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殿下,九皇子曹上要举办诗会的消息,您可听说了?”一位谋士神色匆匆地来到二皇子曹想面前,脸上满是焦虑与担忧。
曹想坐在书桌前,正专心地翻阅着一本古籍,听到谋士的话,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略有耳闻,不过是一场诗会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谋士连忙说道:“殿下,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啊。
九皇子此次出使北蛮,偏偏选在这个关键时刻举办诗会,其背后的意图不得不让人深思啊。您想想,这诗会一旦举行,京都的文人雅士皆会汇聚一堂。九皇子若趁机展现出非凡的才情和魅力,再许以一些诱人的承诺,难保不会有一些急于攀附权贵、目光短浅之人被他拉拢过去。”
曹想轻轻合上书籍,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哦?你觉得他能有何图谋?”
谋士上前一步,神色愈发凝重,压低声音说道:“殿下,九皇子或许是想借这场诗会为自己营造一个才华横溢、礼贤下士的形象。
一旦这个形象树立起来,传入陛下耳中,陛下对他的看法或许会有所改观!
而且那些被拉拢的文人,日后在朝中为他发声,逐渐形成一股势力。即便这股势力起初弱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可能会对您的地位造成威胁啊。”
曹想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他曹上在朝中根基浅薄,能拉拢到什么有分量的人物?不过是些阿谀奉承之辈罢了。”
谋士却心急如焚,说道:“殿下,切不可掉以轻心呐。
虽然眼下他可能拉拢不到位高权重之人,但那些在文坛初露头角、渴望出人头地的年轻士子,若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日后成长起来,也会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再者说,哪怕只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们的笔杆子有时也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若是他们在民间为九皇子歌功颂德,煽动舆论,也会对您的声誉产生影响啊。”
曹想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那依你之见,本皇子应当如何应对?”
谋士拱手道:“殿下,不如我们也派人去参加诗会,观察局势,若是九皇子真有什么不轨之举,我们也好及时应对。”
曹想摇摇头,说道:“不妥,如此一来,倒显得本皇子小家子气,怕了他曹上。”
谋士又道:“那要不我们在诗会之前,设法破坏他的筹备,让诗会无法顺利举行?”
曹想眉头一皱,沉声道:“此等下作手段,绝非君子所为,传出去,本皇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谋士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想再次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罢了,且让他举办诗会。本皇子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我们只需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若他真能借此机会崛起,那也是他的本事,本皇子自当重新审视他。但若是他只是一时兴起,弄巧成拙,那也无需本皇子出手,自有人会收拾他。”
谋士点头称是,心中对二皇子的沉稳大气佩服不已。
曹想转过身,重新坐回书桌前,继续翻阅那本古籍,仿佛九皇子的诗会之事从未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另一边,许攸已经又来到了一个人的府上。
这个人若是能参加诗会,对九皇子曹上的声望提升是大有帮助的。
这个人就是——
威武军,副统领。
上官涯。
许攸整理了一下衣冠,深吸一口气,怀着满满的期待踏入了上官涯将军府的大门。
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硬仗。
毕竟上官涯不是文人,是不太好糊弄的。
许攸在将军府小厮的引领下,来到了上官府后院。
入目所见,
上官涯将军正坐在庭院中专注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剑,见许攸前来,他也只是微微抬眼,神色冷淡如霜。
九皇子曹大的幕僚,国子监祭酒的徒弟,目前担任国子监直讲的许攸嘛,
他上官涯倒是略有耳闻的。
许攸赶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对上官涯……以及上官涯的剑行了一礼,满脸堆笑说道:“上官将军,许攸久闻您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真真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让人望而生畏而又心生敬仰啊。”
许攸说话时态度极为认真,一般人是很难分辨出来,由他嘴中说出来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的。
上官涯放下了手中的佩剑,语气生硬地说道:“许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本将军是武将,不喜欢和人绕弯子,
所以本将军希望许先生……你也莫要绕弯子。”
许攸赔着笑,语气诚恳地说道:“将军果然直率!
许攸今日前来,是因为九皇子殿下即将举办一场诗会,特命我来邀请将军出席。”
“诗会?”
上官涯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乃一介武官,舞刀弄枪尚可,诗词歌赋实非我所长,就不去凑这热闹了。”
上官涯确实有点懵逼,他还以为是什么事,
谁能想到居然是想邀请他去参加什么诗会。
他一个舞枪弄棒的武将,参加什么诗会嘛,
他现在甚至是有点怀疑眼前这个许攸是假的了,
当然,他还怀疑九皇子曹上是脑子坏掉了。
“莫非是因为要前往北蛮的事把自己吓傻了?”
上官涯暗自腹诽道。
许攸连忙摆手,滔滔不绝地说道:“将军此言差矣。此次诗会,绝非只是文人墨客舞文弄墨的聚会,而是为了彰显我大魏的文风昌盛,展现文武相济的盛世之象。
将军您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在战场上您是敌人闻风丧胆的猛将,在这诗会上,您便是众人敬仰的豪杰。
您若能出席,那定能为诗会增添别样的铁血风采,让这诗会不仅仅有文人的风雅,更有军人的豪迈。”
上官涯冷哼一声:“我一个粗人,去了只会坏了诸位的雅兴。”
许攸赶忙摇头,言辞急切:“将军过谦了。
您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那是众人皆知,口口传颂。
而这诗会,也是一个让众人领略将军您另一面风采的绝佳机会。
况且,九皇子殿下对将军您一直敬仰有加,此次更是诚心相邀,满怀期待能得到将军您的支持。您想想,九皇子殿下一心为国,此次出使北蛮更是风险重重,他需要各方的支持与鼓励。而您的出席,无疑是对殿下最大的鼓舞啊。”
上官涯沉默片刻,脸上仍有犹豫之色,说道:“我一介武夫,能帮上什么忙?”
许攸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口若悬河地继续劝说道:“将军,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九皇子殿下此次出使北蛮,前途未卜。
这场诗会,也是为殿下壮行,凝聚人心。
您作为大魏的忠臣良将,在这关键时刻,若能挺身而出,出席诗会,那便是对殿下最大的支持。您的威名就是一种力量,您的到场会让众人看到九皇子殿下得到了军方的支持,这对于殿下在朝中的地位,以及此次出使北蛮的底气,都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而且,诗会上也会有许多朝中官员,您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与他们交流,增进彼此的了解,为日后共商国事打下基础。
您的每一步,每一言,都可能影响着大魏的未来啊,将军!”
“影响大魏的未来?”
这话有点太大了吧。
上官涯微微动容,但心中仍还是有些犹豫:“我一介武夫,能帮上什么忙?”
许攸趁热打铁,言辞恳切:“将军,九皇子殿下一心为了大魏,此次诗会也是他的一片苦心。若能得到您的支持,想必殿下定会感激不尽。
而且,这也是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啊。将军,您就答应了吧!”
上官涯依旧是沉默不语。
许攸眼见如此,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口若悬河地继续劝说道:“将军,您想想,九皇子殿下一心为国,殚精竭虑。
此次出使北蛮,那是为了大魏的安宁与和平,可谓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这场诗会,实则是殿下在出发前,想要凝聚众人之力,为他的使命增添一份保障。
您身为军中翘楚,威名远播。您的出席,不仅仅是给九皇子殿下一份支持,更是向整个朝廷、整个天下表明,大魏的文武一心,共为家国。您在诗会上哪怕只是寥寥数语,也胜过千言万语的诗篇。而且,这也是为您自己在朝堂之上拓展人脉、增进交流的绝佳机会啊。
将军,您的每一个决定,每一次行动,都牵动着大魏的未来走向。如今九皇子殿下身处困境,急需您这样的中流砥柱挺身而出。您若能在此时给予支持,他日九皇子殿下凯旋而归,定会对您感恩戴德,陛下也会对您的大义之举赞赏有加。”
上官涯微微动容,但仍有些犹豫:“我一介武夫,能帮上什么忙?”
许攸趁热打铁,言辞恳切:“将军,九皇子殿下一心为了大魏,此次诗会也是他的一片苦心。若能得到您的支持,想必殿下定会感激不尽。而且,这也是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啊。将军,您就答应了吧!”
上官涯终于停下脚步,看着许攸,说道:“好吧,看在九皇子殿下的份上,我且去走一遭。”
许攸大喜过望,连忙道谢:“多谢将军,有将军的支持,此次诗会定能圆满成功。”
上官涯点点头,又说道,“本将军倒是可以参加这个诗会,但我有个难处。”
说道自己的难处,上官涯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
“难处?”许攸微微一楞,然后道,“将军有什么难处?您说出来,说不定,许攸能帮您解决呢。”
上官涯脸颊一红道,“我这一介武夫,实在不善诗词,到时候若是出了丑,可莫要怪罪。”
嗨,原来就是这。
许攸本来那有些紧绷的精神瞬间不那么紧张了。
他还以为是啥大事。
不就是不会作诗不会填词吗?
你一个武将,邀请你主要是为了给九殿下撑场面,又不是真的让你来写诗词的。
念及至此,许攸连忙说道:“将军放心,诗会之上,以文会友,各抒己见,哪有怪罪之说。将军您只需随心而发,便是最好。”
上官涯闻言同样也是一愣,
诗会不就是比谁的诗词更好吗?
啥时候变成各抒己见了?
因此他带着几分是他么道,!“许直讲,我前些时日倒是刚刚好做了一首七言律诗,你听听怎么样?”
说罢,上官涯也不待许攸反应,直接张嘴就开始念:《上官将军诗韵》
上官将军赋韵章,
挥毫壮志意飞扬。
阵前策马雄威显,
笔下吟诗意气彰。
烽火硝烟心未惧,
江山社稷梦犹长。
诗成墨染千秋史,
名震乾坤万古芳。
“怎么样,许直讲?”上官涯向许攸问道。
许攸:“……”
不是,你这也叫不懂诗词啊!
这一瞬间,许攸突然想到了曹上,
他最开始也以为曹上不懂诗词,结果谁能想到他那么懂,
不不不!
上官涯的实力震惊到了许攸,新壁纸许攸只能悻悻的说道,“上官将军的诗好的很。”
上官涯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好,希望这诗会能如你所言,为九皇子殿下有所助力。”
许攸尴尬笑着应道:“有将军这番心意,定是能的。
那下官便先回去为诗会做准备,届时恭迎将军大驾。”说罢,许攸再次行礼,一脸尴尬的地离开了将军府。
离开上官将军府,许攸直奔国子监。
除了上官涯这一块难啃的骨头以外,许攸觉得最难啃的便是写出了哪一篇《论民生之本》的上官牙。
说来这上官牙倒是和上官涯同声。
只不过一个是天涯海角的涯,一个是大板牙的牙。
……
国子监。
此刻正在举行新一个月的测试。
国子监祭酒孔捷正在巡视课堂。
此刻正在考策论。
作为国子监的优秀直讲,许攸轻车熟路地走进国子监,他的脚步刻意放轻,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许攸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暗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思索着此次若是因为游说上官牙而被打的几率,以及如何制定一个逃跑路线。
上官牙此人,虽然生得眉清目秀,却透着一股倔强之气。
他自幼聪慧过人,饱读诗书,心怀壮志。但性格极为执拗,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对世间之事总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且敢于直言不讳,丝毫不畏惧权势。
最关键的是,此人对于诗词之道可谓是一窍不通,并且非常的不认同这类文学题材。
在上官牙看来,只有策论才是真正的文道。
也正因此,上官牙每一次考试一般都会有一个满分,一个零分。
至于哪一个是零分哪一个是满分已经很明显了!
策论满分,诗词他一般都不写!
所以只能记零分。
许攸心中暗想,“这上官牙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他那脾气一旦上来,说不定真会动手。
自己要是在他面前邀请他参加诗会,他是非常有可能把自己狠狠暴揍一顿的。
但此事关乎重大,无论如何也得试一试。”
与此同时,
孔捷正一脸严肃地在各个课堂之间穿梭,他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学生的细微动作。
作为一个大儒,孔捷对于作弊行为是零容忍的。
发现一个,处理一个。
孔捷身着一袭深色的长袍,表情庄重,眼神犀利,每走到一个学生桌前,都会停留片刻,仔细观察学生的答题情况。
重点看有没有作弊的可能。
突然,孔捷停下脚步,注视着一个学生,十分严肃地道,“你这小子,莫要偷偷摸摸地张望,好好答题!”
那学生被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手中的毛笔都差点掉落在地。
学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慌乱地握住笔,眼睛紧紧盯着试卷,不敢再有丝毫的分神。
孔捷的威名,整个国子监那可谓是如雷贯耳!
许攸透过窗户,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偷笑。(
孔捷这个老头,一向是喜欢吓唬学生。
他在国子监求学的时候就经常被孔捷吓唬。
突然,有个学生举起了手。
孔捷皱着眉头,快步走过去,道,“怎么了?”
学生一脸苦相,小声说道:“祭酒大人,我,我内急。”
孔捷皱了皱眉头,十分严厉地说道,“考试之前为何不做好准备?
快去快回!”
孔捷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但还是挥了挥手,让学生快去。
毕竟这玩意不好憋的。
那学生如蒙大赦,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一听到孔捷的话,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起身就往门外冲去,脚步匆忙,带起一阵微风。
把孔捷的胡子吹的呼呼作响。
过了一会儿,这学生回来了,脸上却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孔捷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专心答题,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学生的小动作引起了孔捷的注意。只见他的手在袖子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孔捷走过去,猛地一抽他的袖子,怒喝道:“你这等作弊行径,简直是有辱国子监的名声,此次考试成绩作废,稍后还要重重处罚!”
孔捷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整个考场都回荡着他愤怒的斥责声,那作弊的学生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他其实不想作弊的。
整个考场的气氛愈发紧张,学生们都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考场里安静得只剩下毛笔的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每一个学生都神情紧张,全神贯注地答题,生怕自己出一点差错。
主要是怕孔捷!
许攸在一旁看着,心中感慨万千。
看了一会,
许攸又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这国子监的考试,还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
他当了几十年的国子监直讲。
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这时,一个平日里成绩优异的学生,突然停下了笔,面露难色。
孔捷走过去,轻声问道,语气稍缓的轻声问道,“怎么,遇到难题了?
学生点点头略带沮丧,“先生,这道题,学生思来想去,都不知如何下笔。”
孔捷看了看题目,略作思考,“提点道你不妨从民生的角度去思考,结合当下的实际情况。”
学生恍然大悟,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赶忙继续作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考试终于接近尾声。孔捷站在讲台上,大声说道:“好了,时间到,都放下笔。”
学生们纷纷长舒一口气,有的自信满满,有的则忧心忡忡。
有的学生从容地放下笔,整理好试卷,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而有的学生则眉头紧锁,望着尚未完成的试卷,满脸的懊悔和无奈。
许攸推开门,走上前,笑着对孔捷调侃道,“孔老祭酒,这监考可真是辛苦您了。”
孔捷眼见是许攸,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哎,就盼着这些学生能争气些,为国效力啊。”
孔捷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期望,他望着这些学生,仿佛看到了国家的未来和希望。
许攸看着孔捷,脸上笑意不减,话锋却一转,问道:“孔祭酒,此次考试,那上官牙表现如何?”
“上官牙?”
孔捷捋了捋胡须,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这上官牙啊,策论一如既往的出色,见解独到,分析深刻,若不出意外,应是满分。
只是这诗词……依旧是空白。”
果然不出所料。
许攸叹了口气,说道:“这上官牙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对诗词简直是嗤之以鼻。
我此次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孔捷好奇地看向许攸,问道:“何事让你这般为难?”
许攸凑近孔捷,压低声音道:“近日有一场极为重要的诗会,各方文人雅士皆会参加。我想着若能邀得上官牙一同前往,必能增添不少光彩。可就怕他那执拗的性子,一口回绝不说,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
“九皇子殿下?”孔捷看向许攸,问道。
许攸轻轻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九皇子……
孔捷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上官牙此人,心高气傲,却也心怀壮志。
你若想邀他,切不可直愣愣地开口。
你要直接说邀请他参加九皇子的诗会,他恐怕会直接用拳头狠狠地将你教训一顿。
他视策论为正道,你便从此处入手。
你可告知他,诗会之上,不乏朝堂重臣,亦有诸多饱学之士,他们对于治国理政、民生大计皆有独到见解。
若能在诗会中与之交流,或能为他的策论提供新的思路和灵感
。再者,你需强调诗会乃是文人雅士汇聚之地,他若能展现其策论才华,必能声名远扬,日后若想一展抱负,也能多些人脉与机遇。
诗会之中,往往论题广泛,并非仅仅局限于诗词歌赋。
说不定会有关于时政、民生等方面的探讨,这正是他发挥自身优势,展现卓越见解的绝佳机会。
而且,你要让他明白,在这样的场合,能够结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形成自己的圈子,对于未来在仕途上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同时,你还可以提及,以往的诗会中,有不少学子因在其中表现出色,得到了贵人的赏识,从而平步青云。
虽说上官牙才华横溢,但在这竞争激烈的世道,多一个展示的平台,多一份被发现的可能,总归是有益无害的。
此外,你要突出诗会的高雅氛围和文化底蕴,让他感受到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聚会,而是一次思想的盛宴,一次能够提升自我境界和视野的难得机遇。”
许攸听得频频点头,眼中露出期待之色,忙问道:“老师您说的没错,还有别的吗?”
孔捷颇为自得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还可提及,诗会中或有贤能之士,能与他在策论观点上相互切磋,碰撞出智慧的火花。
且如今,我大魏文风渐盛,若能在诗会上展现其全面之才,于他未来的仕途亦有益处。
即便他不屑诗词,但若能以策论之能折服众人,岂不也是美事一桩?
不过,你说话之时,语气需诚恳,态度要谦逊,万不可触怒于他。”
孔捷作为国子监的祭酒,对于上官牙这个偏科战神还是很了解的。
他和许攸不同,
许攸只是一个直讲,
说白了就是一个教学助手。
许攸连连称是,心中的底气也增添了几分,说道:“我定当谨慎行事,但愿能说动这上官牙。”说罢,许攸深吸一口气,朝着上官牙所在的方向走去,步伐虽坚定,可心里依旧七上八下。
毕竟他可能抗不过几拳。
许攸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来到了上官牙的考场,
只是他没发现,孔捷跟着他。
上官牙这时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策论试卷,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还在思考着其中的某些观点。
许攸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诚恳:“上官牙同学,可否借一步说话?”
上官牙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了一眼许攸,
许攸,国子监的许直讲,他自然是知道的。
因此上官牙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许攸见此,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心钻研策论,对诗词不屑一顾。
但近日有一场诗会,我觉得你应该去参加。”
上官牙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诗会?我没兴趣。”
整个国子监谁不知道,他上官牙对于诗词之道一向是不屑一顾的,这许攸居然敢在他面前邀请他去参加诗会?
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要不是因为刚刚考完试,没啥子力气,他一定狠狠地教训许攸。
即使许攸是国子监的直讲。
勉强倒也算得上是他的老师。
眼见上官牙又要发怒,
许攸赶忙解释:“稳住,上官牙,你先别忙着拒绝,你听我说完。
这诗会可不是普通的吟诗作对,其中有诸多朝堂重臣和饱学之士,他们对于治国理政、民生大计都有深刻的见解。
你若能与他们交流,想必对你的策论会有极大的帮助。”
“饱学之士?”
听到许攸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诗会,上官牙微微动容,但还是嘴硬道:“我自己钻研也能有所得,何必去参加什么诗会。”
这时,没想到孔捷居然走上前来,温和地说道:“上官牙啊,许直讲说的没错,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在诗会中,你能结交志同道合之人,形成自己的人脉圈子,对你未来的仕途大有裨益。
而且,诗会的论题广泛,说不定就有关于你擅长的策论方面的探讨。”
许攸紧接着说道:“是啊,以往的诗会中,有不少学子因表现出色而得到贵人赏识,从此平步青云。
你如此才华横溢,若能在诗会上展现,必定能声名远扬。”
上官牙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他们的话。
许攸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继续劝说道:“诗会乃是文人雅士汇聚之地,氛围高雅,能让你开阔视野,提升境界。
说不定还能遇到能与你在策论观点上相互切磋之人,碰撞出智慧的火花。”
上官牙终于缓缓抬起头来,那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箭矢,在许攸和孔捷身上来回扫视。他的神色依旧带着几分犹豫和怀疑,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
纵然是对孔捷,他也不带怂的。
和其他学生不一样,其他学生见到孔捷都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但上官牙不仅不会紧张,反而会有一种兴奋。
“哼,你们说得倒是好听。可我怎知这诗会不是徒有其名,不过是一群文人墨客的无谓之聚?”上官牙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倔强与自负。
上官牙不是在瞎说。
以前就有人这么说,然后邀请他参加,结果上官牙真正的到了以后,才发现,那就在骗人。
说是啥文人雅士聚集之地,但其实就是一帮只会做几首酸诗的文人……
许攸急忙说道:“上官牙,我许攸以人格担保,这诗会绝非你想象的那般。你想想,若真是毫无益处,我又何必如此苦口婆心
地来劝你?我也是真心觉得这对你的前途大有帮助啊!”许攸的脸上满是诚恳,眼神中流露出对上官牙的殷切期望。
他目前已经邀请了柳莫愁,上官涯,再邀请到上官牙,那他要筹办的这个诗会就可以称得上一半了。孔捷也在一旁附和道:“上官牙,我孔捷在国子监多年,所见所闻无数。
此次诗会的确是难得的机遇。你一心想要在策论上有所建树,若能在诗会中结识良师益友,听取各方高见,岂不是如虎添翼?”
孔捷的话语沉稳而有力,仿佛给上官牙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上官牙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游移不定,心中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他还是觉得这两个老头是在欺骗他。
许攸见他有所松动,趁热打铁地说:“而且,这诗会之上,说不定能让你遇到赏识你才华之人。你虽有满腹经纶,但若无人知晓,又如何能一展抱负?”
上官牙冷哼一声:“我上官牙的才华,自会有被发现的一天,不必靠这些手段。”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的自信,但也隐隐夹杂着一丝不安。
虽然他的策论写的非常不错,但也确实,他不会作诗,不会填词,科举很难拿到一个高分。
孔捷摇头道:“年轻人,莫要如此自负。机会摆在眼前,若不抓住,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孔捷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不希望上官牙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国子监这一代的学生们,上官牙是比较成器的。
许攸接着劝道:“上官牙,你想想,若能在诗会上与那些朝堂重臣交流,了解当今朝政的走向和需求,对你日后为官施政,不是更有把握吗?”许攸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试图打开上官牙心中的那把锁。
上官牙咬了咬嘴唇,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即便如此,我对诗词一窍不通,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上官牙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许攸连忙摆手:“这你无需担心,诗会又不是只看诗词,你的策论才华才是关键。再说了,去了多听听,多学学,也能增长见识不是?”许攸的话语充满了鼓励,让上官牙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
孔捷也说道:“是啊,以你的聪慧,说不定能从诗词中获得新的灵感,运用到策论之中呢。”
孔捷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期待,他相信上官牙一定能够在诗会上有所收获。
若是上官牙不能有所收获,孔捷倒也是感觉并不意外。
毕竟,上官牙的性格确实有点问题。
上官牙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我且信你们一回。但若是这诗会让我失望,可别怪我上官牙不客气!”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在向许攸和孔捷发出最后的警告。
若是最后他发现许攸是在瞎说,那他肯定会拿拳头狠狠地打许攸一顿。
许攸和孔捷对视一眼,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许攸笑着说:“那是自然,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孔捷拍了拍上官牙的肩膀:“好好准备,莫要辜负了这难得的机会。”
随后,上官牙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许
攸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孔捷说道:“孔祭酒,可真是不容易啊,总算把他说动了。”
孔捷微笑着说:“接下来就看他在诗会上的表现了。”
这时,上官牙突然回过身来,吓了许攸一大跳。
“那个……这个诗会是啥时候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