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
慕昊卿眉目轻拧,觉得不太对劲,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富锦心的手腕,不让她离去,却是抓了个空。
富锦心停下脚步,背对着他。
“消失太久,他们会担心的,有什么出去了再说。”
明显的回避状态,时机不对,慕昊卿便没再追着,起身跟在她身后,没有再起了别的心思。
石洞空荡荡的,一如富锦心所言那般,找不到线索,亦无出路。
“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奇怪?”富锦心皱眉,侧首询问慕昊卿,停下了脚步,总觉得是徒然。
慕昊卿弯腰捡起一块石子,随手扔了出去。
寂静无声。
是了,从他们进来到现在,无任何的声响,亦无任何的动静,密不透风。
按理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感觉到不舒服,氧气越来越少,可他们却是安然无恙,甚至活动自如,不会觉得呼吸困难,这太奇怪了。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除非一切皆假象。”
随着慕昊卿的话音落下,他站定在富锦心的面前,伸手捂着她的双耳,让其闭上眼睛。
富锦心虽是不解,却也照做。
闭上眼睛,一切皆暗,感官也在逐渐
的被放大,一开始的寂静无声渐渐的有了变化,似有风声吹拂。
四周的黑暗渐渐褪下,露出一丝曙光,慕昊卿猛地睁开眼睛,掌风越过富锦心,攻向其身后。
‘砰’的一声,挥舞的巨蛇嘶吼一声,退回石洞中。
富锦心睁开眼睛,与他同在一面,看了过去。
果真是假的,一切皆幻境,这地方长满了蓝影草,比之前看到的更多,她飞快的低首吃了一颗药,随后又塞给了慕昊卿嘴里。
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她挥了挥手,驱散眼前的迷蒙,视线变得清晰。
“这蛇不是假的,可是方才上面不是有一条?怎么还有?我们该不是进了蛇窟了吧?”她皱眉,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一想起,浑身就毛骨悚然,十分的不自在,脚底亦泛起了寒气。
“这才是真正的,也算是误打误撞进来了,上面的才是假象。”慕昊卿伸手,将胳膊伸在了富锦心的面前,果真原本被‘巨蟒’扫过的地方,该是有着血痕的,此刻却是无半点痕迹。
若这伤口是假的,那媚草之毒……富锦心忽的停止了想法,不再深想,有些东西明白就好。
幻境多变
,自以为是真实的,却是陷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假象,索性这些幻境并无恶意,若非如此,他们怕是早已死在其中,无法出来。
此刻,他们所在才是这崖底洞中的真正样子。
蓝影草遍地,蓝光满屋,一条巨蟒堵在前方巨大的洞口处,身子将其遮掩的严严实实,隐有光从缝中漏了出来。
巨蟒阴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一如之前遇到的假象一样,好似她们动一下,便会毫不犹豫的上来撕咬。
富锦心与慕昊卿互相看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刻,左右开弓,对着巨蟒出手,银针咻的一声飞了出去,慕昊卿掌心内力凝聚,亦是送了出去。
巨蟒亦是在他们动的第一时间转动身子,只是身体巨大,虽是灵活,却也显得有些缓慢,这便给了慕昊卿和富锦心机会,一左一右相护牵制,以至于那巨蟒左右转动,最后竟是被他们绕了进去,自己缠住了自己。
就在此时,慕昊卿以掌心内力牵制其不得动,富锦心极快的手握暮云刀飞身上去,直击巨蟒的七寸。
刹那间,巨蟒一声嘶吼,声音震得洞内震荡,富锦心与慕昊卿皆是被弹开,踉跄
两步后站定,而那巨蟒巨大的身躯猛地坠下。
‘轰’的一声,落地带起一阵的灰尘,富锦心掩住口鼻,再往后退了两步,方伸手在面前挥了挥驱散眼前的灰雾。
眼前的巨蛇以蜷缩的被困之姿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暮云刀仍置于其七寸,她伸手将暮云刀拔下,轻轻擦拭后,遂装入身上,对着另一边的慕昊卿开口。
“时间不会长,我们得快点找到出口出去。”
巨蟒之大,难以斩杀,且万物都有灵性,这巨蟒怕是年岁悠久,若是斩杀,太过残忍,她只是用药效将以暂时动弹不得,撑不了多久。
此举也是无奈,唯一的洞口就在此处,他们想要活,就只能先让其让路。
慕昊卿点点头,往那洞口处而去,富锦心抬脚欲走,却又是停了下来,终究是不忍心,将药洒在其伤口之上,可帮助其慢慢恢复伤口。
随后,抬脚离去。
巨蟒身子动了一下,又恢复原状,一动未动,仿佛方才那一下只是错觉。
穿过那洞口,便来到另一方广阔的天地,可见其洞穴之深。
一抹光从洞内正中放射出来,想来刚刚看见的便是如此。
待走
近了,这才看出来,一方水晶柱上悬置四方盏笼,笼中有一物件在闪闪发光,只是因其光芒,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正想着,富锦心眼角看着慕昊卿向前,欲伸手去拿,不由的小声提醒。
“小心些,怕是有什么机关。”
“那巨蟒应是就镇守此处,既是除了,便没什么危险。”
似是为了验证慕昊卿的话,随着他打开四方盏笼,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屋内的光芒瞬间收敛,但除此之外,也并无其他异样,倒是真的没有半点危险。
靠近了,富锦心才看清,放置于慕昊卿掌心的,是一块小巧的圆形玉,只是这玉的样式奇怪的很,似是一尊玉佛,然这玉佛周身笼罩的却是一层红色火光,似佛似煞,吉凶相照。
“这是什么?”她敛眉,直觉告诉她,这东西不同寻常,然搜遍脑海中的认知,也没半点有关这东西的认识。
“既是藏于这里,又有巨蟒镇守,必然不凡,你好好保管便是。”慕昊卿眸中闪过暗光,神色平淡的富锦心脖颈处的玉佩拽了出来。
“你做什么?!给我!”
她瞪大眼睛,怒斥于他,对脖子上的玉佩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