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离开后,小丙就连忙进了君墨尘的房间,见他衣衫完整,没有一丝运动过后的状态,小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君墨尘何尝不知他脑子里面装的什么鬼,冷眼观之。
“嘿嘿,嘿嘿……”小丙企图用傻笑蒙混过关,君墨尘没好气的看他:“想抓我现行?”
“怎么能呢?楼主岂是这般肤浅的人呢对不对?”小丙求生欲极强的表达自己一点没有想歪。
君墨尘睨了他一眼,淡声说:“那是卡泽分舵的人。”
“真的,她说什么了?”小丙立马进入状态。
君墨尘却逗他:“要是,你发现我真的跟那女子有什么?你会怎么做?”
“替四姑娘不值。”小丙耿直的说。
君墨尘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回答:“你什么时候同她这样好了?”
“我们整个天外楼的人都感激四姑娘,要不是四姑娘,楼主您功夫哪里能恢复如初?四姑娘是顶好顶好的,她也从来不看不起我们这些下人,对谁说话都温温柔柔的,好吃的一定会分我们一半,谁都喜欢四姑娘……”小丙看了一眼君墨尘,没好气的道:“就你不喜欢。”
君墨尘:“……”
谁说我不喜欢?
“据说,将军府被大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而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刺杀王将军,既然你这么厉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君墨尘勾唇邪笑。
小丙:“……楼主,我错了,楼主你喜欢四姑娘,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四姑娘的人。”
“我对她好不好?”君墨尘问。
小丙:“……”好个鬼。
“这么难回答的么?”君墨尘又笑了。
小丙不顾良心的谴责,奉承的说:“楼主是这个世界上对四姑娘最好的人,楼主是大英雄。”
君墨尘:“下去吧,早点休息。”
“楼主,那我……那我还用一个人去刺杀姓王的么?”小丙怂兮兮的问。
君墨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看我心情。”
小丙猝。
西关。
此时的西关遭大雪封山,已然与世隔绝。
慕容盈袖每日呆在屋里看书写字,师父闷得发狂,便跟她聊天:“小四小四,你同师父聊聊天怎么样?”
“师父想聊什么?”慕容盈袖放下手中的书,孝顺的问。
师父想了想说:“师父给你讲讲我家小君君小时候的事情吧?”
“不要。”慕容盈袖拒
绝得很彻底。
师父;“……”
见他一脸郁闷,慕容盈袖笑了笑说:“您跟我说说九筒小时候的事情吧?”
“小四,你不会因为生小君君的气,就移情别恋九筒了吧?”师父一脸惊恐的看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那您跟我说说云韫好了。”
“云韫有什么好说的?从下就倔,爱骂人爱打人,打不过还哭,她不如小君君和九筒好玩。”师父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
慕容盈袖笑:“那您给我讲讲九筒吧?反正您闲着也是闲着。”
“好,给你讲讲他,那小子小时候就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还经常带好吃的给我吃,孝顺是一定孝顺的,就是那性子,啧啧啧,犯错死不认错,就算心里知道自己错了,也只是会用行动讨好,那句对不起对他而言,就好像有千万斤重,以前我就担心,担心他长大讨不到媳妇……”
“师父,您说的是九筒么?”慕容盈袖幽幽的看着老头。
老头尴尬的笑:“就是九筒啊,你没听我说了九筒的名字么?”
“九筒他娘呢,也算是一个有趣的女子,虽然身在皇宫,可是倒是一身的江湖气,为人爽
利,对人极好,九筒小时候啊,是个能上房揭瓦,下地摸鱼的主,他娘是贵妃,偏殿住着其他的妃嫔无数,那些妃嫔没少挨他欺负,他娘就挨个去道歉,该赔钱赔钱,整个皇宫都被他搅得鸡飞狗跳,我想那些年他应当是快乐的吧?”师父感叹道。
慕容盈袖从他的言谈之中,能感觉到那时候的君墨尘一定是个快乐的孩子,只是生在皇家,大家都身不由己,他也一样。
“小四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倔强,加上遭遇过多不好的事情,导致他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什么也不同别人说,你怪他恨他都应该,但你可千万不能不要他啊?”原来,这才是他聊天的主要意图吧?
慕容盈袖无奈的道:“我没有怪他,也没有要离开他,至少在太子没下台之前,我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那太子下台之后呢?”师父问。
慕容盈袖摇头说:“我还没想到那么远?也许我会去做个游方郎中吧?”
“小四,你可不能这样对他,你若走了,那他可就太可怜了,你想想,一个没娘的孩子,一个连晚饭多不敢自己一个人吃的孩子,你要是抛
弃他了,他不得活活饿死啊?风烟死那件事,让你们俩都有心结,你看你不陪他,他便又开始不吃晚饭了,风烟的目的,不就是要拆散你们么,你若是个聪明孩子,就不该上她的当。”师父对慕容盈袖用激将法。
可惜,这些都没用。
慕容盈袖笑了笑说;“风烟是其次,就算没有她,我跟殿下之间也是隔山隔海,注定走不到一起。”
“可……”师父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外面有急切的敲门上响起。
“哪位?”慕容盈袖淡声问。
师父无奈,只能飞身躲到房梁上去。
“四姑娘是我,我是驿丞,有点事想麻烦一下四姑娘。”驿丞在外面着急的说。
慕容盈袖淡然道:“驿丞大人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困了。”
“四姑娘,我儿子突发急症,大夫束手无策,还请四姑娘出手相救啊,以前我多有得罪的地方,等四姑娘替我女儿治好了病,我一定给四姑娘赔罪。”驿丞急的快哭了。
慕容盈袖心道:“你这一副势利眼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讨厌。”
可是,孩子终归不能不管。
她道:“你将人抬到前厅,我在这里替他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