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行,仪仗自是盛大而隆重的。
一大早,上京城便笼罩在喜庆的氛围中,百姓们早早就聚集在宫门前,期待一睹皇帝风采。
昌启帝着龙袍,戴龙冠,随仪仗出了宫门。
虽沉迷丹药数年,身体似乎早已被掏空,但还是强撑着挺胸抬头,以彰显帝王的威仪和气度。
沿途,民众隔着拦截的护卫,纷纷向皇帝的马车行礼,欢呼雀跃,声声祝福。
随行官员们穿着锦绣华服,排列整齐,庄严肃穆。
侍从则手持朝廷宝器,循序而行。
而随行的护卫队伍则严密有序,护卫皇帝安全。
最前方,是谢吹雪带领的嵬翼营兵士,个个身形魁梧高大,身穿铁甲,步伐稳健,眼神警惕。
作为守护皇帝的最紧要防线,务必誓死保卫其安全。
大部队穿过前门大街,出了城门,伴随着锣鼓声,队伍整齐列队,向着承德避暑行宫出发。
黎红棠是作为韩国公府女眷出行,对外说楼似夜身体不适,留在府上修养。
倒也没人怀疑。
白英在马车里正襟危坐,手里还拿着斧头,一副紧张的模样。
黎红棠见此,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白英,虽说路上不会太平,但也不至于这么警惕。
就算太子他们想动手,也不可能刚出城门就下手,肯定要选在半途。”
白英神色依旧凝重,摇头。
“不行,我一定要护卫小姐安全,一刻钟也不能放松。”
黎红棠叹息一声,由着她去了。
她手里拿着一卷书,斜躺在软垫上,十分悠哉。
心里却在想,皇上的仪仗已经出了京城,不知太子那边开始动手了没。
以太子的性子,路上肯定安排了几拨刺客。
要是能把皇帝刺杀最好,他作为正统太子,登基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若是刺杀不成功,就可能暴露,他太子的路也走到头了,只能强势逼宫。
除了路上的刺客,为保万无一失,上京城里也该开始部署了。
正想的出神,马车壁外有敲击的声音。
白英好似被吓到的小兽,瞬间竖起了毛,拿着斧头窜到车帘处。
但凡外面有人敢探头,绝对能把脑袋削下来。
黎红棠抬手示意她不要动手,扬声问。
“何事?”
是有人叙旧吗?这才走出多远,就耐不住寂寞了呢。
“阿棠,是我,能进来说话吗?”
黎红棠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嘴角抽了抽。
竟是慕容缙那狗东西!
他不是应该在皇帝后面的马车里?
再者,他一个皇子,要钻臣妻的马车,这不是光天化日耍流氓!
就算两人清清白白,传出去,也会滋生流言蜚语的好吗!
黎红棠心里骂了句臭不要脸,声音也冷了些,毫不犹豫拒绝。
“殿下,人多眼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您还是待在外面说吧。”
慕容缙却好似没有听出她的不耐和拒绝,仍骑着马紧贴车辕。
“阿棠,外面这么多人,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啊。”
黎红棠简直想翻白眼。
你还知道外面人多!
狗东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滚啊,莫挨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