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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关柏斯转开脸嘴硬否认。

    陶语踮着脚故意凑近看他的脸:“我不信,我没看错。”

    关柏斯根本就是笑得藏不住。

    “我是说我没有偷笑。”他把脸转回来,一脸得意地说,“我是明目张胆的笑。你说你觉得我跟你特别配,我开心一下还不行吗?”

    她什么时候说过“特别配”了?

    没记错的话,她说的是“适合”吧?虽然意思差得不太多,但加上“特别”两个字,程度可就不一样了。

    这人还真会添油添醋。

    不过陶语也没反驳,这种时候犯不着咬文嚼字。

    她刚才故意凑近的时候和关柏斯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再加上她又踮着脚仰着头,关柏斯把脸转回来微微低头看他的时候,很难忍住不去想入非非。陶语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本来想慢慢退回去,当她有要退回的动作时,关柏斯一把拉住了她,让她艰难地维持着垫脚的姿势别动。

    这是要……?

    关柏斯低头在她嘴角上轻轻亲了一下,立刻就把她松开了。

    陶语原本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关柏斯一副害羞得想躲起来的清纯模样,倒是让她的那点不好意思都烟消云散了。

    “小关,你亲人还害羞啊?”

    不过亲了一下嘴角,这才哪到哪?

    “谁害羞了?”关柏斯摸了摸鼻子,心虚否认,“我是怕你不好意思。”

    “我没觉得不好意思,你亲这么快,我都来不及反应。”陶语这样说道。

    关柏斯内心的雀跃快要藏不住:“那再亲一次?”

    “行啊,你来亲。”陶语笑着望着他的眼睛。

    关柏斯和她对视,看到她眼底亮晶晶却又有些逗弄的神情,明白自己这是被她给调戏了。

    两人都没避开视线,对视了很长时间,直到关柏斯控制不住嘴角的肌肉,眼看着唇角慢慢往上提,陶语笑得肩膀都在抖。关柏斯随即似喜非喜地瞪了她一眼,又故意把眼挪开,这眼神简直就跟对着镜子训练了八百回似的,勾人得很。

    妖孽。

    陶语心想,这可真是个妖孽。

    两人沉默着继续走,虽然没有说话,暧昧黏腻的氛围却是肉眼可见。

    陶语拿手假装不经意地碰了碰关柏斯放在身侧的手,果然立刻就被他牵住了,还强行来了个十指紧扣。

    很甜蜜很幼稚,也很纯情。

    陶语有点想要吐槽关柏斯的纯情,又怕这话说出来,关柏斯找到理由为那些陈年的事情吃醋。

    她索性也不说话,就这么跟关柏斯牵着手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上车后,关柏斯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我只见过开车的帮副驾驶的人系安全带,还没见过坐车的给开车的系。”陶语说。

    她本意是想起了电视剧里经常看到的桥段,谁知关柏斯却说:“那行,下次我等着你给我系。”

    就关柏斯这个体格,她帮关柏斯系安全带?

    那跟投怀送抱有什么区别?

    算盘打得真响啊小关同学。

    陶语注意到了另一件事:“你剪头发了?”

    先前关柏斯的头发在男生里面算偏长的,脑后的头发长度都快遮住整个脖子了,今天关柏斯看起来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后面的头发被修短了,脖子露了出来,鬓角的部分也剪短了一点,头顶看起来倒是变化不大。

    这个样子比先前的样子看起来更像一个男大学生。

    “拍摄需要。”看她注意到了,关柏斯有些警惕,“你是不是觉得不好看?不喜欢这个发型?”

    “不会啊,你剃光头我都没意见。”陶语在这方面没有太多的倾向,何况关柏斯的这张脸……“脸好看,什么发型都好看。”

    “那就行,那我就不用专门跟发型师交代了。”关柏斯说。

    他这么说,陶语忍不住好奇:“交代什么?不会是我喜欢你头发长一点的话你以后就不剪这么短了之类的吧?”

    关柏斯望着她,没出声。

    那表情显然就是陶语猜测的那个意思。

    “小关,你对我的误解不小啊。”陶语无奈地抬手帮他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我年龄是比你大一点,但我从来没想过连这些事情都要管。就像我不喜欢被人管着我化不化妆,穿裤子还是裙子,我都随自己的心情来,你也一样,留什么发型穿什么衣服想吃什么做什么这些都是你的个人自由。”

    “有哪些事情是你会管的?”

    陶语看出来了,关柏斯是很认真很虚心地在求教。

    “感情上的事啊。”陶语说,“仅限于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和家人的亲情,和朋友的友情,这些情感怎么处理也都是你个人的自由,我们在一起,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而且是互相尊重的关系。如果非要用‘管’这个词的话,那我会管的就是你爱不爱我,你对我忠不忠诚,对我有没有欺骗,这种范畴的。”

    关柏斯从随身包里摸出了保温杯:“那这种呢?”

    “这不是管,是关心。”陶语笑着说,“里面有水吗?我正好渴了,今天的菜有点咸,忘了买瓶水。”

    关柏斯立刻殷勤地拧开保温杯的盖子递给她。

    他有点故意求表扬的意思。

    要知道他可是在机场里专门用热水洗过杯子又装上了热水。

    看陶语接了杯子直接就喝,联想到这一个星期他每天都会用这个杯子喝水,再看陶语拿嘴唇紧贴着杯口喝水,他的心情便变得微妙起来。

    不仅微妙,还浮想联翩。

    陶语喝完一口,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故意逗他:“你暗爽什么?觉得跟我间接接吻了是不是?”

    怎么想什么都能被她一眼看穿?

    陶语低声说了句“我们是可以直接接吻的关系”,而后又捧着杯子喝起来。

    他说的虽然小声,但车里空间小,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足够近,她的话关柏斯一字不漏地全听见了。

    满脑子都是“可以直接接吻”……“可以接吻”……“接吻”……

    他正想着今天说什么都要把自己这珍藏至今的初吻给出去,陶语多喝了几口以后却逐渐品出了杯子里残留的别的味道。

    “关柏斯,你是不是用保温杯装冰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