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把白莲做的事跟白音说了下。
那天,白莲假意被白音推倒受伤的目的大致有两层,一是照例给白音身上倒脏水,二是借着手受伤上药的机会,离开众人的视线。
她很早就跟孟广怀有联系了,她会给孟广怀一些关于白音的似真似假的消息,甚至包括白音心里有孟广怀,只是因为家族等等原因,不能接受。
反正大致就是给孟广怀希望吊着他,又用什么事去刺激他,在暗中给孟广怀喂点D品,慢慢的孟广怀就有些精神失常了。
她引诱孟广怀去杀掉时安,不管孟广怀成功还是失败,孟广怀都会被灭口的。
她从花园上了二楼,就躲在那间隐藏的房间里,当孟广怀失败,时安被保镖带走后,她就透过两个房间相连的,画框背后那个小洞跟孟广怀说话。
同时,通过那个小洞,她将那块手表给孟广怀,她对孟广怀说,那是白音给他的手表,待在手上举高到什么位置,能看到白音给他的惊喜。
等孟广怀把画框放回墙上,坐在沙发上,照着白莲说的去做后,手表里的机关启动,孟广怀就这么死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孟广怀来杀我,是因为白莲的挑唆,但白莲会做到这一步,跟苏正泽脱不了干系。”
是苏正泽的暗示,才让白莲铤而走险,为她以为的情郎除掉障碍。
苏正泽就是这样,明明从未承认过关系,可就是能让人以为他喜欢自己。
“那个房间很隐秘,两个房间间的那个小洞,想来你也不知道吧?可白莲却能那么清楚,你觉得是为什么?”
听着时安的话,白音脸色并不好看。
她确实没有真的喜欢苏正泽,觉得这人装得要死,不是良配,她看不上。
可两人到底一块长大,看不上他,但两人也算得上朋友,多年来,感情自然不错。
如今,苏正泽却做了这么一出,心思手段可谓狠毒。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白音相信时安没有骗她,只是想不明白,“他有这么做的必要吗?”
他这一计里,不仅要除掉她和孟广怀,还有时安,他们这些人阻碍他什么了?
时安:“孟广怀只是个工具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至于我,当然,我死了比我活着对他来说更有用。”毕竟,他已经杀了她一次,只为取她的血。
发现她没死,自然可以再杀一次,没杀死也没关系,就当是试探。
“至于你...”时安看看白音,“我之前也没太想明白,刚听你说的,我倒有点想法了。我猜,他可能需要白家为他做什么事,但不是什么好事,不可能走正常合作的路子,他要暗中把白家掌控在手中。你,了解他的性子,不是真的喜欢他,不好掌握,但白莲,却是真的被他所迷。你看,白莲现在做的,不都是被他引导着进行的?可能还有一部分是,他知道白莲跟你妈的计划,觉得有此把柄,将来也更好控制。”
白音眉头高高蹙起:“白家...能帮他什么?”
时安想了想,问:“我记得我好像听说,你家有专门的医药研究所?”
“是有,我家医药方面在国内都算得上有名的,有好几项专利。”白音说起来都免不了带上些骄傲。
“那你知道,苏正泽有个很喜欢的女人,生病了,就住在XX疗养院里吗?”
“什么?”白音是真的惊讶道,“我还真不知道,谁啊?”
这个,时安倒是让封砚卿的人查了:“叫江小小,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挺普通的,就是从孤儿院出来,考上还不错的大学后,半工读,还挺勤奋励志的。大二的时候,说是孤儿院的妈妈重病,为了凑钱,到一家娱乐场所工作卖酒,也是在那遇到了跟朋友聚会的苏正泽。”
之后的发展就跟小说写的差不多,两人就跟天雷勾动地火一样,相爱了。
苏正泽知道苏家不会轻易同意他跟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女孩在一起,所以把江小小藏得很好,两人也甜甜蜜蜜度过了一段时间。
可好景不长,江小小自己也生了病,一种很奇怪特殊的血癌。
白音听得满脸古怪的表情,似乎不知从何点评:“他总不会是想,从我家得到什么药,救他心爱的女人吧?”
时安觉得他的目标可能不止,但她不想说太多,只让白音多注意点家里的生意,特别是那些跟医药有关的。
她随后也问了白音,在听到母亲和白莲说那段话的前后,可有遇到什么比较奇怪的人,对她说了些奇怪的话。
白音想了想,因为那段时间她刚受了刺激,所以刚开始两天她几乎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能见什么人……
“对了,那时候白莲假意关心我,还带了个她的朋友回来,还说是心理医生。我那时候特别不想看到白莲,自然也不想见她那朋友,却还是不小心碰见了,那个人挺有本事的,就跟我打招呼的功夫,我就没忍住多跟她说了两句。但现在我俩当时都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
时安最近忙东忙西,好几次都没怎么避讳封砚卿派到她身边的保镖,甚至在跟白音和尤思雅的一些私人对话里,也没有关闭监听器。
她脑子可没坏掉,跟封砚卿几次春之梦里,都跟现实挂钩,要说封砚卿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不信的。
只不过他不说,她也不主动提,不过她做事方便了些,没再那么畏手畏脚的,他看起来也在找催眠师,她顺便帮他找找,反正殊途同归。
但她估计还是“自由”得太过了,一释放就有些受不住,这不,今天刚到家,就看到封砚卿也回来了。
他这两天公司有些事挺忙的,晚上都要加班,挺晚才回的。
“哥哥。”时安看见他,怔了下,心里莫名发虚,但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很高兴看见他一般小跑过去,“哥哥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封砚卿将手里的平板随意地往旁一搁,抬头望向她:“我再不早点回来,你估计都要不着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