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和三哥穿着同样的衣服,站在一起,两个人都不说话,你能不能认得出来?”龙天语问。
“能!”沈千寻肯定的答。
“哦?那么自信?”龙天语淡笑,“为什么?”
“我也说不出来!”沈千寻摇头,“反正我就觉得你们不一样,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心里好安静,很安稳,可是,我看到他,便忍不住要发火,要暴跳,要发狂!”
“为什么?”龙天语好奇的问,“他在女人当中很受欢迎!很多女人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估计,我跟他八字不合吧,要么上辈子他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对他始乱终弃最后又杀了他,还把他扔到乱葬岗,所以,他这辈子才会追着我来讨债!”
沈千寻想到龙天若那幅兴灾乐祸的神情,心里瞬间又充满了不知名气体,该死的渣男,要不是他把前身送入相府,前身便不会惨死,而她也不会穿越,也就不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古代来跟玩宫宅斗了!
看到她那怒火中烧的模样,龙天语哑然失笑。
“人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或许,这也是一种缘份也说不定!”他随意说。
“我才不要跟他有缘份!”沈千寻愤愤然,“他就是那种吃饱了撑着,
一天到晚拿别人寻乐子的渣滓!”
“嗯,是,他就是渣滓,咱们是人,不跟他这种渣滓生气了!”龙天语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花,对吧?”
“我是喜欢花,只是,你怎么知道,还送我那盆素冠荷鼎?”沈千寻说,“那么名贵的花,你就不怕所托非人?”
“不会!”龙天语缓缓摇头,眸光越发温柔,“你还记不记得,你初到白云馆那一晚?一个人跑到我的花园里转悠了一大圈,自入白去馆,你一直僵着一张脸,也只有在花丛中,才展颜浅笑,若不是心中喜欢,又怎么会露出笑颜?”
沈千寻微笑点头:“是了,我一直喜欢伺弄花草,只是,自入相府,每日里疲于应对,倒没有那个闲情雅致了,乍到你这里,看到那么多奇花异草,确是十分欢喜!”
“你既然喜欢,我把这一园子花草送给你可好?”龙天语看着她。
沈千寻连连摆手:“那怎么行?你送那盆兰花给我,我已经觉得受之有愧!再者,我确是没有功夫照料!”
“无妨,我差个下人帮你照料!”龙天语却似心意已决,低低叫:“石竹!”
一个素衣僮仆应声而出,垂手道:“殿下有何吩
咐?”
“你准备一下,待会儿同沈姑娘一同回府,在她那烟云阁里,也建一处我这样的花园子。”
“啊?”石竹显是十分惊讶,“这……”
“好了,你下去准备吧!”龙天语面色沉静,挥手让他离开。
石竹欲言又止,认真的看了沈千寻一眼,便恭顺应:“属下这就去办!”
沈千寻十分过意不去,一再推拒,龙天语淡淡道:“你在险境之中煎熬,我无力相帮,也只能送你些花花草草愉悦心情,这算得上什么呢?”
沈千寻见他说得诚恳,只得应了下来,又喝了一盅茶,就听木槿在外头叫:“殿下,三殿下到了!正在拾草阁候着呢!”
龙天语“嗯”了一声,转向沈千寻:“你去吧!我就不陪你过去了,坐了这许久,有些乏,想去躺一躺!”
“殿下请自便!”沈千寻起身,随木槿走了出去。
拾草阁,龙天若正晃着二郎腿儿在那里吃零嘴儿,见到沈千寻,便含糊不清的叫:“小僵尸,急慌慌的,找爷什么事啊?”
“你明知故问!”沈千寻粗声粗气的回。
“哟,这被谁呛到了啊?脾气这么坏,是来求爷帮忙的吗?”龙天若抠抠耳朵,嫌弃道:“爷这耳朵根软,喜欢听
软话,你要是说不得软话,爷这就回了!”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作势要往外走,沈千寻明知他故意耍弄她,却也不得不认输,硬着头皮放缓了声调:“三殿下料事如神,一切,跟三殿下那日说得分毫不差,我,认输了!”
龙天若快活的笑起来:“难得啊!咱们的小僵尸也有认输的一天!”他边说边往沈千寻的眼底凑,促狭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不定,口气越发轻浮:“瞧这小脸红的,跟樱桃似的,看得爷的心都醉了!你认输时的样子,比犯倔时好看多了!”
沈千寻被他看得又羞又恼,愤愤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如何会有今日?还不是拜你所赐?”
“又翻旧帐?”龙天若浓眉微轩,叉着腰说:“好吧,爷今日给你算个清爽!当日你母病重,你哭告无门,要自卖自身,对吧?”
“那又怎么样?”沈千寻冷硬回,“便是在人家里作牛作马,也比被自家亲人虐待强!”
“得了吧!就你这小模样,谁买你回去做丫头?”龙天若冷哼一声,“爷救你时,有一伙无赖,正要将你买了送去那烟花柳巷呢!你倒说说看,是在妓馆里被人玩死好,还是在相府里被人玩死好?”
沈
千寻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靠,这两种死法,明明哪样都很悲惨好不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低叹一声,说:“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说,对于太子,你还有没有对付!”
“爷当然有!”龙天若胸有成竹的点头,“只是,你要爷的法子,也得帮爷解个疑问。”
“你讲!”沈千寻回答。
“天赫生辰那天,我始终没能发现你是如何下毒的,心中十分困惑!”龙天若一脸的困惑,“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记得五皇子府上那满园的茉莉花吧?”沈千寻问。
“每个人都能闻得到茉莉花的香气,”龙天若回,“可是,只有他们两个发了狂。”
“那是因为,只有他们两人沾了一种叫淫羊藿的草汁!”沈千寻解释道:“茉莉花本就有催情之效,遇上淫羊藿,催情之效猛增,时间越长,药效越猛,若经酒催发,则猛如春药,这两人本就在宴间眉来眼去,哪里还按捺得住?”
“这法子,倒是稀奇!”龙天若张嘴结舌,“可是,你是如何下毒的?”
“沈千碧的药汁,事先已经被我的人掺杂在她的脂粉里,至于太子身上的,自然是程昂的功劳!”沈千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