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蓉蓉接过瓶子,道:“本宫尽量一试,不过现在皇帝根本不允本宫近他的人,本宫送的任何东西他都赏给了别人,他的衣食住行甚至经由风晴依那个小贱人检查了一遍才用,本宫在这宫内连个异国的贱蹄子都不如。”
上官复宽慰道:“你且忍忍,等为兄起事成功了,你就是我们慕容家的大功臣,为兄封你为最尊贵的公主,给你建一栋独立的公主府,你在府内胡作非为,为兄也不会管的。”
“大哥,这是你亲口承诺的,若是有一天你违背了今日誓言,遭五雷轰,下地狱进油锅,不得好死。”
“好。”上官复一口应承了下来。
上官蓉蓉脸色一柔,走上前来,替上官复整了整衣裳,道:“大哥,你此去,也不知道多少年你我兄妹才能相见,不过本宫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拓跋家欠本宫的,你替本宫讨回来,你得了势,本宫唯有一个要求,别动拓跋睿。”
上官复抓着她的手,道:“为兄答应你。”
“等你离开后,本宫会让人送个与你非常相似的男人进上官府。”
“还是你想的周到。”
“走吧。”
上官复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从窗边离开了。
上官复拿着上官蓉蓉给的腰牌到了城西的玉肌铺,递给了那里的掌柜,掌柜一见到腰牌,立马跪了下来:“参见主子。”
“皇后说了我可凭这块腰牌成为你们的新主人,日后我便是你们的主子了,万事你们当以我为首,听候我的差遣。”
“是,主子。”掌柜的格外听话,不,应该说是对上官复毕恭毕敬的,仿佛这块腰牌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只要拥有了它,便能拥有了千军万马一样。
“你跟我说说这块腰牌有何神奇的地方。”上官复拿回了腰牌,说道。
掌柜的奇怪的看了上官复一眼,道:“主子不清楚吗?拥有这块腰牌者,可差遣七省九个分舵的人,甚至还能号召江湖上的绿林好汉为之卖命,因为这块腰牌的创立者曾经救过那些人祖辈的性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他们
的祖辈就勒令子孙后辈一定要报恩,这规矩自然而然的就传了下来了。”
上官复没有想到一块小小的腰牌竟有这么大的权利,他更想不通的是,他的妹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怎么拥有这么腰牌的?
“你们是凭腰牌就听谁的吗?”上官复问道。
“回主子,正是。”掌柜的恭敬的回道:“不过也不全是这样的,属下想你应该是皇后娘娘的兄长吧?”
上官复凝眉,口气有些狠辣:“你如何得知?”
“主子不要多虑,属下这也是乱猜的,这块腰牌的拥有者是皇后娘娘,娘娘曾说过腰牌唯有落在你的手里方才差遣属下等人,怕属下等认错了人早早就派人画了你的画像,所以从你进来属下便认出你来了。”
上官复满腹疑惑,道:“皇后怎会有这块腰牌的?”
那掌柜的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主子可能不知道,皇后娘娘在十五岁那年救过老主子,老主子一生惩恶扬善,又是最重恩情的,见娘娘聪慧,在他弥留之际便把这块腰牌给了她,娘娘也就成了我们的主子了,这些年属下等人都是为娘娘卖命的。”
上官复眸色转深,他妹妹的这番际遇他竟然都不知道,看来他的妹妹有很多事都是在瞒着他的。
不过听眼前人讲来,这块腰牌是个好东西。
“这腰牌,当真如此好?”上官复还是不太敢相信的问道。
“属下不敢妄言,主子只要带着这块腰牌,凡是进了带有肌字的胭脂铺,出示腰牌,主子有什么需要他们都会替你办好的,主子也大可放心在外会找不到这带肌的胭脂铺,在每个省都有一个这样的胭脂铺,都是建在城西最繁华的地段。”
掌柜的一五一十的说道。
上官复眼里贪婪的欲望一闪而过,道:“看你说的这么神奇,你能给我多少人?”
掌柜的垂着头,道:“主子想要多少人?”
上官复有意试探,道:“听你这口气,好似只要我提的出来你便能替我准备一样,既然如此,十万人马,你可拿的出来?”
没想到掌柜的还真的应允
了:“若是主子需要的话,给属下半个月的时间,属下定能为你准备这十万人马。”
上官复眼神变得狠辣而疯狂,道:“此话可是真的?”
掌柜的垂着头,恭敬的说道:“属下岂敢戏弄了主子。”
上官复的眼神更加的炽热了:“就这么一块小小的腰牌,就能召集十万人马?”
掌柜的笑了笑,道:“主子有所不知,我们的人马分布在咯咯省份,当初创建的时候也就几百个人,不过经过了数十年的沉淀,那人数不知凡几了,别说是十万,就算是二十万也是有的,不过得需要点时间把各省的人给集合起来,属下想主子应该没有那么着急用人吧。”
上官复的拳头紧握着,他没有想到一夕之间他就是掌握二十大军,不,或者更多的人马,他仿佛看到了黑压压的人群唯他马首是瞻的场景,那是一种很是热血沸腾的感觉,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种战场上厮杀的美妙。
上官复觉得他全身都在火热,俨然一股岩浆在滚滚的沸腾着,甚至觉得握在他手上的这块腰牌隐隐发烫着。
“听你这般说,我手中握有二十万大军了?”
“回主子,是的。”掌柜的说道:“或许更多也有的,只要属下把消息发出去,很多人就能为主子所用。”
“那些人,愿意跟朝廷作对吗?”上官复问道。
掌柜的顿了一下,仍然恭敬如初的说道:“一切听从主子的安排。”
“好,你立马召集他们赶往云南聚合,记住,在人还没有完全集合的时候不得走漏了一点风声。”
“是。”
上官复背着手,道:“行了,我先离开,等你召集好人马通知我一下。”
掌柜的递给了上官复一个烟雾弹,道:“主子,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烟雾弹,只要你有需要打开它飞上天,会里的人看到会赶去支援你的。”
上官复接过他手里的烟雾弹,道:“我先走了,你要是敢诓我的话,记住后果。”
“属下不敢。”
上官复离开之后,那一直恭敬非常的掌柜抬起头来,嘴角边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来。
他叫来了一名穿着火红色衣裙的妙龄少女,嘱咐道:“去告诉晋王,就说鱼儿已经上钩了。”
“是。”
那妙龄少女领着命令就走了。
晋王府的书房内,那妙龄少女鹦鹉学舌般的重复着掌柜的话。
“上钩了?你们做的很好,派人仔细的盯着上官复,看他出了京城都跟哪些人汇合了,一五一十的禀报给本王。”拓跋璟道。
“是,王爷。”
“下去吧。”
“是。”
那妙龄少女动作非常快速的从窗边飞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后,夏依依从帘子后走了出来,作风大胆的坐上了拓跋璟的大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道:“爷,你怎么猜到上官复会进宫找皇后,甚至还知道皇后的身上有一块腰牌?”
拓跋璟亲了她一口,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坤宁宫里有本王安插的人。”
“就算如此,你又如何差遣得动玉肌铺的人?”这是夏依依不能猜到的地方。
“这块腰牌,真正的主人是本王才对,这是父皇当年怕皇帝登基后容不下我们这一群兄弟,给本王的一条退路,只要皇帝礼遇本王,本王自然不会起兵反抗,可若他起了杀鸡,本王起兵也是师出有名,这是父皇当年给本王的权利。”
拓跋璟一点都没有隐瞒的说道。
夏依依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娇笑道:“别人都传爷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我当时还不信,没想到还是真的。”
拓跋璟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还想知道什么?”
夏依依妙目一转,道:“既然爷才是这幕后的真正主人,为何腰牌落在了皇后的手里?”
拓跋璟也说了。
原来,上官蓉蓉当日救的老人是替慕容司代掌这一组织的暗卫首领,遭人暗算受了伤,因缘际会之下被上官蓉蓉所救,为报救命之恩,老人送了她这一块腰牌,说是她有事的话可拿这块腰牌到玉肌铺,找那里的掌柜便能帮她的忙,而这些年上官蓉蓉确实寻到了那里,也开口要了帮忙,甚至还贪心的伸手想要握有这一庞大的组织的命脉。
掌
柜的明面上虚以为蛇,不过暗地里都把这些禀告给了拓跋璟知道了。
夏依依摸着拓跋璟的脸,妩媚的笑道:“所以这些年,爷是忽悠着皇后像个傻子一样的在那自导自演?”
拓跋璟冷嗤一声,道:“不过是个蠢女人罢了。”
“这话要是被皇后听到,你猜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如何反应,与本王何干?”拓跋璟不以为意的说道。
夏依依更是妩媚的笑道:“乖!真乖!”
玩笑过后,夏依依直接道:“爷打算拿上官府的那些人怎么样?”
“暂时不动他们,本王想让皇上看一场好戏。”
“爷是想让皇上认清皇后的真面目,然后狠下心来对她痛下杀手?”
拓跋璟点点头,把人搂的更紧了:“宫里虽然谣传皇后是真的失宠了,本王却知道皇帝对她的感情隐藏的很深,要不让他死心的话,这皇后之位永远都只能是她的。”
夏依依有些若有所思。
“没想到皇帝还是个难得的痴情种。”
拓跋璟缄默不语。
夏依依想要说什么,突然一阵干呕袭来,她捂着嘴巴干呕了好几下,身体还是鼓鼓的非常不舒服。
拓跋璟眼神一厉,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依依拍着自己的胸口:“胃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刚才吃错了什么东西了吧。”
拓跋璟拦腰把人抱了起来,出了书房,道:“李德全,快去把大夫请过来,快。”
李公公见拓跋璟抱着夏依依也不敢再耽搁,应了一声:“是。”之后人就跑了。
夏依依攀着拓跋璟的脖颈,道:“爷,我没事,你不要太紧张了。”
拓跋璟只是看了她一眼,道:“除非大夫说没事,要不然你都得乖乖的待着,不许多言。”
拓跋璟直接把人抱回了洛依苑,希香和云霞等丫鬟迎了上来,希香紧张的问道:“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
拓跋璟只是冷峻着脸的绕过了她们,命令道:“希香,你去准备热水,云霞,你去准备一点温热的吃的,至于其他人,在外面好生的伺候着。”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