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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七我三

    “殿下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福相之人,就是再来几次,也会安然无恙。”她笑眯眯的吹捧一般,将那一张纸藏进了怀里。

    那是一张商铺的地契,位置在皇城中也是可以的,皇子出手就是阔绰。虽然她‘死’的时候皇上赏赐了不少的珍贵之物,可到底是皇上御赐的,不能变卖,只能看不能用,着实让她闹心,还是这实打实的好。

    顾昊卿挑眉看了苏锦溪一眼,苏锦溪心下一跳。

    “铺子分红,本王三,你七。”

    苏锦溪面色一僵,暗暗的骂了一句周扒皮!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勾笑。

    “如此也成,只是殿下这毒如今已是厉害,短时祛除不净,需得每日一次,循序渐进。这着实劳心劳力……”

    话说一半,余下意会,她目带狡黠,满脸的算计。

    “你待如何?”

    “听闻二殿下与三殿下关系好,也不需其他,只需二殿下请三殿下解毒期内婚事不退,偶尔稍稍维护一下便可。”

    苏振茂近日以她容貌为由退婚之事她自是知晓,亦是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如今羽翼未满,便只能委屈一下,让那婚约傍身,等到时机成熟

    了,自是要退了这婚事。

    顾昊卿神色冷然,越发的想知道这丫头能胆大到何地,原先拿救他之事忽悠人便也罢了,如今还利用他稳固地位,这手段也不该说是聪慧还是愚蠢。

    苏锦溪见他久久不回答,不由得神色也冷了下来,小声嘟囔着。

    “我都没嫌他短命,难不成他还嫌我貌丑不成?”

    顾昊卿闻言脸更黑了。“确实貌丑。”

    声音抑扬顿挫,气的苏锦溪下手一次比一次重,将那银针拔了又扎,挨个地方的折腾。

    顾昊卿倒是一声不吭,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折腾了半宿,苏锦溪脸色越发白了几分,顾昊卿临走时放了小白瓷瓶在桌上。“凝香露,每日外敷一次。”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苏锦溪将那瓷瓶握在手中,嘴角不自主的扬起。虽然这凝香露不能完全让她的脸恢复如初,却是能淡化疤痕,且这药珍贵,难得,他倒是有心了。

    她累的倒床就睡,一觉天明,一早便出了府,瞧铺子去了。

    顾昊卿则是从她那离开后,直奔皇宫,进宫面圣。

    “你的毒如何?”皇上此时还在批阅奏折,见到顾昊卿来了,放下奏

    折,目光打量一番。

    “无碍。”顾昊卿简单的行了礼,依旧那般神色清冷。

    看着顾昊卿冷漠的神色,皇上不由得叹了口气。“朕欲为你择良妻,你母妃却是看好那苏锦溪,原是容貌尚可,身份便也罢了,如今却是容貌也无,苏相有意请朕退婚,朕想问问你的意见。”

    “此事延后。”

    顾昊卿出了声,皇上已是明白他的意思,没多久,顾昊卿便出了宫,无人知晓他曾进宫。

    苏锦溪不知这其中事情,此时正在铺子里转悠。这铺子原先也是个药堂,名叫悬济堂,不过是名声没有那百药堂好,显得生意有些冷清,不过她却觉得这里的大夫比百药堂的好多了,治病救人时没有贵贱之分,更是一视同仁。

    后面还自带一个四合院,采光好,地段佳,不过是几步之隔,就有些偏离闹市,听不出喧闹之声。刚好,苏锦溪将沈大安排了住进来,沈二不用再卧床,只是还需得修养一阵。

    “无事的时候便打听打听富贵人家有病不好治的,病症什么都打听清楚。”沈大实在是闲得慌,苏锦溪想了想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小任务。

    出了铺子,苏

    锦溪走在集市之上,蓦地脚步一顿,脑海中画面一幕接着一幕,有些慌神。

    “小姐,危险!”夏凝目光惊瞪,扑身上前,挡在苏锦溪的面前。

    苏锦溪猛然回神,看着急速而来的马车近在眼前,几乎要从她们身上踏过去。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她只觉得肩膀被人紧拽着,不过眨眼间就移动了数十米,躲避了那经济而来的马车。

    “找死啊!滚!”车夫嚣张无比,怒骂一声,马车却未停,急匆匆离开,车帘被风带起,露出一张略显颓靡的脸,正与身旁女子亲昵。

    苏锦溪认出来了,那人就是她追寻未果的季小公子季良。

    “少爷多亏你了,不然方才就危险了。”夏凝劫后余生,一时也忘记了自己不在尚书府,神情轻松。

    苏锦溪闻声回了神,才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身戎装,眉宇间带着凌厉,高鼻凤眼,五官坚毅,身上的血气方刚似乎能感染人,瞧着便是浴血沙场的好男儿。

    “多谢秦二公子。”她微微弯身行了礼,心中对秦子晋的好感度却是直升的。

    “与我这般生分作甚,你与染染交好,又同是姐妹,与她一起唤我舅舅才是

    。看你脸色不佳,应还是身子没好透,早些回府。”秦子晋声音温和,瞧着苏锦溪瘦弱的身子,因着苏染染的关系,对她关心,话也不自觉的多了些。

    苏锦溪神色微微动容,莞尔一笑,并未真的叫出口。“这就回去了。”

    秦子晋也是有事,叮嘱了两句便要离开。

    临行时,苏锦溪到底是没忍住,轻声叮咛。

    “若是信得过,这几日无论听闻什么关于染染的什么事情都切勿激动,那季小公子行事嚣张,还是少接触为好,季府若有宴请也请别人前去,要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多说了两句,只是怕他有些不信。她原本是不想管这事的,可若真的不管,她无论如何心里都过意不去,秦家上下对她皆是很好,她应当以德报德。

    秦子晋不明苏锦溪话中的意思,只觉得一头雾水,可看她神色真挚,面露严肃,他也不由得神色认真的应下。

    “好。”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夏凝,她总觉得苏锦溪身上自带一种神秘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的听从、臣服。

    秦子晋应下离开后,苏锦溪也没多待,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