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以为能骗过你们呢。”
灰风见装死的恶作剧已经被揭穿,便顺着刚刚倒下的路径又重新站了起来,还顺手拔出了卡在身体中的楼观剑,将其握在手中端详了一会,还用手轻抚着刀锋,似乎对它很有兴趣。
而刚刚流出的鲜血也宛如被按下了倒放键一般开始重新融入到灰风的躯体之中,刚刚的血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甚至连刚刚妖梦手上沾染的血迹也化作灰色的尘土与灰风重新合二为一。
灵梦不由得低声吐槽道“你还真是恶趣味呢,妖梦是个老实的孩子,可不能这么欺负她。”
妖梦看着这宛如噩梦般诡异的场景,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刚刚的醉意已然全无,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人类或妖怪,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不可名状之物。
没有多少犹豫的,直性子的妖梦很干脆的一个土下座直接跪在了地上“灰风小姐,这次是我输了,而且我的贸然袭击也实在有违礼节,所以就只能任由灰风小姐处置了。”
灵梦和蕾米没有多少意外,正在把玩楼观剑的灰风倒是被这阵仗吓得连手中的剑都差点掉在了地上“你干什么呢,我没那方面的喜好,我可不知道战败凌辱什么的,况且你也没有输,最后明明是你一剑捅穿了我的核心才结束了战斗哦。”
见妖梦没有回话,灰风也不再理会她,而是挥舞起了手中的楼观剑,一招一式之间居然与妖梦的剑法分毫不差,但却没有任何力量的涌现,楼观剑在她手里看起来也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而已。
摇摇头,灰风便不再探究这剑上灵能是如何运转的了,就当是靠着那独属于人类的灵魂吧,她也注意到到妖梦身上缠绕着的灵能丝线,显然这是个具有灵能潜势的文明,但不幸的是制造她的旧文明对灵能一窍不通,仅仅只是会粗浅的观测而已。
一阵挣扎声响起,将灰风从思索中给拽了出来,她一扭头才发现是被五花大绑的小夜雀正在折腾,她倒在地面上滚来滚去试图把绳子解开,但妖梦手法很好,她的努力除了弄的灰头土脸外便没有任何作用了。
“要不......妖梦小姐你就赔我一顿酒吧。”灰风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本来自己玩的挺开心的,妖梦这通道歉反而让她有些索然无味了。
“什么?陪酒吗?那.....那也不是不行啦.....”重新站起身子的妖梦有些扭捏的说道。
“她说的是赔一顿的酒钱,你这满脑子春的庭师。”灵梦拿御币不轻不重的在妖梦脑袋上敲了一下,希望她能恢复到出厂模式。
“哼,你才是满脑子春的巫女呢,这可是幻想乡的常识,算了,小夜雀咱们喝酒去。”妖梦提溜起地上的米斯蒂娅就朝着夜雀的烧烤摊走去。
“在幻想乡可不能被常识束缚啊。”灵梦也赶快追了过去,今晚可是两个金主轮流伺候她一个,福分那还能小吗,如果可以,她还真想把这个月的饭都给一顿吃了。
妖梦和灵梦两人就这么走开了,只留蕾米和灰风两人待在原地,幽幽的月光洒下,让这位高贵的吸血鬼身上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彩,她望向灰风的鲜红眸子里透露着不明的意味。
突然,灰风开口问道“蕾米,刚刚你有在担心的,对吧?”
蕾米下意识的将视线扭向别处“怎么可能,只是担心妖梦会不会出事罢了,毕竟幽幽子可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灰风绕了半圈重新站在了蕾米的眼前“虽然不愿意这么说,但蕾米你言不由衷时翅膀就会缩拢在一起的,这似乎是吸血鬼的某种本能行为。”
“哼!我担心你有一天会消失不见,就像你突然出现一样,我担心你摧毁幻想乡或者被幻想乡摧毁,我担心这一切都是短暂易碎的,因为命运的轨迹正在因你而震颤不休。”蕾米突然的一大串话就像是自爆一样的说了出来。
“时间会改变很多,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蕾米你是我的朋友,而且是第一个朋友,数据库会永远铭刻这一点,直到宇宙的尽头或者我的尽头。”
“你怎么突然.....这个样子.....”蕾米察觉到灰风似乎变得与过去有些不同,似乎变得更加主动了。
“数据库修复了嘛,所以我的性格会有些小小的变化,不过,我还是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外乡人。”
灰风慢慢抚过蕾米翅膀,让她缩拢起来的翅膀逐渐舒展开来,不得不说她的手法十分专业,只是几下轻抚,蕾米就感觉连灵魂都酥软下来了,连说话都由的带上了一丝颤音。
“谁教你这样.....摸翅膀的......”
“你的可爱妹妹芙兰啊,那天晚上她可是教会了我很多呢,刚刚你提到了命运,应该是看到了不好的未来吧,或者说看到了我的另一面,既然不愿接受,那就去抗争吧,我和你一起。”
“笨蛋!命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击败!哼,不理你了,我只是不想卷入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里,也不想让幻想乡变成一团灰色而已。”
蕾米红着脸气鼓鼓的走了,大概是被是被灰风的“我和你一起”给刺激到了吧,灰风倒是笑的十分开心,有些小孩子气的蕾米逗起来倒是十分有趣。
再次回到居酒屋,妖梦和灵梦已经再次喝的有些神智不清了,两人贴在一块嘻嘻哈哈的很是开心,这也算是逃避现在这个尴尬局势的一个好办法,蕾米的章鱼烧和灰风点的烧烤也已经被摆上了餐桌,热气腾腾的食物彻底吸引走了蕾米的注意力。
蕾米是昼夜颠倒的吸血鬼,因此对她来说已经是一整天没有吃过饭了,况且米斯蒂娅的手艺在幻想乡也是数一数二的(指全幻想乡就没几家妖怪餐饮),她自然抵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