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人把守,也没有人巡逻。
前太子有些意外,便问梅香:“怎么没人把守?不会有诈吧?”
“三王府从来无人把守,他们对王府的下人很有信心,觉得不会出事。”梅香低声道。
前太子迟疑了一下,他说:“陈睿不像是这么不谨慎的人,我总觉得不对。”
“太子殿下,今晚上这一击,是皇后娘娘计划里面最重要的一环,只要您这里成功了,消息传到边关,三皇子殿下方寸大乱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此后皇室只剩下您一人,陛下就算再不愿意,也得迎您回宫登基,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梅香道。
前太子想了想,他觉得梅香说得有道理,便欣然接受了梅香的提议。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去到慕容盈袖的房间外面,梅香低声说:“慕容盈袖身边那个武功高强的云韫,已经前往边关去了,今晚上太子殿下想怎么弄便怎么弄,不会有人知道的,奴婢去外面给殿下放风。”
“哈哈哈,慕容盈袖,你想不到吧,你有一天会落到老子手里。”前太子搓着手,一脸的跃跃欲试。
梅香笑了笑,乖巧的退了出去。
前太子走到门口,轻
轻的推了一下门,发现门闩居然没上,他悄悄的推开门,却不敢马上进去,而是等了好久,确定屋里没什么埋伏,他才走进房间。
进门后,里间的房门是关闭的。
前太子走过去,试着推了一下房门,发现房门是锁好的。
他从怀里掏出已经准备好的小刀,轻手轻脚的挑开门闩,而后朝屋里走。
借着微弱的光,前太子看见一个凹凸有致的身体,斜躺在床榻上,屋里的阵阵幽香,让他痴迷。
他想要得到慕容盈袖已经很久了,以前当太子的时候没能实现,没想到现在却要实现了。
前太子激动不已,却不得不控制自己的脚步,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拿起放在一旁的腰带,想先将人打晕,然后再绑起来。
毕竟他在慕容盈袖这里,吃了太多亏了。
谁知,他刚扬起手来,就看见一个女人从床上坐起来,他分明看见,床榻上的女人是慕容盈香。
“殿下,你怎么来了?”床榻上的慕容盈香巧笑倩兮的问。
前太子眯着眸子厉声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能是我,太子殿下难道不想我么?”床榻上的慕容盈香下床来,笑看着前太子。
前
太子摇头说:“不可能,婢女不可能把我带到慕容盈香的房间来,我被算计了。”
说完,他准备往门外跑。
那原本在床榻边的“慕容盈香”动了,她急速掠过,堵在前太子的面前,抓着他的手厉声道:“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来我王府偷窃,你别想跑?”
“贱人,敢拦我,我要你的命。”前太子着急了,一耳光扇过去。
“慕容盈香”吓得连忙抱头鼠窜。
在逃窜的过程中,她不停的摔打杯子茶壶,地上铺满了各种碎瓷片。
一切准备妥当后,“慕容盈香”找准时机,忽然回头。
前太子原本追赶她到处跑,却没想到她忽然回头,两人撞成一团,而后“慕容盈香”一脚勾住太子的脚,带着他劈了一个大大的一字。
太子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坐了下去。
在他坐下去的瞬间,“慕容盈香”手里多了一枚瓷片,她手握瓷片,往太子身下划了一刀,而后太子坐到地上。
啊啊啊啊!
只听一连串的惨叫,前太子捂着裤裆痛苦的在屋里打滚。
“来人啊,有贼啊。”这时候,偏偏“慕容盈香”还夺门而出大喊大叫,试图引起人的注意。
前太子知
道,自己要是在三王府被抓了现行,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顾不得身下锥心的疼痛,连滚带爬的朝西南角奔去。
“慕容盈香”瞬间变成慕容盈袖,她捂着胸口,跑到门口大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贼,家里有贼。”
她的喊声惊动了府里的下人,下人拿着刀剑围过来,慕容盈袖指着西南角说:“那人往那边逃了。”
下人追到西南角的时候,那地方除了还有新鲜的泥土,和那个被挖开的洞,已经没有人影。
下人从洞里爬出去看了,外面空无一人。
他回来禀告慕容盈袖:“王妃,西南角有人挖了个狗洞进来,人估计也是从那地方逃走了,怎么办?”
“带人去京兆府报案,就说有人闯入王府行窃。”慕容盈袖说。
下人连忙去报案去了。
原本坐等好消息的慕容盈香听见府里动静来的太快,心里暗叫不妙,连忙出来查看。
刚好每项正在往回赶,看见慕容盈香,梅香脸色苍白的说:“大小姐,太子殿下失败了。”
“蠢货,都已经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没把握住。”慕容盈香气的心口疼。
梅香支支
吾吾的说:“我看见太子受伤了,不知道皇后娘娘会不会怪罪?”
“怪罪什么?”慕容盈香冷声道;“她儿子什么德行,她不清楚么?”
梅香没说话,其实她心里在盘算,要怎么完成皇后的任务。
“我们的王妃受了惊吓,我们得去安慰一下,你与我一起,谁也不许惊慌,这件事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听到没有?”慕容盈香道。
梅香连忙点头,跟着慕容盈香往慕容盈袖的院子走去。
慕容盈香一进院子,便惊讶的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大喊大叫,是出事了么?”
“没事,就是进来个贼,吓着王妃了。”云嬷嬷看见慕容盈香,淡声道。
慕容盈香当即惊讶的说:“我的天,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事情?四妹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慕容盈袖淡声道:“从今夜开始,加强巡逻,开始宵禁,入夜后,谁要是敢在院里走来走去,都当细作抓起来。”
说完,云嬷嬷扶着她进屋去了。
慕容盈香眯着眸子看慕容盈袖离开的背影,心想:“她到底是看见太子没有?要是看见了,她为何这般淡定?要是没看见,她为何要说出方才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