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谋,又再一次在慕容盈袖这里失算,慕容盈香很恼火,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大灾难就要开始了。
翌日。
前太子身边的人将太子出事的消息传到皇宫。
前太子受伤,皇后自然着急,顾不得其他,与皇帝告假便出宫去了。
皇帝没说什么,直接答应了她。
等皇后走后,皇帝冷然的对高公公说:“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么?”
“清楚了,却是慕容盈香与太子合谋算计的三王妃,陛下您有什么打算么?”高公公问。
皇帝冷笑着说:“朕打算什么?让他们斗吧,朕的主战场在卡泽。”
“是。”高公公说。
皇后赶到前太子栖身的破庙,就看见前太子要死不活的躺在干草堆里面,他的裤裆里面有一团已经干涸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前太子本人,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皇后看到前太子受伤的地方,脚下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好一会儿,她才颤声问:“太子他……他没事吧?”
侍卫摇头,沉重的说:“我们已经请大夫来看过,殿下他……那地方已经坏了。”
啊……
皇后听了侍卫的话后,悲伤的呜咽起来。
“是谁
?”皇后哭了一会儿后,厉声问。
侍卫摇头,“当时我们只负责在外面接应太子殿下,所以里面发生的事情我们全然不知,我们发现太子逃出来,就连忙将人带走去找大夫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皇后厉声问。
就在这时候,前太子哼哼唧唧的醒来了,他一睁眼就看见皇后,当即委屈的哭了起来:“母后,我成太监了。”
“胡说。”皇后厉声道:“你是皇太子殿下,怎可说这样没出息的话,日后不许再说。”
前太子果然闭嘴,可他神情悲切,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皇后。
皇后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淡声道:“你现在告诉母后,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是慕容盈香……母后是慕容盈香。”前太子一口咬定是慕容盈香所为。
皇后惊讶的看着他问:“你说是……慕容盈香?”
“是,儿臣不知她与梅香是怎么算计的,将我引到一个院子里后,屋里躺着的人,分明就是慕容盈香,我发现屋里的人是她,就直觉自己上当了,我想往外跑,却被她阻拦下来,我当时情急,便要打她,她就满屋子跑,将屋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在地上,儿臣在追赶她
的时候,脚下一滑,就这样了。”前太子自己都没发现,他其实是被“慕容盈香”切割的。
皇后还是不大相信,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破坏计划,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母后逼着她天天伺候儿臣,她原本心里就老大不愿意,若是杀了儿臣,她便不用伺候儿臣了,而且那贱人一直想老三能当储君,这样的话,只要她杀了慕容盈袖,她就是王妃和未来的皇后了,你以为她简单了么?”前太子厉声道。
皇后冷笑:“她?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可是儿臣怎么办啊?”前太子看了一眼自己,觉得死的心都有了。
皇后也很伤心,可是她不能让前太子跟她一起沮丧,她道:“你记住,你是将来的皇帝,以后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你乖乖的不将这事告诉任何人,等你登基,母后再给你想办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前太子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就是皇后这颗救命稻草了,他点头说:“我听母后的,我都听母后的,母后你一定要杀了慕容盈香,那个贱人一向做事毒辣,留着她是个祸害。”
“本宫从来就没打算放过她。”皇后冷然道:“你说,梅
香也参与其中了?”
“参与了,就是因为母后说她是您的人,儿臣才这般相信她的。”前太子怒道。
皇后冷然道:“很好,果真是有气质必有其狗,既然她们主仆二人这般算计你,那本宫便让她们后悔。”
“对,杀了她们,把那些贱人都杀了。”前太子厉声道。
从破庙回到皇宫后,皇后揉着疼痛不止的脑袋对嬷嬷说:“嬷嬷,接下来的事情,你去办,办得漂亮些,一定不能让慕容盈香有机会倒打一耙,再将过错推给我们。”
“那梅香呢?”嬷嬷问。
皇后冷笑:“她不是要站在慕容盈香那边么,若是成功了,就悄然杀了她,要是失败了,就让她顶罪。”
“她如何愿意顶罪?”嬷嬷觉得行不通。
皇后冷笑:“你以为,我握着她家人的性命,只是说说而已?”
“奴婢懂了。”嬷嬷躬身退了下去。
三王府。
云韫藏在慕容盈袖屋里,听到探子禀告前太子的情况,她淡声道:“所以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被害的,还是自己摔的?”
“而且他坚信是慕容盈香在算计他,没有怀疑到王妃头上来。”探子道。
慕容盈袖没什么表情,她只淡问:“皇后相信了
?”
“相信了,而且皇后说了,要杀慕容盈香,嫁祸王妃,成功就杀了梅香死无对证,失败就让梅香来顶罪。”探子道。
慕容盈袖蹙眉,而后笑了。
“王妃想到什么了?”云韫问。
慕容盈袖说:“找个靠得住的机灵的人,让她去与云嬷嬷好好聊聊天,一定要让梅香听得见的那种。”
“我知道了。”云韫连忙去办。
后厨,云嬷嬷与小丫鬟坐在一起摘菜,小丫鬟喋喋不休的道:“云嬷嬷,你说咱们王府昨夜遭贼这个事情,是真的么?我怎么觉得这么邪乎呢?”
“怎么邪乎了?”云嬷嬷没好气的问。
小丫头道:“你说哪有小偷这么大胆,来王府偷盗,就算偷盗好了,他为何不去库房,王妃屋里能藏什么?”
“你倒是不傻,这件事一看就有问题,至于问题是什么,我便不告诉你了,反正我觉得,跟天家脱不了干系。”云嬷嬷道。
小丫头惊讶不已:“怎么还跟天家有关系啊?”
“这可是我们那位皇后娘娘一贯的手法,利用两个互相仇视的人相杀,杀不了这个必然嫁祸那个,那个若是还失败,就随便找个小丫头顶罪,反正怎么弄,她都不会吃亏的。”云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