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翡跟着转过头,就看到小姑父缓缓而来,忍不住抬手捂眼。
傻弟弟还问为什么,这不是很明显么。
小姑父就是万年老醋缸,自然会吃醋的,当然亲儿子也不例外。
可惜傻弟弟看不清现实,总在试探的边缘大鹏展翅。
楼似夜身上还穿着暗红色朝服,墨染的长发一顺流光,如同软云搭在肩膀。
随着他开口说话,妖娆唇色如同雪间悄悄绽放的红梅,艳丽勾人。
黎红棠看到自家相公,眼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了。
“相公!”
楼桦有些淡淡的忧伤,刚刚娘亲喊他的时候,都没这么甜。
果然,娘亲还是更爱爹爹一些。
他看着亲爹,这个抢了他娘亲的男人,有些幽怨地噘起嘴,两只手臂紧紧缠住娘亲的脖子。
他就像是一根藤,不愿意从娘亲身上下来了。
“为什么不行呀?我今天表现好棒的,娘亲说要奖励我。”
楼似夜淡淡地俯视着小崽子,看到他眼里的挑衅,不禁勾了勾唇。
“因为你娘亲是我的娘子,只能亲手给相公喂葡萄。
你要是想让人给你喂,就去找你的娘子。”
楼桦倏然瞪圆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我娘子在哪儿?”
楼似夜蹲下身,把小崽子从自家娘子身上巴拉下来,单手抱着,任由他踢蹬着小短腿。
“那要问你自己了。”
楼桦:?
黎翡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走上前,牵起傻弟弟的手。
“哥哥给你喂葡萄,走吧。”
两只小崽子坐到了旁边,一个认真给弟弟剥葡萄,一个气呼呼地瞪着亲爹。
楼似夜好似完全未察觉,安然地坐在小娇妻旁边,凑过去,将她手上的一颗葡萄吃进嘴里。
黎红棠只觉指尖微烫,即便脸皮够厚,还是红了一片,忍不住嗔他一眼。
那双琉璃目好似会说话。
儿子还看着呢,你收敛点。
楼似夜嚼着小娇妻剥的葡萄,只觉比玉露琼浆还甜。
他看向亲儿子,小崽子瘪着嘴,玫粉色的眼瞳湿漉漉的,气呼呼地喷着鼻息。
“桦哥儿,等你长大,要找一个跟你娘亲一般的娘子哟。”
楼桦委屈地看着亲爹,眼里水汪汪的,嗷呜一声就哭了。
“爹爹,你欺负小孩儿!”
楼似夜不再逗弄小崽子,叮嘱两小只吃完葡萄继续去练箭。
白苏也走出了凉亭,去照看两只小崽子。
转眼间,凉亭里只剩下夫妻俩。
氛围有些甜甜的黏腻。
楼似夜看似坐得端正,实则一只大手包着小娇妻的葇夷,轻轻按揉,另一只手任劳任怨地剥着葡萄。
剥葡萄这种苦差事,自然不能让娘子干。
黎红棠享受着相公的爱心葡萄,时不时地轻舔他的指尖,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楼似夜只觉四处是火,钻入四肢百骸,滚烫地血液都好似在燃烧。
他嗔了小娇妻一眼,指尖擦掉她红唇边的汁液。
“别闹,天儿太热了,你别火上浇油。”
黎红棠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好似挑衅。
“我什么都没干呀。”
楼似夜无奈地苦笑。
“别惹我,否则晚上你撒娇也没用了。”
黎红棠想到自己在床上求饶撒娇的怂样儿,当即红了脖子,差点被葡萄汁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