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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富锦心忍不住的轻闷一声,突如其来的从石潭中心坠落,一路滚了下来,石子硌的身上皆是细小伤痕,疼痛难忍。

    黑暗中,有什么缠上了她的手腕,让她心一惊,下意识的挣扎,下一秒落入温暖的怀抱,周身皆是他的气息。

    天旋地转,却不再疼痛。

    咚的一声落地之后,富锦心连忙从他怀里出来。

    “慕昊卿?你怎么样?”

    她焦急的低首查看他的伤势,欲要掀开他的衣襟,手腕猛地被抓住,眼前黑影闪过,瞬间他们调换了位置,她被他压在了那里。

    四目相对,她错愕的看着他眼中燃起的欲,几乎要陷进去了。

    看着她被吓到的眼神,慕昊卿压下身体的不适,凤眸扬起,嘴角邪肆。

    “溪溪平日也是这般不知男女有别?”

    “没……”富锦心愣愣的回答,尚未反应过来,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控。

    眼睛里不再是平日的黑沉,像是染了满天星光,漂亮的要命。

    听着她的回答,慕昊卿喉结轻动,微微俯下身,埋首在她颈侧,声音隐忍而又克制。

    “原来溪溪只对我这般轻浮,如此甚好。只是……下一次,就换我了。”

    “什么?

    ”富锦心茫然的询问,忽的反应过来,她眉头紧皱,心生恼怒,正欲发火,他却是整个人都压了下来,极重的压在她身上,几乎令她窒息。

    “慕昊卿,你给我死开!”

    富锦心咬牙切齿的怒吼着,身上之人却无半点反应,她费尽的将他推开后,这才发现他不对劲。

    “慕昊卿你怎么了?”

    她轻拍着慕昊卿的脸颊,只觉温度有些高,起先以为他发了高热。

    随后才知晓,根本不是。

    他面色紧绷,脸上汗如珍珠,隐有青筋暴起,手掌因死命的攥紧而鲜血渗出,扎染了凤仙竹。

    喉结轻动,细听还有若无若无的气声,她将他扶起,目光触及到他后背上扎着的媚草,眼神一暗。

    媚草如其名,枝叶细长,一旦触碰,其液便会遍布接触者体内,引起反应,需得与之动情,方能解毒。

    慕昊卿难耐的靠在富锦心的身上,既想推开,又想靠近。

    富锦心脸色变了变,小声嘟囔。

    “既是中了毒草,就暂且原谅你方才的无颜之话。”

    她不知慕昊卿闻声睁开了眼睛,眼中隐有轻笑。

    虽是中了毒草,身体难受,但他意识清醒,一切源自内心,对她,他

    的克制聊胜于无。

    越想,慕昊卿越发难受,往后退了些许。

    嘴角苦笑,若是时机恰当,他何须隐忍。

    富锦心也自知此刻离他远远最好,可心底却是并不排斥的,更没有任何的别扭之意。

    总归往后是夫妻罢了,她用这样的解释来哄骗自己,却不知心底真正的想法。

    她将身上所带的药都拿了出来,仔细的研究着,还真是巧了,亏得今日她是随手乱抓,其中有两位药倒是真的能起些作用,只是真的要解开,还是不行。

    “你暂且先忍忍,等我们出去了就给你找解决的办法。”她将药喂了他服下。

    慕昊卿暗自也用内力,将毒性暂时按压住,不至于那么难受,只是他并未告诉富锦心,以至于后来富锦心见他那般样子,都没能觉得不对。

    他们从上面摔落,此时所在地更为的巨大,不知周围情况,但看起来暂且还算安全,他们暂且歇息。

    好在刚刚落下之时,手中抓住了凤仙竹,也算不得白来一趟。

    富锦心将凤仙竹小心的收好,看见其兰草时神情愣住,随后与凤仙竹一同收起来。

    二人一时无言,时分安静。

    慕昊卿用没受伤的手拉过富

    锦心,单手掀开裤脚,抹了点膏药。

    “温府的卿兰草你让他们种的?为什么?”

    心中有疑问,她便忍不住想要问,搁在心底总是让她觉得不舒服,更多生无畏的猜忌。

    “只是觉得有需要,现在倒觉得多余。”慕昊卿神色淡淡,声音轻缓。

    眸光不似假,闪过暗光。

    当初只是觉得若有一日,他真的与她重逢,或许她会需要。

    如今他与她真的重逢,倒是已经有了意外之喜——其兰草。

    富锦心点了点头,心里的疑虑消失,伴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好在她没直接说出来,不然会错意了,倒是真的尴尬,也许只是巧合,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未卜先知。

    ***

    太子府

    富思晏放心不下富锦心和宁若颜,抽空回来一趟,也好进宫与皇上说明情况,让他们放心。

    只是未曾想没见到人。

    “公主已是出去许久,瞧着这天色快黑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去何处了?”

    “奴婢不知。”丫鬟摇了摇头。

    富思晏要事在身,耽搁不了许久,既是没见到人,便让府中人出去寻一寻,若有消息及时来报。

    趁着空,又去宁若颜院子

    里看一眼,只是恰逢她睡着了,便未曾进去观望,只远远的看一眼便离去了。

    慕言和聂泰河此刻身在寺庙秘洞中,暂不知外面之事,亦不知富锦心与慕昊卿已是出了皇城。

    ***

    云府后院

    浓郁的药香味从一处偏僻的屋中飘出,许清舒见有了成效,便让人立刻去禀报云休,眼中闪过得意。

    “路上可是安排好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夫人放心,定叫她有去无回。”跟在她身后的婢女,神色得意的笑着。

    许清舒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命人将院内的人给看紧了。

    院内之人本是一穷困潦倒的孤儿,不幸染上疫症,被带回来医治,云休进来看时,果真见他无半点疫症的样子,神清目朗,健康的很。

    “小的多谢云大人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必当知恩图报,为云大人效劳!”

    那人头一回见到云休这么大的官,还有些颤,不敢抬头望。

    云休眼神暗了暗,温和的笑着。

    “我倒是真的有一件事需得你去办,若是办得好,我必有嘉赏。”

    “大人您说,小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闻城南那一处荒庙有些东西,你去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