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竣被问得哑口无言,城中百姓更是心疼君墨尘,觉得皇帝这是借机要杀君墨尘。
远中的谣言,不可抑制的传到卡泽城中。
王恒智听后,大笑着说:“这不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么?既然他老子都要杀他,那不如就让我杀了他。”
“可是陛下,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们不肯割地救温昌荣,温昌荣在我们手里便是一个累赘,不如杀了他算了?”有大臣提议。
王恒智道:“温昌荣是他们的军魂,要杀也要在苍漠万千士兵面前杀,到时候我们的军队潜入远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的时候,将温昌荣提出来,在他们阵前杀了他们的主帅,他们便如同一盘散沙,再也没有战斗能力了。”
“这……”大臣以为不妥,可王恒智却打断他说:“此事朕心意已决,你们不用管了,现在你们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杀了陈睿。”
“杀陈睿,我们倒不是没有办法的,我们有人在将军府中潜伏,此时聂凡竣与陈睿与吴卿又正在交恶,只要怂恿他带人去杀陈睿,然后我们的人再在后面黄雀在后,将他们全部杀了,到时候区区一个吴卿,就好对付多了。”官员说。
王恒智不是很懂这些计谋算计
,他道:“你的意思,就像我姑姑对付慕容盈袖那样,先引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再杀了聂凡竣?”
“陛下以为,这个计谋可行么?”那人问。
王恒智说:“好,好,很好,我姑姑算计中,最大的差错就在于那太监私吞了银钱,只要我们将环节把控好,这一招棋,还是好棋,这两日便联系人,让他们动手杀了陈睿。朕已经等不及要挥师南下了。”
当日下午。
被打成猪头的闵大人委屈巴巴的去了十里坡见王恒智的人。
那人看见他,便虚情假意的问:“闵大人这是怎么了?您可是苍漠皇帝陛下面前的红人,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打您?”
“你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计划杀陈睿?”此时的闵大人戾气很重,他冷冷的看着那来使问。
来使笑着说:“要不怎么说我们与闵大人心意相通呢?我今日来便是通知闵大人的,我们已经想好对策要杀你们的三皇子了。”
“怎么说?”听说要动手,闵大人当即来了兴致。
那人将计谋告知后,对闵大人说:“我们知道你们的三王妃是个大夫,对毒物也有很大的了解,所以我们没打算在食物里面下毒,这几日吴卿不是与聂大人闹得很不愉快么
?那就让聂大人去与吴卿赔罪,然后……”
那人将详细的计划告诉闵大人,闵大人听后,对他比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您的任务,便是监督聂凡竣将这件事办好,反正将来若是出了差错,也有聂凡竣替您顶着,您只管拿你的银子便好了。”那人说罢,又将一个小盒子丢给闵大人。
闵大人看了一眼里面的银票,颇为满意,带着东西,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他一回到将军府,便去见了聂凡竣。
“聂大人,身体可好些了?”闵大人问。
聂凡竣笑了笑说:“多谢闵大人关心,已经好了许多了,倒是委屈闵大人了,为我出头,却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无事,只是聂大人,您现在与吴大人恶交,对我们可不是一件好事啊?”闵大人道。
聂凡竣点头说:“是,这几日心情不顺,有些急躁了。”
“这不,我知道您最懂顾全大局,所以给您弄了个好东西来。”闵大人说完,将一只里面放着一只蛐蛐的精致的鎏金笼子交给聂凡竣。
聂凡竣看到那笼子,笑着说:“闵大人如何得知吴卿喜欢摆弄蛐蛐?”
“只要有心,哪有不知道的?”闵大人得意的说。
聂凡竣
道:“正好我找不到台阶下,现在有了这个蛐蛐笼子,我去与他说话也有了由头,我这便将东西送过去。”
说罢,他带着东西便去了吴卿屋里。
吴卿看见他,还气鼓鼓的说:“聂大人是陛下的忠臣良将,来我这奸佞屋里作甚?”
“吴兄,你我多年交情,何必如此呢?”聂凡竣道:“虽然我们战队不一样,可我们是朋友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改变。”聂凡竣说。
吴卿冷哼。
聂凡竣见他还说不通,便道:“反正我话说道这里了,你心情不好听不进去,我也不强求你,只是这蛐蛐已经给你买回来了,你若喜欢,便留着,你若不喜欢,那我也无话可说。”
说罢,他将蛐蛐笼子放在桌案上,起身走了。
等他走后,吴卿凑过去看了一眼那蛐蛐笼子,只是看了一眼,却就喜欢上了。
他捧着蛐蛐笼子没好气的道:“哼,老子不与你计较。”
说罢,他捧起蛐蛐笼子,却见笼子下面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书:“闵赠,有鬼。”
吴卿若无其事的将纸条纳入掌心,开心的把玩蛐蛐去了。
下午用饭的时候,吴卿特意将蛐蛐带去给君墨尘赏玩。
“这聂凡竣送给我赔罪的,好不好看
殿下?”吴卿将手心摊开,让君君墨尘清楚的看见他的手心。
君墨尘看了一眼,就看见吴卿手上那几个字。
他道:“也没什么稀奇的,这小孩才喜欢的玩意,倒是将你哄得开开心心。”
哼!
吴卿将蛐蛐笼子亡故旁边一推:“我哪是这么好哄的人?这蛐蛐我不要了。”
“您真不要啊?”九筒当即凑上来把蛐蛐笼子捧在手心:“既然吴大人不喜欢,那就干脆送我算了,反正我是小孩子,我不介意玩小孩子的玩意。”
“送你便送你,死小子就会贪我东西。”吴卿眼神透着不舍,可已经说了不喜欢,也不好意思再要回来。
九筒便顺势捧着那蛐蛐玩去了。
夜里,九筒悄悄将蛐蛐笼子放进房间。
君墨尘跟慕容盈袖两人便围着那蛐蛐笼子看。
“这乍一看,没有任何问题,但这是那姓闵的送来的东西,一定有问题。”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说:“我也没看出问题,可既是这样,那我们需得小心,不能让他们得逞了去。”
说罢,她让君墨尘喊九筒来将蛐蛐拿走。
九筒抬手拿走蛐蛐笼子的瞬间,桌案上有一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小虫子扭动了几下,但是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