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
大汉收回长剑,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情绪。
“对!”
宁宛童在拖延时间,她希望奇迹出现,突然冒出一个人,最好是忍冬,他舍不得她回来看她,回济慈堂没见人,最后发现她被追杀。
突然,一个喷嚏让她脑子清醒过来,这只是胡思乱想,那是不可能的。
“你要考虑清楚,可能会让你失望。”
“不要婆婆妈妈,赶紧说!”
宁宛童知道死定了,但还是不甘心。
她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从来没有得罪过谁,真的想不到谁要杀死她。
“你是一个碍事的女人!”大汉有些不耐烦,一剑刺向宁宛童。
“慢,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碍事?”宁宛童脑子里有一些思路,但她还是想弄清楚。
大汉再次把剑收回去,并用手指着她的鼻子,“你非要我说清楚吗?你就是一个红颜祸水!”
“你们因为忍冬要杀她?”
这时,赵子苓挡在了宁宛童前面。
听说忍冬跟着一群人走了,他原本想去看看宁宛童,发现济慈堂跑出来几个人,当他匆匆跑进去却没看到人,所以又追上了大汉等人。
之所以没有立马去救人,是他也
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谁要害死宁宛童。
他们说到碍事和红颜祸水,赵子苓不得不想到忍冬。
他脑子还是有些困惑,之前有人威逼让他远离宁宛童,现在又要追杀宁宛童,应该不是一批人。
他还是觉得跟忍冬有关系。
“休管闲事!”
大汉一剑刺向赵子苓,其他人也围过来。
“不要害怕,有我呢!”
赵子苓的声音让她觉得暖暖的,这是忍冬离开后听到最温暖的一句话。
宁宛童知道赵子苓喜欢她,其实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如果没有忍冬,她可能会接受他的爱,但那是不可能,以因为忍冬存在,因为她的心已经交给了他。
今生,她只能把他当最好的朋友。
“你快跑!”
赵子苓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一边跟他们打斗,还要顾及着她的安危。
宁宛童也明白他的意思,找准时机偷偷溜走。
一众人想要追上去,无奈被赵子苓拼命缠住。
打斗间,余光瞥见一个骑着白马的人正奔过来,赵子苓纵身跃上马背,把骑马人扔下去,追上宁宛童把她带上了马背。
这会儿,宁宛童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赵子苓应该是
受伤了。
“你没事吧?”
“小伤而已!”
赵子苓暂时不敢回赵府,如果他们是来杀宁宛童,一定会追到他们府上去。
一路狂奔,最后他们在镇外的一个破庙停下,一下马,宁宛童就查看赵子苓的伤口,伤口的确不深,可是血管破了,血一直流个不停。
宁宛童也身上没有带药,只好撕开赵子苓的衣袖,把他手臂给扎紧,这样流下去也会死人。
“要是有个电话就好了。”
赵子苓莫名的看着宁宛童,“电话?”
“说了你也不懂,你等一会儿,我出去找点草药回来。”
宁宛童一脸的郁闷,还是自己的世界好,一个电话,什么事都能办好。
身上没药,也没银子,所以,只能想其他办法。
她回去的时候,赵子苓已经昏迷,可能是流血太多。
宁宛童不敢怠慢,赶紧把草药捣碎敷上去,然后再帮他把手臂捆紧。
肚子饿了,只好出去挖野菜。
吃着野菜,宁宛童突然哭了,竟然混到这个地步。
要是不被追杀,她早已吃上香喷喷的烤鸭,李达回去见不到人,一定很着急,说不定满街找人。
不过,他不是一个傻子,应该知道她出事了。
可是,他不管怎么找,也不会找到这个破庙的,这不是通往济源县的路。
天都要黑了,赵子苓还没醒来,宁宛童是心急如焚,为了使他早点醒来,只好给他按摩穴位。
一个时辰后,赵子苓总算是醒来。
“还疼吗?”
“不疼了,好像没有力气。”
“这很正常,流了那么多血,也没有吃饭,身体很虚弱。”
在他醒来前,宁宛童已经给他换了两次草药,这种药汁的效果比药丸要好。
“还有点野菜,你不要嫌弃。”
“嗯!”
赵子苓听说穷人没粮食,经常吃野菜,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不过,他是为了救宁宛童,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笑容。
“都这样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宁宛童也是晕死了,今天晚上只能在破庙里将就一下。
“哎,活着就好!”
赵子苓一直在想,要不是有一个骑马的人,他们可能逃不走,为了救宁宛童,手臂被人刺中,而且还是右手,那可是最得力的手。
“也是!”宁宛童没再吭气,赶紧把野菜递到他的左手。
“是生的?”赵子苓皱着眉头,最后还是放到嘴里,味道怪怪的,偶尔觉得涩,偶尔
觉得甜。
“没有火,没有锅,只能吃生的。”宁宛童也是第一次吃生野菜,但还是可以填饱肚子。
“那些人肯定还在找我们。”赵子苓的手臂有伤,不敢冒险回去,
“是啊,我们不能回去,明天吃什么?”宁宛童紧锁眉头,附近也没有村民。
“明天再说,你找点干柴生火,好像有点冷。”
赵子苓可能是坐在地上的缘故,他周身没有力气,也不能一直站着。
“我不会生火,你教教我。”
宁宛童在荒郊野外无法生存,那种老土的生火方法就是不会,还是原来的世界好,用打火机很方便。
“好!”
赵子苓眼眸划过一道不明,他对宁宛童一直好奇,老是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会的他们不会,他们会的她好像也不会。
宁宛童有点害怕黑夜,特别是在这个破庙,脑子里老是想到那些鬼神,眼神有几分慌乱。
“不要害怕,有我呢!”看出宁宛童的不安,赵子苓安慰道。
“你给我讲故事?”宁宛童不是为难他,更不是什么矫情,只是想和赵子苓说说话。
“我不会讲,要不你来讲?”
赵子苓左手摸了一下耳朵,想缓解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