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红棠有些震惊。
仔细回想了上一世,这发展完全不一样。
上一世,太子并未急于逼宫,更不曾在皇帝离开京城时夺位。
也许是因为她的改变,楼似夜的想法也跟着变了,他不再辅佐太子,自然不会劝他做这种蠢事。
再者,这一世的慕容缙也很奇怪。
他无缘无故跑去巴结皇帝,对太子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再说私盐这事儿,上一世她也不曾掺和。
如今她已让听风楼去打听,并准备推波助澜,早点让太子完蛋。
夫妻两人躺在床上交流了彼此的想法,并很快达成一致。
说完了正事,楼似夜把小娇妻抱住,薄唇轻咬红透的耳垂,声音里带着些蛊惑。
“棠棠,这几日我有认真研读你送我的那些书。”
黎红棠只觉耳尖一片酥麻,并迅速传遍了全身,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骨,软绵绵的。
她双手圈住男人脖子,咬着红唇,明知故问。
“我送了相公那么多书,相公说的是哪些啊?”
楼似夜抬手在她屁屁上拍了一下,真是个撩人的小狐狸。
“自然是那几本画工精良的避火图。”
原本提及避火图,他还会羞涩地耳朵发红。
清润淡雅的楼少师如今被小娇妻带的,都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直言了。
黎红棠红唇勾起,咯咯笑了两声,当即翻身而起,坐在他腰上,缠紧,并吐气如兰。
“哦,那里面可有这种……”
不等她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金丝软帐的银钩被一只修长的手扯开,透过帐子,朦胧可见两道交缠的身影。
偶有女子吟哦声传出,娇嗲又妖娆,听的人面红耳赤,筋骨都酥软了。
屋内纱帐之中,香焚兰麝,衾展鲛绡。
相较于国公府的好氛围,此时谢府内却并不平静。
谢吹雪心里装着黎红棠的话,不禁对容姨娘有些怀疑。
若非她做了什么事,黎红棠那性子,绝对不可能特地点出来。
刚入了府,他便去了容姨娘的院子。
门口的丫鬟跑去通禀了声,谢吹雪才走了进去。
容姨娘的脸色不太好,看向他时,眼里满是警惕和担忧。
这神情看在谢吹雪眼里,就是心虚。
他眉头皱起,大马金刀坐下,开门见山地问。
“当年,你是不是去将军府找红妆说过什么话?”
容姨娘心头一跳,指甲不禁掐进掌心的肉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偷偷看了谢吹雪一眼,故意装作没听见他的问题。
“你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儿?”
谢吹雪见她这般遮掩,心里一沉,眸光也锐利了些。
“别转移话题,我且问你,当年你是不是背着我找了红妆?”
突然拔高音量,声音如冰似箭。
容姨娘吓得一哆嗦,微微坐直了身体。
心思百转后,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这件事似乎瞒不住了。
谢吹雪见她点头,当即一股烈火冲上天灵盖。
即便不问,他大致也能猜到容姨娘对红妆说了什么!
他万万没想到,当年之事容姨娘竟还参与其中,且似乎还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
若非是她,或许红妆并不会抛弃自己选择谢恒。
“你跟红妆说了什么?”
声音冷得能把人冻死。
容姨娘心里懊悔不已,她就不该旧事重提,以致于现在骑虎难下。
先是得罪了女阎罗黎红棠,被她出手教训,又被黎红妆敲打威胁,现在轮到自己儿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啊,左右都是为了你俩好。”
谢吹雪闻言,冷笑一声,冰冷的眼眸深处跳跃着一点火焰,慢慢扩散。
“为我好?这种鬼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