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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就没有其他事情想和我分享吗?”

    祁知聿才尝了几口,便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

    苏婉卿轻轻摇了摇头,回应得异常简洁:“吃饭时不言谈,睡觉时不语,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

    然而,祁知聿仿佛未听到她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如我们投资开一个礼仪培训班?提升一下剧组的整体形象。”

    苏婉卿淡淡地应了一声:“悉听尊便。”

    她的内心已明确表明,那份候选人名单中没有能让她心动的选择,既然这么,祁知聿的决定自然成了主导。

    “既然你对这个话题没兴趣,那我们换个方向聊吧。”

    祁知聿看似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碗中的汤,但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冬中的冰凌,带着刺骨的寒意,“厉宴舟约你,你二话不说就出门。倘若现在与你对话的是他,你也会这样漫不经心地对待吗?”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落在苏婉卿心上,令她夹菜的手不由自主地停滞在空中。

    祁知聿的眼神瞬间变得幽冷,一抹冷笑自唇边溢出:“呵呵,果然是这样……”

    每当提及那个名字,她总是无法掩饰自己的情感波动,即使他本人就在她身边,无论怎样努力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她似乎总能视而不见,这让他感到挫败和不甘。

    “我不是随意的人。”

    苏婉卿心中的不满在这一刻犹如火山喷发,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尖锐,“如果换做是他,那些琐碎无用的事务,绝不会让我有丝毫察觉。”

    “这么说,你满意了?”

    她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欲走,满腔的不悦化作了行动上的抗拒。

    一顿饭而已,为什么就不能让人安宁?

    然而,念头一转,她意识到这正是祁知聿一贯的风格,他不开心时,周围人也别想好过。

    “哪些事在你看来是没有意义的?”

    祁知聿迅速拦住她的去路,漆黑的眼眸紧紧锁住她,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是我与你的通话没有价值,还是我们一起讨论项目没有意义?”

    “是在电话里争吵不够,非要千里迢迢飞回来,面对面地继续争执?”

    苏婉卿回以清冷的目光,声音里含着几分疏离,“祁知聿,你不觉得你最近的行为……”

    太过分了,简直荒谬至极!

    这几天的相处,竟让她开始怀念起前三年的时光,那时两人虽在同一屋檐下,却各自生活,互不干涉。

    “我怎么了?”

    祁知聿挑眉反问,眼中的怒意如烈火般燃烧。

    “关于繁华演员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议,今日显然不是讨论的时机。”

    她刻意放缓语速,试图平复心情,同时悄悄抽回被他紧握的手。

    “你碗里的食物几乎未动,这就告诉我你吃饱了?”

    祁知聿握得更紧,脸色阴沉,宛若暴风雨前夕的乌云压顶。

    苏婉卿不耐烦地丢下一句:“气都气饱了!”

    祁知聿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一声轻笑不合时宜地在空气中响起,打破了僵局。

    餐厅外的微风轻轻拂过,佣人们的轻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似乎为这寻常的一天增添了几分不寻常的欢乐。

    “苏婉卿!”那声音穿透空气,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愠怒。

    “活得好好的!一天到晚像喊魂似的!”

    每当他这般连名带姓地呼唤她,苏婉卿的心脏便仿佛被无形的绳索轻轻一扯,不自觉地颤动起来。

    这几天,这份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让她的内心不禁生出疑惑,自嘲是否真的有了心脏病的前兆。

    祁知聿紧锁的眉头如同乌云压顶,牙齿几乎要将薄唇咬出血痕,一字一顿地命令:“坐下来吃饭!”

    她尝试着争取一丝喘息的空间,用略带商量的口吻回应:“能不谈公事吗?”

    “行,不说话。只吃饭。”

    祁知聿的话语中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同时加大了手劲,几乎是半拖半拽地让她在餐桌旁落座。

    这顿饭,在沉默与微妙的紧张氛围中,两人咀嚼的声音成了唯一的旋律,异常清晰。

    餐毕,他们的身影分别隐入书房与卧室的门后,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未尽的言语。

    当李妈捧着一盘精心挑选的水果步入房间,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苏婉卿怀中那只毛茸茸的小生物,好奇地询问:“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呀?”

    “帕恰狗。”苏婉卿回答得简单直接,却难掩眼底的温柔。

    “确实挺好看的,难怪少夫人这么喜欢。”

    李妈轻叹一声,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少爷小时候也养过一只这样的小狗,不过没您怀里这只看起来那么灵动有神。”

    祁知聿那个总是给人以雷厉风行印象的男人,竟然也有过养狗的经历?苏婉卿心中的诧异难以言喻,随口问道:“养的是什么品种的?”

    “有点像斗狗,不过体型更大一些……”李妈的声音渐低,像是在回忆那段往事。

    “斗狗,大的……霸王犬?”

    苏婉卿心中猜测,随即从手机里调出图片,希望得到李妈的确认。

    “对对对,就是它。瞧着可凶了,哪有您怀里这只可爱。”

    李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而又略带遗憾的神情,仿佛在比较着两个世界的差异。

    “那时候我刚从老家出来,这种狗见都没见过。不懂欣赏嘛。”她自嘲般地笑了笑。

    苏婉卿的好奇心被进一步激发,追问:“您……在祁家多久了?”

    “十八年了。”李妈的回答让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

    十八年,足以让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青年,而那时的祁知聿,也不过五六岁模样。

    “那狗后来呢?”苏婉卿的声音显得格外轻柔,对于这段过往,她一无所知。

    李妈的叙述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没了。它走的第二年,祁董事长就跟前夫人离了婚。”

    “这两件事有啥关联吗?”苏婉卿初听之下觉得两者之间并无联系,但李妈微妙的表情似乎暗示着更多的故事。

    “因为祁少爷的狗在一次宴会上不慎吓到了一位客人,导致对方一时失神,看顾不周的孩子在祁家走失了。”李妈的回忆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