该万死,主子!属下会护住主母周全,没人左右她,主子,您若想王妃一辈子幸福,就把命留下。”泠月磕的一头的血。
“泠月,我不能赌,让她看着我死,带她离开。”
“主子,这样真的好吗?王妃她离开你会崩溃的。”不是不纠结的,让王妃暂时远离是非也是他心底里的期盼,
“这是最好的选择,菡儿性子豁达,没有走不出的坎,你只要陪着她就好,三年五年,她会忘了我的。”为何一想到自家娘子会忘了他,心似乎在凌迟。
“主子,属下答应你,答应你替你看着王妃,不让赫连曜有机可乘,京城平静之后,属下用人头担保,把王妃毫发无损带到您的身边。”泠月信誓旦旦的誓言真的很好听。
他是欣赏主母,是喜
欢主母,但是王妃心里只有主子一人,看见她痛苦,自己更痛苦。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喃喃的一个“好”字,真的会有那一天吗?他苦笑不已,不会有那么一天了,因为他活不久了。
“菡儿!”简单的两个字,让他热泪盈眶,原来我赫连青冥不是不会哭,而注定自己的所有眼泪都是要给你的。
自己在邀月楼坐了一段时间,他这才离开。
一银辉就感觉今天这一天过的十分缓慢,每一刻都成了煎熬。
赫连青灼似乎又出宫了,但是这次没叫自己陪,不过回宫的赫连曜让银辉看不明白,你说他不兴奋吧!他一改这几天的颓废,似乎整个人精神了很多,你说他心情好兴奋吧!却眉头紧蹙,时不时还咬牙切齿,他都被自家主子搞糊涂了。
银辉不敢揣摩,自家主子还奇怪的地方就是现在去哪几乎是不带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银辉乐的清闲,想起今晚去太子妃的寝室,忧喜参半,其实他是真怕自己给孟夕灵带来危险。
皇宫毕竟眼线重多,但是不是不期盼的,他总觉得孟夕灵应该是对自己不一样的。
夜晚来的格外慢,但还是被银辉等到了,他悄悄爬起,趁着黑暗的夜晚悄无声息掠到孟夕灵的房间。
她的屋外依旧有两个丫头侍奉,他还是依次给他们点了穴,银辉才闪身进了孟夕灵的房间。
这次孟夕灵没有睡,听到声音,低声道:“银辉,你
过来。”
她叫了他银辉,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名字竟然有魅惑人的作用,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同,但是从孟夕灵嘴里叫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心都酥了。
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他是给她看脚的,一想到那个部位,他的身子又有些热了,这个脚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看,但是想起孟夕灵无垢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龌龊了。
赶紧靠近,孟夕灵将自己的脚放到他的眼前,低声,“你看看,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疼的很。”
她虽然说疼,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银辉心头一颤,明明是弱女子,却比任何人都坚强。
“太子妃,您忍着痛,属下给你看看?”
孟夕灵点头。
银辉将她的脚拿起,脚踝肿的厉害,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用手摸了摸伤口,的确是脱臼了,但是这个时候接的话,这种疼痛他都不敢想,自己可能都承受不住,他这才知道不是太医不给她接,这个时候不是好时机,如果能消了肿,疼痛也许会降低了很多,他也不敢下手。
“怎么样?”刚才被银辉捏了一下,孟夕灵疼的脸色惨白,但是她还是极力容忍道。
她越是这个样子银辉越心疼,他把所有的绮念全部抛开,她都这个样子,自己是畜生吗?但是女人特有的馨香总是往他的鼻孔钻,让他总是静不下来,有些心猿意马。
“是脱臼了,但是不是
接的好时机,太子妃还是再养几天吧!”银辉提议,汗水滴滴而落。
“不怕,你给我接上,我受的住!”孟夕灵斩钉截铁道。
“太子妃?”银辉摇头,“不行,太疼了?不行。”
“我说了,我受的住,你来!我要尽快下地,求你了,银辉。”她一直用的是我,不是本太子妃,像把银辉当成朋友一样。
孟夕灵的眼神定定地放在银辉的脸上,银辉就觉得无法拒绝,他终于狠心道:“好吧!太子妃您如果疼话,可以咬,咬……”银辉想说咬自己,但是觉得不妥,又道:“可以咬个东西。”
孟夕灵似乎不以为意,“不用,你来吧!”
“太子妃?”银辉不确定地道,这种疼她会叫出来的,绝对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承受的。
孟夕灵摇头,“没事,来吧!”
银辉一咬牙,拿起她的脚,她的脚小巧秀气,但是脚踝的伤口看着让人心疼,他清楚,自己下手一定要狠,要不孟夕灵遭的罪更大。
手一使劲,孟夕灵就觉得整个头皮都炸开了,那入骨髓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放声大叫,她一口咬住银辉的肩膀,银辉也是疼的一激灵,但是更多的是身体的酥麻。
银辉一击得手,放下了心,这个疼过去之后,会轻快了很多,他仰着头任孟夕灵咬他,心里却涌上无尽的幸福感。
半响,肩膀的疼痛感消失,孟夕灵已经松了口,瞪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让银辉突然心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