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呼吸一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眨了眨眼睛,忐忑地问道,“你说什么?”
他不紧不慢地凑近她,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让她那饱满和他的刚硬贴合。
她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近距离,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就像这样...”他低头缓缓地吻向她的眉眼,鼻子,唇瓣,渐渐往下,脖子,肩颈,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姜栀整个人都处在茫然状态,他的气息紧紧地将她包围,那种麻酥又温软的感觉,让她觉得全身好像都被烈火点燃。
他调动了她身体里多年不曾动情的爱恋,身子彻底软塌塌地被他搂在怀里。
纪庭生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放肆起来,撩起—裙摆,指尖轻轻地探-入,那一瞬间,惹得她的身子一颤。
原本迷离茫然的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按住了他作乱的手,两人抬眸对视的那一瞬间,她眼睛闪了闪,动作迅速又慌乱地推开他,爬到了床上掀开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纪庭生眸色顿住,呼吸沉沉,不解她的意思,只能压制住体内已经被撩起来的欲望,转身瞧她,他伸手想要将她的被子掀开。
她却是拽紧了。
两人拉扯间片刻后,他动作一瞬间顿住,将手收回,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响起,“你什么意思?”
隔了许久,她才弱弱地出声,“我不想,不想...”
她知道,他和那位沈小姐是要结婚的关系,她怎么可以和他做这种事。
一旦发生了,就真的收不回来了,她害怕她会成为被他禁锢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不想成为那样见不得光的女人。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他其实并没有把她完全当作一个下属来对待,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那里有她这样的待遇。
多年前,他们也曾亲密爱恋过,可是和现在不一样,一旦再开始,她想她会不知足的,她不会想要只是他秘书的身份,不会再允许他和别人在一起,只能属于她。
如果她只是秘书,才没有任何资格管他的事情,她的占有欲才能压制住。
纪庭生听懂了,她终究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这样抗拒和他的亲密吗?
他瞧着她侧躺着被被子包裹的身影,嘴角苦涩地扯了扯,他问她,“姜栀,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就问你这一次,如果你不想,那我以后都不会再问了。”
他想,再争取一下,想要再确认她的态度,为此,他低一下头又有何妨呢!
姜栀闻言,心口狠狠地颤了颤。
她的声音响起,轻轻淡淡的,“纪庭生,我们还是保持老板和秘书的关系,不要有任何逾越好不好?”
以后,她不会再脑子不清醒了,她不会再寻求任何,不会再拎不清和他有亲密接触,今天这样的行为,乃至是之前之后,都不能再有。
纪庭生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还抱有希望吗?他冷笑一声,沉声应她,“好,我知道了。”
在姜栀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阴暗又带着疯狂的意味。
他知道了,会采用另一种方式。
她感觉到他从床边起身,出去,关门,屋内恢复到了寂静。
为什么,她的心里堵得那么厉害呢?
她还爱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不能说出口,以前她是正牌女友,现在发生那种关系,她就是第三者,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想要那种关系。
姜栀将头埋到了枕头里,身子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心情如同阴云密布,低沉沉的。
中午,她换了一套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他在办公,面无表情,气场低沉,姜栀甚至都不敢上前一步和他说话。
她现在看到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
现在瞧着眼见就快要一点了,她又没吃早餐又吃没午饭的,肚子饿了,她终于忍不住问他,声音小得可怜,“纪庭生..”
其他话还没说出口,便是被他打断了,他抬眸看她,幽深难辨,“姜秘书,你没规矩了,你瞧瞧办公区的那一群人包括和我打交道,谁敢直呼我的大名?”
她神色顿住,喉咙干涩,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她好像确实是很久没喊纪总,都是纪庭生纪庭生的叫,换做其他人谁敢,她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纪庭生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随后拿过一旁的座机打电话。
片刻后便是有餐食送来了,他告诉她,下午他们就回京城。
回到京城已经是晚上了,姜栀和他之间似乎已经没了话来讲,气氛一直都很低沉。
第二天,她没有去上班,休假一天,去了医院,姜盛德情况很好转,但是能不能醒来真的是靠造化了。
在姜杰的病房外,纪庭生派了人把守,姜杰是哪里都去不了,兰琼华隔三岔五给她打电话,说要是不放姜杰出去,他就从三十三楼跳下去。
但都是吓唬她的,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他跳下去。
她去看过姜盛德以后,便是去了姜杰的病房,兰琼华正在喂他喝粥,姜栀走了进去,开口叫道,“妈!”
姜杰一见她来了,什么都顾不得了,立马下床去抓住她的手臂,无神的眼睛里荡着野心疯狂,“姐,你让我出去,你相信我,我下一次一定能够翻本!”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真的是失望了,“你还不长记性吗?”
“第二次了,输了继续把我给抵债吗?”
姜杰见她不同意,立马变了一副嘴脸,“反正你都已经是没人要的了,给人睡了又能怎么样?”
“如果我赢了钱,我们家就能东山再起,牺牲一个你又怎么样!”
姜杰已经彻底痴迷入魔了,哪怕是两次被打的命都回不来了,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带着侥幸的心理还要去。
甚至不惜把她这个亲姐姐给卖了。
他继而道,“如果你不是傍上了哪个老男人,你能付得起爸爸的医药费,能把我救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