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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你真无趣

    "也只有少奶奶心胸宽广,能容忍你这脾性!换做我们家那位,怕是你爷爷还未动手,就已经把你治得服服帖帖了。"

    "顾老爷子,您这样背后议论自己的孙媳妇,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祁知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小心到头来,孙子没怎样,倒是您把自家孙媳妇气走了!"

    "你这小子,真是没大没小!"

    祁老再次扬起手杖,却没料到在收回之际不慎刮过祁知聿的后耳,瞬间皮肤被撕裂,一丝血迹悄然渗出。

    "爷爷,您孙子这下要破相了。"

    祁知聿摸了摸后耳,满手鲜血让他的笑容变得几分扭曲。

    祁老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拐杖也无力地垂下,显然未曾料到会有此意外。

    "管家,快去拿医药箱来!"祁老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慌乱。

    苏婉卿将茶一饮而尽,随即拉起祁知聿的手,起身说道:“爷爷,我先带他下去处理伤口。”

    “好,你好好给他处理一下,别让他再胡闹了。”

    祁老略显尴尬地收起手杖,眼神躲闪间带着些许局促不安。

    两人缓缓上楼,佣人急忙送来医药箱置于客厅,随后默默退出。

    在柔和的灯光下,苏婉卿细心地为祁知聿处理后耳的伤口,轻声责问道:“为什么要对爷爷说那样的话?就不怕他当真,一生气伤了自己身体?”

    她的语气中既有责备,又不乏关心。

    "当真了才好,不然,真等到咱俩那份婚约走到尽头的那一天,他内心的煎熬与失落,或许会成为难以承受之重。"

    祁知聿语调轻描淡写,仿佛此事对他而言无关痛痒。

    苏婉卿专注地将手中的纱布细致地裁成一条条细长的绷带,再轻轻敷贴于他那仍略显狰狞的伤口之上,每一道动作都流露出细腻与关怀。

    "记住,这段时间尽量避免伤口沾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感染。"

    整理医药箱的间隙,他忽而提出疑问,语气里夹杂着些微的好奇与不解:"我还记得,你曾经对去燕城求医问药这件事颇为抵触,如今婚期将近,生育的压力似乎也并未如期而至,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

    苏婉卿轻轻拉扯了一下袖口,随即提起沉甸甸的医药箱,步至门口,将其交给候在门外、神情恭谨的女佣。

    "我的后背还有伤,你就这样撒手不管了?"

    祁知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不满与调侃,"如果是个正式的医生,你这样的态度可远远不够格!"

    "少夫人,还需要其他的帮助吗?"

    女佣的目光中满是小心与询问,静待着进一步的指示。

    苏婉卿再度接过药箱,转身轻轻掩上了门扉,步入室内。

    "把衣服脱掉!"

    她用力将药箱掷于茶几之上,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别急嘛,享受一下这个过程如何?"

    祁知聿眉梢一挑,眼神里闪烁着戏谑与挑战,那双修长的手指,缓缓地解开衬衣的纽扣,仿佛在故意延长这个过程,每解一颗扣子都耗时颇久,整个过程竟然持续了近十分钟之久。

    苏婉卿的唇角不自觉地舔舐着干涩的唇瓣,内心深处的焦灼与不耐逐渐涌上心头。

    终于,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屋内,她径直上前,拍开了他那只正自顾自解扣的手,三两下便解开了所有碍事的束缚。

    正当她欲将手探入他的衣领,缓缓向下拉扯时,手腕却被他猛地一把攥住。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气的笑容,玩味地问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了?"

    苏婉卿借着衬衫领口的缝隙,目光一闪,窥视着其下的情况。

    "再这么慢吞吞的,我怕你的伤口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自愈了。"

    他的背部,那些浅浅的、已渐淡去的疤痕如同岁月的见证者,无声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它们中的大部分,都是她往日照料的印记。

    而肩头上那片鲜红的印记,则显然是方才老爷子不慎用力过度,拐杖留下的痕迹。

    "还需不需要继续上药呢?"

    苏婉卿的嗓音冷淡,听在祁知聿耳中,却引得他眸光一黯,冷笑了一声。

    "苏婉卿,你可知道,自己有时真的很无趣?"

    "是的,我很清楚。"

    她的回答淡漠如水,"对于见多识广的祁少爷来说,我这种的确难以引起您的兴趣。"

    他扣住她手腕的手猛地一紧,目光深邃,透着丝丝寒意,仿佛要看透她的心思:"你以为你很了解我?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满足我的要求?"

    "祁知聿,说到底,我们的性格确实不太契合……"

    苏婉卿尝试着抽出自己的手,言语间难掩疲惫,"你看,我哪怕只是随口一提,都能轻易激怒你。"

    祁知聿的唇线紧抿,声音低沉而沙哑:"问题并非性格不合,而是我们都未曾真正地对待过这段婚姻。"

    闻言,苏婉卿的眼眸轻轻一颤,仿佛有所触动。

    "的确,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若是双方都未能给予足够的重视,婚姻的维系自然难以持久。

    "你肩上的伤,是否还需要涂抹药膏?"

    她的目光与其相对,话语轻柔得如同一阵风过。

    祁知聿的目光掠过茶几上的医药箱,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简短地吐出一个字:"抹。"

    "爷爷年岁已高,还是尽量别让他生气为好。"

    她一边为他涂抹药膏,一边委婉地提醒。

    祁知聿未作回应,她也便不再多言。

    处理好药膏,正欲转身离去,他忽然又开口,语调淡然:"回到燕城后,把你在Y.G的工作交接一下吧。"

    苏婉卿刚欲阖上医药箱的动作一顿,轻轻应了一声:"好的。"

    首先辞去Y.G的工作,然后才是终结这段婚姻的最后一步。

    老爷子精明过人,此举亦能让他有所准备。

    燕城的天空,蔚蓝如洗。

    自机场走出,苏婉卿与祁知聿决定暂时栖身于一家酒店。

    "顾爷爷,我们明天即前往家中拜访。"

    "好,你们务必照顾好自己。"顾老端坐车内,低沉的话语中蕴含着关切,"有事打电话给我。"

    两人恭敬应答,目送车辆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