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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被抓

    百里溟为了维护她要罚叶氏,按说谢如婳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以往百里溟对叶如月的看重仿佛犹在眼前,他突然这么翻脸无情,只会让谢如婳觉得别扭。

    她忍不住出声:“算了,不过是件小事,不知者无罪,惩罚什么的就免了吧。”

    没想到谢如婳会突然替自己说话,叶如月满是不服气:“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感激你!”

    “我在乎你的感激吗?”谢如婳嗤笑:“你走吧,本妃不想看见你。”

    百里名溟亦是讶异的看向谢如婳,见她的确没有纠、缠到底的意思,淡道:“既然王妃求情,你还不快下去!”

    叶如月再不忿也知这时候百里溟不待见她,上赶着触霉头被厌弃的事她可不会做,赶紧识相的行礼走了。

    她一走,谢如婳也草草行了个礼,说了句:“多谢王爷赠药。”便也带着人离开。

    百里溟摸了摸鼻子,一头雾水,心下暗叹一句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自己这是又哪儿做错了?

    谢如婳只是觉得如今对着百里溟有股莫名的别扭而已,倒没有想那么多。

    从后院回菱香园之后,她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又出门去了。

    昨日百草堂闹事的人虽然已经被揭穿,但闹

    出是非了终归还是有些影响,既然已经猜到是同行竞争搞出的阴谋,谢如婳当然得提高警惕防着些。

    不过今日倒是难得的顺遂,谢如婳在四下溜达一圈,见一切都井然有序,病患和大夫们和和睦睦,她也稍稍安心,细细询问了些情况就转步后院了。

    现下重症病患不多,后院里只住着顾行殊一个,哪怕他并不相信百草堂的医药,但作为自己收容的病患,谢如婳免不了前去查看一番。

    顾行殊见她来了,起身拱手:“见过夫人。”

    谢如婳点点头,很有职业操守的上下扫了他一眼,见他面色红润,步履矫健,想来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便道:“看先生这模样,已经不需要住在医馆这小地方了。”

    她这是,又想赶人了?

    顾行殊还是那句话:“夫人见谅,在下觉得这幅身子尚且需要休养,夫人若是担忧在下付不起诊金,在下多加一些便是。”

    说罢,竟还真的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来,放在桌上,笑盈盈的看着谢如婳。

    谢如婳哭笑不得:“先生当知,我不是在意这些诊金,只是先生身份不凡,而我也实在不想徒惹麻烦,这百草堂庙小,哪容得了先生的金躯呢,先生若无事还

    是早些离开为好。”

    顾行殊沉眉,似有些委屈:“夫人何必着急赶人呢,左右在下在这儿也消耗不了夫人什么,还是,夫人觉得在下是个麻烦想快点甩开?”

    “先生言重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不就是了,在下既然不是麻烦,这后院宽敞,多住一个人也影响不了夫人什么,夫人就容在下多住些时日吧。”

    谢如婳有些无语,之前她以为顾行殊是因为贪恋百草堂的安宁,舍不得离开,如今她屡屡表示有送客之意,他还不走,这……

    顾行殊瞧着也不是个没有眼色的人,却三番两次厚着脸皮也要留下,这份动机,已经容不得她不多想。

    他为何执意待在百草堂,是为了隐藏他的身份,还是为了借百草堂的掩护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个风度不凡的人居然甘心一直蜗居在区区一个小药堂,真的不是有所图谋吗?

    他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谢如婳没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放在身边,将来还不知会不会被人拿来做文章,未免牵连自己,最好的办法还是早早送走为好。

    打定主意,谢如婳正想直言,勒令顾行殊自己离开,可还未等她开口,外头突然

    响起一阵喧嚣声。

    接着,便有人便直接朝后堂冲了进来,对她喝道:“就是她,大人,快点将她拿下!”

    谢如婳一怔,就见昨日闹事的汉子竟然恶人先告状的领了人来逮捕她,而且这些人还是正规府衙的衙役。

    瞧着陆续涌入院中对她虎视眈眈的衙役,谢如婳再不懂也知道这些人怕是不怀好意来的,但她还算镇定,只冷冷的问:“各位大人是否对小女子有些误会,这么大阵仗是做什么?”

    衙役中为首的统领出来,朝她随意瞥了一眼:“你就是百草堂的大掌柜?”

    谢如婳点头。

    他突然冷肃道:“逮的就是你,来人,拿下!”

    接着,他身后的衙役们就不由分说的冲上来,驾着她就往外走,丝毫不顾忌她一个女子之身的娇弱,那粗鄙的模样,当真是将她当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顾行殊冷着脸上前拦人:“慢着,无缘无故的,你们凭什么将人带走!”

    衙役统领不屑的上前推了他一把,嚣张道:“官府办案,用得着跟你说这么清楚吗?难不成,你也是同伙?”

    说着,就要向那个无、耻汉子求证。

    谢如婳怕牵连到别人,赶紧道:“什么同伙,他只是我的一个

    病人而已,你们不问缘由就胡乱抓人,就是我也要问一句,官府定罪尚且有文书有罪名,你们凭什么抓我!”

    许是忌惮顾行殊的气度,那汉子倒也没拆穿她的话,只缩了缩脖子点了头。

    衙役首领也就不在意这么个路人了,一脸痞相道:“既然抓你,自然有你抓你的理由,我问你,四日前,是不是你亲手接诊了一位姓王的公子?”

    王公子?似乎有这么个人来着。

    当时百草堂开张,自己正好手头无事,外头的大夫们又都忙着,她便让药童放了些人进来给她诊断,药方上的确有个姓王的公子哥,好似贪恋花街柳巷的时候多了,得了些肾虚之症。

    “他怎么了?”

    “你草菅人命,还有脸问人家怎么了?此番就是王家状告的你!王公子已经命悬一线,马上就要死了!”

    怎么会,谢如婳就算医药不精也不可能诊错病灶,开错药方,这事一定是弄错了!

    谢如婳下意识道:“我开的方子没有问题,依照王公子的病情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威胁生命啊,此中一定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我看你就是心虚吧,还挂什么悬壶济世的匾额,我看你这百草堂也不必再办下去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