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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给朕生个孩子

    丽姬吓得瘫在晚之怀里,片刻后,她回过神来,伸手去抓刘期,可刘期早就带着王妧离开了。

    傅美人喜不自胜,她感激地望向王妧。

    这次多亏她审时度势,不仅升了位分,还脱离了丽姬的掌控。

    回想起那时,她竟全然不知自己已怀有身孕,只是因着月信迟迟未至,又听信了丽姬的谎言,误以为是身体受寒所致,便放心地服下了那碗所谓的“暖宫药汤”。

    结果一个成形的男胎被活生生打落下来。

    自从她入宫来,就对丽姬言听计从,却未曾料到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她小产后,淋漓不尽,多亏了王妧请来了余欢。

    经历了这番变故,傅美人彻底醒悟过来,她决定要与丽姬彻底划清界限。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听从了王妧的安排,借丽姬的名义,暗中调走了一部分昭阳殿的守卫,为的就是让皇上亲眼看见丽姬的丑态。

    如今,终于做到了!

    “多谢皇后,若不是殿下,妾是逃不出昭阳殿的。”

    王妧端坐于主位之上,仪态端庄,她轻轻抬手示意夏幻将她扶起。

    “予未曾做什么,只不过心系丽夫人腹中之子,让陛下去探望罢了。”

    “妾明白,还请殿下放心,妾不是不知恩图报之辈,她害死了我儿,我势必要让她血债血还!妾知殿下还不信我,但请殿下放心,总有一天,殿下会明白的,妾是殿下的人!”

    言罢,她自行行礼,缓缓退下。

    夏眠手持暖炉奉上,轻声细语地问道,“娘娘,您真的相信傅美人吗?”

    “在这掖庭,唯有人心看不透,且随她去吧,横竖予不知道。”

    “对,就让她们狗咬狗去,主子只需要坐稳皇后之位就好。”

    王妧轻启朱唇,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她伸手取过账本,轻轻翻阅,“唐夫人曾掌管掖庭事务,经验丰富。既然是她查出的少府寺账目问题,便交由她全权处理吧。有她在,予自然放心。”

    这账目问题是程姬发现的,却说是唐儿要查的,这分明是在刻意刁难。

    她完全不担心唐儿会说出去,因为她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唐儿可比程姬更早地接触掖庭事务,这漏洞若是被人知道是程姬发现的,只会在皇帝太后心中,留下个办事不力的印象。

    早在半月前,唐儿已生产一公主,因是在冬天出生的,便赐名雪字。

    现如今,她正卧于榻上,怀抱着公主,听完白子所说,她也不着急,直接在朝会时直言,公主体弱,无暇分身,故无法做事,还请谅解。

    王妧早就知道她会有这一出,于是体恤点头,让她好好教养公主。

    她原以为此事了结,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掖庭底层都说她是佛口蛇心,直接传到了长乐宫,太后二话不说,几卷经书送到了凤凰殿。

    “太后口谕,念及唐夫人爱女之心,就不必去长乐宫抄书了,特意将这几卷送来,唐夫人就学一二吧。”

    唐儿恭敬接过,不急不恼。

    不过是抄写经书罢了,昔日王妧抄过,我就抄不得?她们巴不得我出丑,我偏不让她们看见!

    刘期夜夜留宿椒房殿,他引诱王妧,姿势多样,缠得她日日下不了床,王妧让他节制,刘期却说,正是新婚燕尔,更要尽力尽为。

    “夫君,我撑不住了……”

    刘期吻过她额头的汗水,哄着她,“再坚持一下,如今还不到三更天,好妧妧。”

    他的手强硬的揽过她的腰,迫使她靠近自己。

    她脸色绯红,眼泪和着汗水顺着脸颊,落到刘期的口中,他忍不住一声闷哼,瞬间颠倒,他控制住她,软软地趴在王妧的肩头,情之所至,咬了她一口。

    王妧惊呼出声,“疼!”

    刘期眼神缱绻,“妧妧,再给贽儿生个妹妹好不好?”

    王妧意识逐渐回笼,指甲嵌入他的背里,她没有回答。

    她不想让他察觉她的异样,索性起身吻上他的唇,堵住他要说的话。

    一会儿,两个人的身体又烫了起来,她咬着下唇,硬生生接受着他的热情。

    一次又一次,带她上高峰又坠落。

    次日清晨,她是在刘期怀中热醒的,她轻轻推了推他,沙哑着说,“该上朝了。”

    刘期不情愿地睁开眼,迷迷糊糊伸手抱住她,在她眉间一吻,“昨晚折腾到很晚,你再睡会吧,我去上朝去了。”

    王妧也没怎么睡,她赖在床上,等到天大亮后,这才慢悠悠地起来,她望着满身的青紫痕迹,尤其隐秘之处更甚,突然想起他昨晚说的话,不由得嗤笑一声,叫来夏幻,伺候更衣。

    “娘娘不好了……”夏眠小步跑进来,“丽夫人昨夜早产了,生下个死胎,太后叫您过去呢。”

    这就是傅美人的投诚?

    王妧来不及多想,她梳洗完毕后,赶紧去了长乐宫。

    “参见太后。”

    窦太后一脸心疼地摆手,让她坐下,“哀家昨夜就心神不宁,果真有坏事发生了,好好的一个皇子,怎会无缘无故早产了呢?”

    王妧惭愧开口,“是儿媳失职,明明已经安排妥当,却还是出了这么个意外。”

    窦太后摇摇头,“这不怪你,都是丽夫人咎由自取。”

    王妧心头一跳,“太后为何如此说?”

    窦太后叹了口气,指着跪在地上的人,“你来说吧。”

    “在下乃钦天监的一名小吏,那日有位蒙面女子说是披香殿的,她向在下询问何日何时降生最为吉祥。小的本不想说,但耐不住她给的金子丰厚,就从监长案头偷了一份,小的没想到会害了十三皇子啊!”

    嘉品姝在旁补充道,“昨天那个时辰,就是最佳的生辰吉时,却没想到,结果生下来一个死胎,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嘉品姝自从在平乐观生子后,她越发喜欢佛经,经常与太后谈论佛法,性子也沉静下来。

    王妧顺势说道,“这可是披香殿去问的呀,丽夫人不知情的。”