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皇上也是将信将疑的,虽然他已经无心于朝政,只想治好自己的病,但对于皇子要密谋谋反这种事情到底放不下心。
大皇子不轻易上朝,这一次若不是十足的确切,自然不会冒险,皇上心知肚明才坐立不安,一直送走了大皇子。
也没能够让自己安静下来,虽然表面上他呵斥了大皇子,但心里对大皇子的话也信从了几分。
大皇子来找他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而二皇子集结部队的事情便是在当天的晚上。
皇帝没有那么大的权力直接调动全场的部队,便带了自己的亲卫,按照大皇子的指示去了宫外那一片树林。
等到皇帝到竹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
暗卫隐藏在树丛之中,皇帝也透过夜间的缝隙死死盯着面前的一片空地。只可惜当月亮已经高悬的时候,皇上也没能够见到二皇子。
他心里自然是生气的,气大皇子欺骗了他。
同样的又松了一口气,认定谢成川没有要逆反的心思。
可这高兴的心思还没落下来,就听到树木躁动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串的脚步声。
“哈哈哈,谢青元,你难道以为你能够拦
得住我吗?就凭你也想骗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谢成川恶狠狠的说着。与往日在皇上面前乖巧的模样截然不同。
此时此刻,皇上早已经顾不得谢成川嘴里说的是什么了,他只看得到他集结许多的人马在这里驻守,当是时即便人人解释说不是造反,皇上也不能够再相信。
皇上一声令下,谢成川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人按倒在了地上。
他自以为来抓谢青元不需要率领过多的人马,只是带了精兵,精兵却也有几十个人。
皇帝为了自保,带的人数在谢成川的人马面前是碾压性的。
皇上的人都是经过长达几十年的训练,在谢成川这还不成熟的侍卫面前,有更多的优越性。
一直到被按倒在了地上,谢成川也没想过来的人不是谢青元而是皇上。
眨了眨眼睛,借着朦胧的月光,谢成川才看清眼前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被放开时候,他立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说道:“父皇,您怎么来了?”
“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密谋夺取皇位,将你父皇逼成太上皇?”皇上一声怒喝,尽管精神疲惫,但气势丝毫不减
。
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谢成川终于慌乱了起来,被皇上抓住造反可不是小事,分分钟要了他的脑袋。
“父皇你听我解释,孩儿绝不可能想要谋反,一定是哪个奸人污蔑孩儿的!”谢成川声嘶力竭的呼喊,把头重重地叩在了地上。
“不可能谋反?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出来这样的话!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这里给我信口雌黄。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皇上因为太过于生气,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
谢成川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皇上此厮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敢再做过于的辩解。
偏偏皇上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样的神色倒惹起了皇帝的怜爱。
“我与其他人不同,我是父皇一手带大的。难道父皇愿意听任他人的谗言,也不愿意听任自己孩儿的解释吗?”谢成川说得动容,皇上也跟着落泪。
皇上眼底的柔弱谢成川丝毫没有放过,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皇上犹豫的情绪,刻意将这一点情绪放大,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亲情来绑架皇帝。
但皇上还没有完全被亲情的冲击失去理智,他既然已经认定的谢成川是谋反,也不可能再听他为
自己开脱。
终于皇上闭上了眼睛,对他的暗卫,再一次发号施令,“带回去,关入天牢。”
再说完这句话,谢成川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
他受的惊吓太大,傻愣愣被人拖着走,也没能够意识到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局面。
谢成川被压入天牢的第二天,谢青元便在神医的救治下醒了过来。这些日子不论是谁都尽心竭力的照顾谢青元,才能够使谢庆元安安稳稳度过这几日,彻底将体内的毒排了出去。
谢青元醒来的那一瞬间,江皎云早已迫不及待扑到了他的床前。明明是该欣喜的时候,却忍不住眼泪大滴地砸落下来,沾湿了面前的床单。
“江姑娘,既然现在五皇子已经醒来,这么好的消息怎么还哭鼻子了。”世子不大能够理解江皎云复杂的情绪,反而站在一边像没事人一样调侃。
谢青元坐在床上靠在床边,平静地看着江皎云,抬起手拭去去了她的眼泪。
“青鸢呢?”谢青元忽然问道。
世子的表情变得格外的尴尬,江皎云的激动也僵在了脸上,忽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神情去面对谢晋元。
明明这些天一
直守在他身边的人,誓江皎云转身衣来看的人也是他,可是接近元一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找那个女人。
江皎云晃晃悠悠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忽然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世子上前一步接住了江皎云,将她扶在了椅子上。
江皎云双目紧闭,看样子晕了过去。谢青元终于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挣扎着要下床,却又被世子按回了床上。
“五皇子,不是我说你,江姑娘这些天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怎么不先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偏偏问起来那个女人?青鸢和浅月两人可是吃好喝好,没有任何的愁心事,只不过被我软禁在阁楼里了而已。”
世子忧心忡忡看了江皎云一眼,不由自主责备谢青元。谢青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此时此刻懊悔也来不及。
神医手掐着腰站在床边,怒视着谢青元,“我就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江姑娘这么尽心尽力又是何必,谁能想到自己的心上人一醒来嘴里念叨的的就是其他人的名字。”
若是神医不开口还好,但她一开口却让事情朝着更加复杂的方向去,论谁也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